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我在這站了大概有七八分鍾了,從你收拾你那件睡衣開始。”
“……”
說起這件睡衣…
鍾一萍頗爲尴尬,她特地在網上挑了兩三件薄薄的蕾絲款,想的就是回去之後有機會跟東少沅發展一點别的東西。
她尴尬的笑了笑:“那不是睡衣,一點小物件而已。”
東少沅好像也沒有懷疑,點頭嗯了一聲:“那這次回去之後,你打算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在家裏呆着呗?
難道還要她去外面找個廠打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成天都在做什麽,或者你有什麽想做的事情?”
東少沅頭望着天想了想:“我在考慮要不要去嘗試一下自己專業之類的工作,反正也有一個月的時間,體驗兩三天也可以,不見得非要把工資拿到手才行。”
鍾一萍驚訝的看着他:“好端端的怎麽突然想起這個了?難道你明年是不打算在這待了?”
她目瞪口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這個俱樂部怎麽辦?
東少沅卻搖了搖頭:“你怎麽會這麽想呢?隻是想嘗試一下而已,畢業之後我一直都在逃離自己本職專業以内的工作。當時是覺得這一行我已經學膩了,想買點别的東西。可是現在發現長時間不去學習這些東西,反倒是讓我對他們産生了興趣。”
鍾一萍記得他的那個朋友是在投行裏工作,做的是金融領域的事情。
那麽東少沅也應該是這個領域之内的專業,聽說這個專業要求學曆相當高,而且對一個人的說話動手能力也是要求非常高的。
學曆高東少沅确實是算得上,不過這個說話……
鍾一萍不由得想起了東少沅之前的一些黑曆史,他這張嘴有時候還是不要張開了,指不定哪天就得罪人了。
她委婉的提了一句:“其實一個人不一定非要面面俱到,在某一個領域得到一些成就已經挺了不起的了。而且一個月的時間确實不怎麽長,我覺得實在沒有必要去浪費這個時間。”
“我不覺得是浪費時間,隻是在想要不要去嘗試。”
鍾一萍真覺得他今天怪怪的,當初她确實很意外以東少沅這樣的條件爲什麽會留在這裏。
明顯就是因爲他有喜歡的成分,如果說一個人明明堅持的一件事情都還沒有辦好,又開始想着别的事情,是不是表示他這個人本身就是用心不專的?
“你是真的不想繼續這一行了嗎?”
東少沅依然是否認:“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呢?”
“你突然有點反常,我這不是正常反應嗎?”
他又一次重申:“放心好了,這種事情的時間之内是不可能發生的。”
鍾一萍也希望是這樣。
“我雖然是有那麽點私心,但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的話,我肯定是不會強迫你去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不過我就很好奇,你如果有一天真的放棄了,到底是因爲什麽原因?”
他就這個問題思考了一下:“如果有一天我主動放棄了,那一定是我在這一行已經找不到任何位置。我對這樣來說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那麽就會徹底放棄。”
有了他這句話,鍾一萍也就放了心。
至少現在東少沅的這一行還是小有名氣的,不管以後發展是什麽樣,總不能比之前更差吧?
兩人待了一會兒,東少沅就下樓去了。
鍾一萍一個人坐在桌子邊上冥想,尋思一個男的這個點來房間裏面找你,,更何況還是沒有管束的情況下,怎麽的也應該發生點什麽?
可是他就很奇怪,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點别的反應,讓鍾一萍覺得她是不是有些功能出現了問題。
鍾一萍有那麽點苦惱,瞬間又想起自己今天對東北風的質疑。
她試探着發了一個信息過去:“睡了沒?”
對方居然秒回了一個笑臉,然後說:“還沒呢,我剛把衣服收拾好。你還沒睡嗎?”
“我遇到了一點小難題,可不可以問你?”
“可以啊!”
鍾一萍就開始詢問起來了:“你說東少沅這個人你對他了解有多少?”
東北風發來三個問号:“你不是在搞笑的吧?雖然我對他确實有過很多的研究,但是真真應該跟他熟的人不應該是你嗎?”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問題是鍾一萍真的對他一點兒都不了解,不僅不了解,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都沒有完全的認識這個人。
“我總感覺我不了解他是怎麽回事?”
馮曉琴立馬就開始了智囊團模式:“你這個問題就問對人了,通俗一點去講,這樣的情況在感情當中就患得患失。其實你不是真的不了解他,隻不過有些東西你看在眼裏總會去給他鍍一層金。他的小缺點被你給修飾成了正常,而他的優點就被你無限放大。當你覺得一個人沒有什麽太大缺點的時候,你自然就不了解他了呀。”
這麽說好像也有點道理,可問題是鍾一萍也沒有什麽患得患失…
“那也沒有什麽解決辦法?”
馮曉琴過了幾秒鍾才發過來新的信息:“這個其實挺簡單的,你需要的是給自己時刻提醒,千萬不要被外在的一些東西給迷惑,我們需要有自己的思想。所以你看到他的時候就像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當你從一個陌生人的角度去看他,就會覺得他滿身都是缺點,你就不會覺得自己不了解他。”
還真挺有道理,沒想到馮曉琴在這方面還挺有造詣。
“那我還能不能問一個比較隐晦的問題?”
對方也還是爽快的答應:“你今天怎麽突然變得磨磨唧唧的了?有什麽就直接說呗。”
“你跟梁奕塵到底進行到什麽程度了?”
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後,對面直接沉默了好幾分鍾,導緻鍾一萍一度以爲是不是馮曉琴睡着了。
“人呢?”
這時候她才繼續發消息過來:“屁都沒有,我發現電競圈子裏面這些男的是真一個比一個不懂情趣。”
鍾一萍深刻表示理解:“那可不是嘛?我也正頭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