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蕭尋帶着方夕顔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方夕顔也被這一大片花海震撼,站在那裏好久說不出話。
風蕭尋似乎早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笑得眉眼彎彎,手臂圈着她的腰:“绯兒,喜歡麽?這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株玫瑰……”
從那一晚風蕭尋終于說出方夕顔是绯月的轉世時,風蕭尋便改了口,不再稱呼她爲夕顔,而是绯兒……
而方夕顔初時有些不自在,後來也不知道是聽得麻木了,還是習慣了,也就無可奈何默許了。
不默許又能如何?
她現在所得的這一切,原本就是借了绯月的光。
如果她不是绯月,隻怕在他心中她連個屁也不是……
難得糊塗,她還是難得糊塗吧!
她點了點頭,微笑:“喜歡。風蕭尋……”
她正想說點什麽,風蕭尋手臂在她腰肢一緊,似笑非笑開口:“绯兒,你又忘記了,你該喚我什麽來着?”
方夕顔歎氣,從善如流:“義父。”
“乖。”風蕭尋滿意,摟着她的腰肢入内,身邊花朵搖曳如潮,玫瑰清香直撲鼻端。
方夕顔随手摘下一朵,不提防被刺紮了手,雪白的指尖冒出血珠。
“笨蛋,怎麽這麽不小心?”風蕭尋握住她的手,将她冒血的指尖含在口中,将血珠吮去。
方夕顔指尖被他吸吮得有些發癢,忍不住就想抽回:“别,髒——”
風蕭尋握住她的手腕卻絲毫不放,并不理會她的話。方夕顔被動地站在那裏,望着他俊美無匹的容顔微微有些出神。
“小丫頭,這麽瞧着義父做什麽?”風蕭尋終于放脫了她的手指,依舊攬着她的腰,掃了一眼将方夕顔紮傷的那株玫瑰,紫眸中有利光一閃,衣袖一擡,似要做什麽。
方夕顔扯住他的衣袖:“放過它吧,玫瑰有刺不是它的錯……”
風蕭尋擰眉:“可是它紮傷了你,那就罪孽深重,不可饒恕!”除了來自于他的,他不想看到她再受一絲傷。
方夕顔揉眉心:“你毀了它那可就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八株玫瑰了……寓意變了。”
這倒是,風蕭尋悻悻放下衣袖:“看在绯兒求情的份上,就饒它一條狗命罷。”
又含笑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口:“寶貝,你倒是越來越了解我了,我剛剛一動你便知道我想做什麽。”
方夕顔含笑不語,雖然沒有绯月的記憶,但她畢竟和他相處了這麽久,又怎麽能不了解他會有的行動?
擡頭看了看那小亭,小亭上有白色的紗幔在風中飄飄揚揚,如夢似幻。
“绯兒,有沒有感覺這裏很眼熟?”風蕭尋依舊攬着她的腰,眸光微微變幻。
這個小亭的布局形狀都和千年前相同,是他和绯月原先常常獨處的地方。每每他失意的時候,都喜歡在這樣的小亭裏喝酒,而绯月常常默不作聲地陪在他身邊,有時爲他彈琴,有時爲他歌舞,千萬百計逗他喜歡……
………………
我感覺這個番外幾乎是一直溫情,結果還是有人跳出來說虐,頻繁跳出來叫别虐了。男主不讓虐,女主不讓虐,配角不讓出,故事不讓再有起伏——
那就溫情結局吧。方夕顔認命,我也認命了。這兩天出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