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一萍在旁邊也沒說話,就當個旁聽者。
在這裏混了一會兒,鍾一萍找了個借口說要出去,實際上是去找經理去了。
這個點他一般都還在,可能要七點過後才會離開。
鍾一萍敲了敲他辦公室的門,果然聽見了你沒有聲音。
“進來…”
鍾一萍先開了個門探了個腦袋進去,帶笑容的跟他說話:“沒有打擾你吧?”
經理一看鍾一萍居然也跟着一起回來了,似乎還有那麽點驚訝:“你怎麽也回來了?不打算在家好好玩幾天嗎?”
她倒是很想在家裏面出去玩兒,可問題是父命難違,這不是得過來給他老爸問問究竟是什麽情況嗎。
鍾一萍笑而不語,進來之後順手就把門給關了起來。
經理看到她這樣子,眼睛虛了起來:“我怎麽感覺你好像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呢?”
鍾一萍連連點頭:“你看的真是一點兒都沒錯,我就是有事情要跟你說,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
“打擾倒是沒有打擾到,不過我一會兒可能要回家去了,你有事情的話就長話短說吧。”
其實也不着急于這一時,鍾一萍猶豫到底是現在說,還是等明天時間多了之後再慢慢講。
可是沒等鍾一萍猶豫好,他的電話響了。
經理接起了電話,聲音倒是挺溫柔的:“我很快就回來了,這邊的事情還有幾分鍾就處理好。你們要是着急吃飯的話就給我留一份,回頭我自己吃就行了。”
對面好像是他媳婦兒在發牢騷,但是經理卻顯得非常有耐心:“行了行了,這些話你每天要說好幾百遍。我知道家裏有客人等着,這不是已經在加快速度了嗎?”
然後又嗯了嗯兩聲,電話就被挂了。
看經理好像真的着急回去,鍾一萍也不好意思再往下說。
他們要牽扯到這個問題的話,肯定是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的。
這樣不光耽誤了經曆自己的私人時間,鍾一萍要問的這個事情也有可能問不清楚。
既然要把這事兒給說明白,就得騰出時間好好的說清楚,否則說半邊吊着,還不如不說。
“我就是想問問這一次怎麽突然把大家叫回來了?我聽他們說往常這時候不都是已經放假在家休息了嗎?”
經理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事出有因,我們臨時給安排了一些訓練。而且在明年春季之前,我們俱樂部都會特别辛苦。所以說你有時間的話也去幫我疏導一下大家的心情,免得他們過節的時候以負面狀态參與訓練。”
節假日還得訓練,這确實強度太重了些。
“是不是會耽誤過年?”
經理想了想:“如果有這個時間的話,我還是主張給大家放假回去過年的。但如果時間安排不過來,爲了明年的比賽我們還是應該做出一些犧牲。”
說的好像今年跟着一起訓練,明年就一定會取得什麽好成績似的。
鍾一萍也越發覺得經理好像有什麽事情瞞着她,就比如這一次突然搞出來的什麽訓練,之前就完全沒有說過這事兒。
“那我會跟隊員交流的,隻不過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要跟大家一起商量一下。畢竟假期是屬于大家的,你覺得呢?”
經理連連點頭,這會兒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要回去了。
人嘴上沒有說什麽,但他已經用行動在趕鍾一萍走。
鍾一萍也是知趣的,跟他笑了笑然後就離開了。
這個事情沒有問出來,明天就還得去問。
隻是根據鍾一萍對這個經理的了解,他應該不可能做什麽對俱樂部不好的事情,鍾一萍感覺對俱樂部最忠誠的人就應該是他。
可是背地裏用這麽大一筆資金去做事,爲什麽又不能直接說出來?
鍾一萍猶豫着從二樓回到了三樓,準備上四樓的時候被東少沅叫着。
“你跑到哪裏去了?他們還說要拉着你跟我們一起去打牌呢。”
“明天就要開始訓練了,我們這會兒還有閑心去打牌?”
東少沅笑了起來:“再怎麽困難也得苦中作樂,總得有時間去放松。高壓之下很難出好的成績,至少我是這麽認爲的。”
這麽說倒也是,還是得注重勞逸結合,這樣對大家的訓練才有一定的好處。
“那你們準備來真的還是鬧着玩兒?”
東少沅從他兜裏掏出了厚厚的一沓一塊錢:“當然是動真格的,咱們倆一起上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雖然是一塊錢的小局,但是鍾一萍已經覺得非常有意思了,手開始癢癢,有那麽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而另外那幫家夥早都已經支好了桌子,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還在桌子上準備了許多零食和飲料,看樣子今天是打算晚一點休息的。
鍾一萍也是一點兒都不含糊,上去了把東少沅給自己的益達一塊錢直接放了過去,開始放狠話:“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有本事能從我手裏面把這些錢拿過去,各憑本事!”
大家哈哈地笑起來,就開始打牌了。
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結果走的時候那是一分都沒帶走。
鍾一萍和東少沅本來是準備好好的撈一筆的,至少明天可以去吃個烤豬蹄。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幫家夥比他們更狠,出手一個比一個不留情面。
還沒到一個小時,就已經把鍾一萍手裏那些一塊錢給弄幹淨了。
她也沒想到自己手氣居然這麽黴,一塊錢的賭局都能夠幹得分文不剩。
不光是把東少沅給她的那一摞全都送出去,後面自己還墊了一些進去。
兩個人說的幹巴巴的回了。
鍾一萍多少有點不痛快,想着下次一定要大殺四方,有時間再來?
剛回去躺下,就看到了東少沅發來的信息:“輸赢乃兵家常事,不要在意這麽多。我們改日再戰!争取赢下更大的籌碼!”
鍾一萍看的滿臉笑意,想想自己也就是輸了三十塊錢而已,最開始的那一摞錢還是東少沅給的。
“那萬一要是我一直說怎麽辦?”
東少沅那邊沉默了好久,然後才回複了一句:“那我隻能去苦練技術,替你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