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當你的隊友被情緒沖昏了頭腦的時候,他們就是一群弟弟。
開局不到5分鍾,就爆發了三次小規模的團戰。
一次在中路,法師帶着輔助一死一送。
一次在下路,射手帶着輔助雙雙赴死。
最後一次在上路,冷子翔的猴子被對面四人越塔強殺!
猴三棍(法師):猴子别送!
幹将賊準且66(輔助):猴子别送!
大胸奶四海(射手):猴子别送!
冷子翔:……
要不是看隊友們的名字,他就真信了。
三分鍾後,隊友再次爆發,這一次,直接就發到了公屏上。
大胸奶四海(射手):這把福利局!孤兒打野加一個演員上單!沒法玩!
冷子翔:……
對面一直抓他,他也沒辦法啊,張飛帶着幹擾直接開大,誰頂得住啊!
清清玩的露娜确實一直在野區埋頭刷野,偶爾趁着隊友死了,幫他們清理一下兵線——
隊友雖然說話不那麽好聽,卻讓人完全無法反駁。
冷子翔郁悶的把聊天框拖到了上方的戰績上,系統語音瞬間播報:經濟領先3850,别浪!
他一下懵了,有沒有搞錯?!三路全崩,一塔全掉,經濟還領先?!
顯然,隊友們也被這個系統提示給震驚到了,一個個全在塔下不動,明顯都在看經濟。
冷子翔也不例外,他立刻點開了經濟總覽,一眼看到了高高在上的無聊随便玩玩。
一萬經濟?!
這也太誇張了!
這可是露娜!不是前期刷野特别厲害的,雲中君或者賠錢虎之類的打野英雄!
大胸奶四海(射手):呵,全隊的經濟都在一個人身上了,打不出傷害,經濟再高,又有什麽用!
毫無疑問,這個射手肯定是經常玩輔助的,這聊天的手速。
很快,中路又一次爆發團戰。
他猴子直接沖進人堆,享受了一棒子下去敲到五個人的快感後,被對面五個人群毆,血條瞬間消失。
射手法師帶着輔助,頑強抵抗2秒鍾後也壯烈犧牲。
然後——
白衣飄飄的露娜從天而降,天神下凡一樣,在殘血的對方陣容裏三進三出,系統提示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
Firstblood!(一血)
Doublekill!(雙殺)
Triblekill!(三殺)
Quadrakill!(四殺)
Pentakill!(五殺)
ace!(團滅)
冷子翔:!!
五殺!天啊!露娜竟然拿到了五殺!
對于一個手殘,這是永遠無法做到的事情!
他他他他他他閨女還真的是一個遊戲天才!
顯然,露娜的這一次天秀還沒有讓隊友完全折服。
大胸奶四海(射手):呵,殘血揀人頭拿個五殺,666。
冷子翔終于忍不住了:你這麽會揀,你也去揀一個!
大胸奶四海(射手):我是揀不了,有本事讓他再揀一次啊!
破遊戲真是什麽人都有!遍地神經病!
冷子翔懶得再搭理這個隻會潑冷水的家夥,專心玩起了遊戲——他玩得确實不算好,但至少不要給清清拖後腿。
看着再一次變成黑白的遊戲畫面,冷子翔在心裏默默地補充了一句,好吧,不要拖太多的後腿。
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天籁般響起:Pentakill!
Ace!
大胸奶四海(射手):野王!請接受我的膝蓋!你就是我在茫茫的人海中尋覓多年的野王啊!
大胸奶四海(射手):野王缺挂件不?我輔助賊六啊!看我名字,你就知道我有多強!我們兩個在一起,那就是強強聯手。
冷子翔:……兄弟,節操呢?
大胸奶四海(射手):我和野王說話呢,你别插話!這把也就是野王帶飛,不然就舉報你這個送人頭的猴子!
冷子翔:……
無聊随便玩玩:猴子是我爹。
大胸奶四海(射手):哈哈哈,野王你好幽默呦!人家都被你逗笑了呢,小拳拳捶你胸口,讨厭啦!
冷子翔:……
無聊随便玩玩:親爹。
大胸奶四海(射手):真的假的?!
話音未落,系統提示音再一次響起:Pentakill!
Ace!
這一次,不光是己方隊友,連對面的敵方玩家,也全部被打服了,滿屏666!
冷子翔從這局遊戲開始就壓在心口的大石,砰然炸裂,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腰,心中有一個聲音在瘋狂的怒吼:這是他女兒!親的!
看到了沒有!
遊戲結束,冷子翔滿面潮紅,壓抑不住的看向了小女兒,“清清啊,你露娜是什麽級别了?銀牌?還是金牌?”
所謂的銀牌金牌,也是王者榮耀這個遊戲的策劃搞出的噱頭,按照玩家們所在的區域劃分出不同的戰區,再根據遊戲表現獲得排名。
簡單的說,某一個英雄,在玩家所在市能排入前100,那就是銀牌;在玩家所在省排入前100,就是金牌。
全省前一百,那真的是很厲害了。
熾烈微微一怔,“什麽銀牌金牌?”
冷子翔驚訝的叫了起來:“你不知道?”
他立刻從女兒手中抽出手機,快速的查血了起來,片刻後,他直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省一啊!清清!”
“你的露娜,是金榜全省第一!”
“Waitwait!我再看一下!”
“啊啊啊啊啊!就差一百分國服了!”
這個年過而立,在親朋好友中一向以沉穩可靠着稱的英俊男人,在沙發上又叫又跳,興奮到了極點。
真真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國服!他女兒距離國服隻有一步之遙!
那可是全國最強!
就在冷子翔興奮不已時,侯女士有些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冷子翔,什麽事讓你這麽開心?”
“是玩捉迷藏成功地擺脫了去公司找你的老婆?”
“還是一直拒聽電話,動不動就關機?”
她斜靠在了門框上,一身煙酒氣,連一直扣到最上方的真絲襯衣扣子,都解開了兩顆。
整個人頹廢又冰冷,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冷子翔還沉浸在自家的小女兒是國服露娜的喜悅中,完全沒有留意老婆說了什麽,他興奮的應道:“是清清!你絕對想不到!”
侯女士的視線落在了沙發一角,對上小女兒黑白分明的眼睛,她的表情瞬間柔和,語氣也溫柔許多:“清清,媽媽有事情要和爸爸說,你先回房間好不好?”
熾烈沉默片刻,答非所問的問道:“一起玩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