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慘叫聲不絕于耳,血花如噴泉般四處盛開,剛剛那五個除魔衛道的人此刻已經徹底轉爲邪魔,見人就殺,見人就掏心,掏了心就抛向空中,那一顆顆鮮活的心髒在空中轉了一轉,也變爲黑色,重回主人體内……
于是那些人也成了受操縱的殺人狂魔……
這種殺人狂魔病毒一樣蔓延成災,原本平靜祥和的一座城市此刻一片哭爹叫娘的慘叫聲,空氣中血腥氣中人欲嘔,濃重的似乎連呼吸也極爲困難……
紅衣魔君抱着绯月飛在空中,看着這一切像看到什麽絕世美景,笑的邪惡而又絕世傾城:“怎麽樣?绯兒,好看不好看?”
绯月沒有回答,小臉卻憋得通紅,緊抿着小嘴,身子越抖越厲害——
紅衣魔君皺眉,手指摸了摸她的小嘴:“怎麽?看到這麽多還沒習慣?張嘴說話!”
绯月被迫張開了嘴,不過她沒來得及說話,而是直接吐了出來……
…………………………
“不要——不要再殺人了……我怕……我怕看到這個……”一直昏睡的方夕顔忽然發出呓語,身子不安地動了一動。
風蕭尋自沉思中驚醒,聽到她的呓語愣了一下,眸中閃過一抹暗光。唇角現出一絲苦笑。
他清楚地記得,在那一場血腥的殺戮過後,绯月就吓得大病了一場,發了好幾天的高燒,昏沉的夢中都是呓語,所說的話和方夕顔此刻說的大同小異……
他原本是想逼她習慣,卻沒想到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後來她病好後,再待在他身邊時便多了一些小心,好長時間不敢主動湊近他身邊。
晚上再睡在他身邊時也小心翼翼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再不敢肆無忌憚地滾到他懷中睡得像小豬……
後來回到魔宮,她又被交回狼妖手中和他的其他義女在一起習練術法,狼妖領着她回去的時候,她竟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讓他心裏暗暗不爽,卻也不想說什麽。
他的雷劫已經過去,他也沒必要再把她帶在身邊抗雷。
他生來欲望強烈,成魔後幾乎時刻也離不了女人,每夜和不同的女人翻雲覆雨,漸漸的就把那個瓷娃娃似的小丫頭忘到了腦後。
直到有一天,他又心血來潮去看他的義女們,其他義女圍着他百般巴結,而她卻站在衆義女的身後,恨不得做個隐形人的模樣……
這讓他瞬間不爽起來,手一招便将她扯到自己身邊,在那一刻他清楚地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覺察到她的緊張。
他心中莫名其妙地火大,臉上卻笑吟吟地,問她是不是害怕?
那丫頭所有的肢體語言中都寫着緊張,卻死不承認,拼命做出淡定的樣子搖頭。
他又問她還想不想再同他到人間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