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君伏地:“魔君大人對屬下的恩情,屬下雖肝腦塗地,也難以報答萬一。”
風蕭尋不再理他,緩步走到方夕顔跟前:“一個小丫頭也這麽厲害,居然連傷十一妖将,倒有點意思。紫蓮門的?”
他衣袖一拂,方夕顔原本是伏在地上,被他弄的翻了一個滾兒,淩亂的發向兩邊散開,露出了俏臉。
方夕顔似被觸動,自昏迷中緩緩醒轉,眼睛勉力睜開一線,當看清風蕭尋面容,蓦然睜大,失了血色的紅唇微張:“你……”
這——這不是那位在洞中被她和顧惜默用三味真火燒死的魔君麽?!
他竟然還活着?!
竟然來到這裏!
風蕭尋卻仰頭大笑起來:“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小丫頭,我們又見面了!你說,我該怎麽處置你好呢?是剝皮?還是淩遲?”
方夕顔臉色慘白,到了此刻她已知道自己已無幸!
她自顧惜默口中已經知道眼前這位魔君的惡行惡迹,自己又得罪過他,于今落在他的手裏,哪裏還有活路?!
原本在她心裏隐隐還盼着救兵,卻沒想到将她在衆妖魔刀劍下救下她的居然是這個惡魔!
落在他的手中還不如一死來的痛快!
她一向怕疼,無論剝皮還是淩遲對她來說無疑是噩夢,幾乎是想也不想,她唇一動,牙齒狠狠向舌頭咬去!
隻是她唇剛剛一動,便被一隻白玉般的手掌鉗住了下巴,風蕭尋笑的如花綻放:“小丫頭,落在本座的手中,你是想死也死不成的!本座要好好炮制你一下……”
方夕顔被他鉗制住下巴,再也無法咬舌自盡,怒視着他:“識相的,就給我一個痛快!”
原本是一句很有氣勢的話,但她氣息太弱,聲音細微如同小貓叫,不像發威,倒像撒嬌。
風蕭尋哈哈一笑:“給你一個痛快?你想的很美啊。”
伸出一根手指沾了她身上的鮮血,放在唇邊一嘗:“這血還算美味,這麽白白流了有些可惜。”順手爲她止住了血流……
蠍子君臉色微微一變,裝作懵懂:“魔君大人認識這個女人?”
風蕭尋笑的漫不經心:“豈止認識,她險些算計了本座。”
蠍子君義憤填膺:“這個女人居然敢算計魔君大人,早知如此,屬下就該及早出手将她處死!”他是真的有些後悔,後悔沒早出手,現在想出手也有了顧忌……
風蕭尋搖了搖雪白的手指,紫眸潋滟:“不,那樣太便宜她了,本座要好好玩玩她……”
他俯身抱起了方夕顔,手指将她臉上的血輕輕抹去,像是在擦拭一件細緻的瓷器:“這麽好的玩具早死了就沒意思了。你說是不是?”
他也不知道使用了什麽妖術,方夕顔隻覺下巴有些發木,根本無法再用力咬合,隻能狠狠地瞪視着他,如果目光能殺人,風蕭尋已經死了無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