剛把一個病患看完,打發出去,又進來一位。
在桌前病号椅上坐下,風蕭尋例行公事問:“名字,哪裏不舒服?”
那病患不答,似乎已經呆住。
風蕭尋微微擰眉,瞥了對方一眼,略愣了一愣。
那是一位少女,酒紅色頭發,穿着一身頗爲古怪的衣服,相貌野性而美麗,一雙大眼睛盯在他的臉上,微張着小嘴,似乎已經看呆了,口水險些流出來……
風蕭尋無疑是絕頂俊美的,他又懶得掩藏行迹,一直是以真面目示人,在行醫過程中,不知道多少人看呆了去,對這種類似于花癡的目光他也早已習慣。
不過那些看呆了眼的大姑娘小媳婦一般比較内斂,就算看呆也不敢這麽火辣辣地直盯着瞧,像眼前這女孩子這麽赤裸裸的目光倒還是第一次。
他頗不耐煩,手指敲了敲桌子,涼涼開口:“名字!病症!”
聲音冷飕飕的,周圍的溫度似乎也跟着降低了好幾度,那女孩子終于自美色中回過味來,一雙大眼睛依舊盯在風蕭尋的面上:“夢……我一定是在做夢,居然見到這麽帥的帥哥,天,比明星還要好看一百倍……”
風蕭尋:“……”
他心中微微一動,這女孩子說話有點方夕顔那個時代的腔調——
這女孩子依舊這麽大咧咧瞧着他的目光讓風蕭尋莫名不爽,有了一巴掌将她喚醒的欲望,就打一巴掌應該不算是作惡吧?
“名字!?”他又問了一遍。
那女孩子眨了眨眼睛,吐出了三個字,讓風蕭尋瞬間一呆:“方夕顔。”
風蕭尋正在無聊敲擊桌子的手指蓦然一頓:“什麽?!再說一遍!”
“方夕顔啊,方正的方,夕陽的夕,容顔的顔……”那女孩子自我介紹。
居然同名同姓!
風蕭尋掃了那女孩子一眼:“來自哪裏?”
那女孩子一挺胸膛:“二十一世紀的中國,我穿越來的……”
風蕭尋心裏又是一緊,居然和那丫頭來自一個地方,一個年代……
聲音蓦然冷了下來:“那你是怎麽穿過來的?”這年頭穿越已經如此流行了麽?随便什麽阿貓阿狗就可以穿越過來……
他掃了一眼那個女孩子,雖然她也叫方夕顔,雖然也是來自三十八萬年前,可是這個女孩子身上卻沒有讓他心悸的氣息……
他手指微微握緊,此方夕顔不是彼方夕顔,更不是他的绯兒——
還有——這個女孩子怎麽會碰巧出現在這裏的?看她面色紅暈,明明什麽病也沒有。
如果非要說有病的話,那也是犯了花癡病……
這世上沒有這麽多的巧合,除非——
他猛然站起,冷喝一聲:“花抱月,你給我滾出來!”
他直覺是那頭呱噪的狐狸搗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