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就現在這個情況,我覺得我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這個心。”
她都已經知道自己是個不會持家的人,沒有想到東少沅比她更厲害。
鍾一萍從他手裏把那隻雞給搶了過來,趁着現在還沒烤壞,洗一洗把外面的皮清理幹淨,然後做成塊,決定做一個麻辣雞塊。
這樣也總比烤了吃好,再說了,他們家明明是有爐子的,怎麽就不知道使用呢?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東少沅從來都沒有幹過這些事情。
她無奈地歎了一聲氣,看了以後他們倆的生活,還真得好好規劃和分工。
指不定哪一天,就真的連飯都吃不上了。
東少沅倒也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站在旁邊一直看,瞬間化身爲十萬個爲什麽,亂七八糟問了一大堆。
鍾一萍雖然覺得腦袋嗡嗡的,卻還是耐心的講。
她也就是一知半解而已,所以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他。
在鍾一萍看來,有些東西就是常識性的問題,東少沅确實應該了解。
否則以後,連家裏面的這些東西我怎麽做了吃都不知道。
他倒是挺高興的,似乎也挺感興趣,越到後面還能幫上點忙。
最後炒出來的東西紅彤彤的,看着就很辣,味道也非常重。
不過吃進去還可以,不是那種不能接受的味兒。
吃飽喝足,他們就在客廳裏看電視。
可能是因爲這個房子一直都沒什麽人住,突然聽到響動,這些好奇的鄰居真是接踵而至。
剛休息看了電視,坐下來還沒多久,就聽見外面有敲門聲。
咚咚…
起初敲得比較輕,鍾一萍聽見了,猶豫的看了看那個方向。
這個時候東少沅才反應過來,也朝門那個位置看了看:“有人?”
這個問題應該鍾一萍來問吧?
她甚至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會不會是東少沅的父親回來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很尴尬?
想到這裏,鍾一萍翻身跳起來,二話不說趕緊找地方躲。
可惜躲也沒有用,因爲東少沅這家夥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竟然直接去開門了。
還沒等鍾一萍找個地方躲起來,門就已經打開。
眼看這個地方離沙發最近,她直接趴在地上,才躲過了一劫。
不過聽聲音,這個人好像不是東少沅的父親。
乍一聽是個女人的聲音:“你是這裏的住戶?”
這聲音聽着怎麽那麽熟悉呢?
東少沅很淡定地回應這個人的話:“對的,請問有什麽事情?”
“倒也沒什麽大事,一直看這邊也沒人住,突然來了個人就想着來看看。我們家做了一點小點心,你要是不嫌棄的話…”
照理來說應該推辭一下的。
奈何推辭這個詞在東少沅的字典裏是完全不存在,他應該是伸手直接接了過去,并且铿锵有力的回了一句:“謝謝。”
空氣陷入三秒沉靜,可能連對面這個人都有些意外。
大概也沒想到,東少沅連客氣都沒客氣,也有可能送東西隻是個借口而已。
“以後都是住在一個小區裏的鄰居,我想着咱們是不是可以互相了解一下?”
這個阿姨可真是熱心腸呢!
鍾一萍趴在地上,隻覺得地上冰涼涼的,胳膊肘杵在地上還有點疼。
又聽點東少沅開口,淡淡的回了句:“哦,我知道了。”
這很符合他的性格,對于這種話題從來都是不冷不淡的。
大概對面那個人也挺無語,幹笑了一聲,然後就走了。
門瞬間被關上,鍾一萍聽到聲音才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東少沅面前。
看到東少沅拿回來的是個精緻的小盒子,看來人家确實挺用心的。
鍾一萍迫不及待的打開嘗了兩口,這味道還挺不錯的。
“以後這種人要多來幾個,咱倆這幾天的夥食說不定就解決了。”
鍾一萍說這句話的時候帶着半開玩笑的意思,但是後來就很後悔這張烏鴉嘴。
可能是剛才那個阿姨,送的東西之後确認了這個房子的住戶,并且把這個信息帶給了其他人。
所以從第二天開始,接二連三的就有這周邊的阿姨送東西過來。
什麽雜七雜八的吃的,亂七八糟的零食,應有盡有。
而且一來就是一兩個,鍾一萍每一次躲都躲不及,生怕被這些人給撞掉。
經過了一天的鍛煉,她覺得自己都可以去參加短跑了。
不過好處就是,卻是如同鍾一萍所想的那樣,這段時間的夥食确實得到了改善。
他們已經儲存了很多可以直接吃的熟食,這兩天也不必在我有吃的東西而煩惱。
晚上兩個人繼續看電視,電視裏放的戰争片,她一手抓着薯片,一邊看的津津有味。
“就這操作,我上我也行!”
眼看着電視劇,配角抱着手雷直接沖到了敵人堆,緊接着轟的一聲,炸的連個碎片都不剩。
她被薯片卡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剛才我說的話不算,還是這位英雄更加壯烈一些。”
東少沅也不知道是在想别的,還是沉浸在了電視劇裏面,隻是淡定的點了點頭。
鍾一萍慢慢的湊了過去,尋思這都已經這麽長時間了,東少沅還不開竅?
“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們早點睡?”
東少沅依舊是點頭嗯了一聲:“可以…”
之後就沒有下文了,感覺是敷衍了事,回答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這就讓鍾一萍犯愁,長長的歎了一聲氣:“要不然咱換個電視?”
他也跟機器人一樣,拿着遙控換了個台,這是一部家庭倫理劇。
切過去的一瞬間,就是一個老媽子打一個年輕女孩的場面,而旁邊那個男的站着一動不動。
這劇情還用得着猜嗎?
一看就是婆媳矛盾那種,早都屢見不鮮了。
誰知道下一秒,就讓鍾一萍大跌眼鏡。
因爲被打的那個人,不僅沒有站起來反抗,反倒是抱着那個老媽子的腿,不停的求饒。
這難道是個憋屈小媳婦的故事?
鍾一萍又再一次吃起了薯片,分析起了劇情。
好家夥,看了半天,這還是一部挂羊頭賣狗肉的騙子。
明面上看的隻是個女孩,實際上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