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卻是酒喝多了,不知不覺便恢複了本來面目,他絕色傾城,容貌莫辨男女,剛才背對着身子尚不覺什麽,隻覺得這人必然是一風流兒郎,這一回頭,立即便将那男子震住,腦中轟轟亂響,居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風蕭尋對這樣的目光并不陌生,萬年前他尚是一孱弱少年時,在某個地方常常面對這樣猥瑣的目光——
而他從入了魔道後,每次看到這種目光,他隻做一件事,那就是把對方那一雙眼睛挖出來踩碎!然後再逼對方生吃下去!
他從入魔之後,氣場越來越強大,雖然是傾城之美,但他身上的戾氣卻讓人不敢近三丈之内,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什麽人敢抱着龌龊的目的和他搭讪了……
沒想到眼前這個油頭粉面敢來到他的桌前和他說話,還真是好膽量!
風蕭尋垂眸瞧了瞧自己的手,是不是這雙手久不染血腥,以至于不論什麽阿貓阿狗都敢來調戲他?
他笑了,這一笑如灼灼桃花開放,幾乎就炫花了那男子的眼睛,他漫聲開口:“你是在和我說話?”他聲音略略低沉,帶着一種天然的磁性,讓人骨頭發酥。
那男子全身的骨頭也酥了半邊,趁勢坐了下來,就坐在風蕭尋對面:“是,是啊,這位小兄弟一人獨飲多麽寂寞,就讓哥哥陪你飲如何?”這男子色膽不小,終于說了一句囫囵話出來。
風蕭尋又笑了,随手爲他斟了一杯酒:“請。”他對即将成爲他出氣目标的人一向比較客氣。
那人暈陶陶的,幾乎是想也不想,端起那杯酒來一飲而盡,眼睛一眯道:“小兄弟剛剛望着那紅袖招出神,是不是想裏面的冷荷姑娘了?是不是也想去一親芳澤?唔,那姑娘的規矩确實古怪,不愛财,不愛色,隻有對了她的心思才能和她春風一度,城中多少王孫公子在她那裏碰了一鼻子灰去,不過,卻被我拿下,我昨天出來時,她扯着本公子的袖子不忍心放……”
他臉上一片得意洋洋,顯然這是他生平最得意的事。渾不知自己的臉色已經悄悄變綠……
風蕭尋俊眉微微一挑,似乎有了一絲興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唇角似笑非笑:“就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