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融合木行不滅魔軀,這的确是一個讓陸番值得思考的問題。
不過,陸番恍然想起,自己似乎沒有對象,所以,綠發三千亦如何?
跟他并沒有什麽關系。
因而,陸番靠着千刃椅,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内心平靜了許多。
陸番最終還是選擇了融合,畢竟,不滅魔軀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嗡……
“宿主是否确認融合木行不滅魔軀?”
系統提示話語照例彈出。
“融合吧。”
陸番很平靜,手指在護手上輕輕扣動,道。
“融合開始。”
系統提示彈出後, 便很快沉寂了下去。
陸番稍稍一愕, 倒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的系統提示居然沒有提示融合有危險。
轟!
很快,陸番的心神便沉浸入了一片混沌中。
一抹晶瑩的綠意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過,那代表的是生機的力量,勃勃湧動,璀璨不已。
陸番的白衫刹那幻化了顔色,變成了晶瑩的綠色,像是一片碧綠的草。
嗡嗡嗡……
濃郁的生機在陸番的體内不斷的湧動,讓陸番萬分詫異。
“這便是木行不滅魔軀?”
陸番竟是有幾分感慨,心神一動,鳳翎劍飄蕩而起,在手指肚上徐徐一劃。
傷口撕裂,不過,一抹綠意蕩漾,傷口刹那間便恢複了過來。
這恢複速度,比起之前提升了數十倍要有。
“金主攻伐, 火主毀滅, 木主生機……”
陸番目光一凝,有木行不滅魔軀在, 他的傷勢恢複速度絕對極快。
不過,如今的木行不滅魔軀尚且算是孱弱,畢竟,沒有木源之力的填補,比起已經圓滿的金行和火行,差的還是有點多。
白衣勝雪,陸番端坐在樓閣上輕飲美酒。
心神則是在研究着棋盤上的棋勢。
如今的五凰,一切修行都漸上正軌,像是轉動起來的齒輪,陸番不用做些什麽,五凰的修行人都能源源不斷的給他提供着靈氣,幫助他煉氣沖擊修爲境界。
所以,陸番倒是省去了很多煩惱。
可以坐在湖心島上,靜看花開落。
不過,陸番心中其實也有着思緒的,之前在竹珑意志中所見到的那雙眼眸到底是何物?
還有,那突破煉氣十二層的時候,那黑袍身影又是誰?
想念及此。
陸番便進入了傳道台中,開始推演。
欲要推演出那黑袍身影。
然而,傳道台這一次竟是失敗了,無法推演出那黑袍身影,不管陸番如何推演,甚至連對方的眼眸都無法看清似的。
“那黑袍身影,難道是超越系統層次的力量麽?”
陸番眉宇凝起。
超越系統層次的力量,會是何等層次?
星空聖人?
亦或者是聖人之上?
不過,不管如何,陸番至少能夠确定一點……他很有可能已經被聖人,及聖人之上的存在給盯上了。
……
陸九蓮突破入了大羅仙,繼竹珑之後的第二位五凰大羅仙。
柴風和羅陽二者相繼而至,紛紛獻上了恭賀,這二人作爲人族天帝,很清楚,跨入天帝層次意味着什麽。
至少,對于人族而言,增添兩尊天帝,那是天大的好消息。
讓人族在于神魔的戰争中,增添了幾分力量。
柴風和羅陽都很喜歡五凰的這種氛圍,而有火焰山和金字塔兩大修行聖地,五凰修行人簡直太幸福了。
之前人族需要冒着極大的風險,入神魔參悟地,進行奧義的參悟,若是表現的太優秀,還有可能會被神魔們所留下,甚至找個借口斬殺。
因爲這樣無辜而亡的人族天才,占據了大多數,可是,人族也沒有辦法,爲了變強,唯有忍氣吞聲。
如今,人族也有了屬于自己的獸祖雕像,這對于人族的崛起是大好事。
柴風最終還是選擇在金字塔中參悟奧義。
而羅陽選擇了火焰山,他們都欲要将自身的奧義沖擊到五成。
參悟的奧義成數每往上推一成,那都是極大的好事,對戰力增幅可是巨大的。
而相比于金字塔,火焰山有一大好處,便是擁有鳳凰血池,在鳳凰血池中沐浴,不僅僅能夠讓身體對火源之力更加有感應,甚至能夠增強對奧義參悟的成數。
這讓柴風羨慕的啊,可惜,柴風在火源奧義上的天賦很一般,與其花費時間在這其上,不如努力的堆起金源奧義。
羅陽沐浴了鳳凰血池之後,火源奧義再度增幅,一鼓作氣登上了火焰山,第八千梯,火源奧義掌握達到了四成!
而還有比羅陽更優秀的,那便是白青鳥,抱着九隻雞崽沐浴了鳳凰血池,竟是亦是登臨到了八千梯,火源奧義掌握達到了四成。
讓羅陽都感慨不已,不愧是能夠在神魔參悟地中,披荊斬棘,在第二輪奧義漣漪釋放之時,便抵達終點的大佬。
要知道,他羅陽可是天帝級别的強者,以火源奧義成就的天帝,放到五凰,那便是大羅仙層次。
而白青鳥如今亦是九轉金仙罷了。
金仙級别的白青鳥,在奧義參悟上,竟是不弱于他。
而火焰山的開啓,火源星辰之上,每一日都會有修行人在沖擊,在參悟奧義。
如今,五凰的天人境界修士,每天都會有所增加,而人仙,真仙之流的,亦是在不斷的增多。
可以說,這是一個繁華大世,真正的仙武大世。
……
人族祖地,混元仙域。
這是一片浩瀚的世界,仿佛一個圓球,圓球中有無數的塵埃般的星辰在懸浮,類似于一個宇宙。
這個宇宙在太古星空中徐徐橫移,奇異的能量在其中幻滅不定,在宇宙的邊緣,則是有炫目的霞光在籠罩。
遷徙,對于人族祖地而言,不是什麽稀罕事,畢竟,在與神魔對抗的日子裏,人族祖地遷徙過太多太多的次數了。
當然,每一次的遷徙,亦是興師動衆,還是需要消耗頗多的資源。
隻不過,與兩尊獸祖雕像比起來,這些消耗的資源就算不得什麽了。
通古道人混元仙域中飛馳而出。
道袍獵獵,手中的拂塵一掃,眯起眼,望向了前方。
他明顯發現,人族祖地外,多了一尊又一尊的天神階神魔在探查。
顯然,遷徙這番舉動,讓神魔們有些驚擾。
亦或者對方是猜測到了人族祖地遷徙的目的,是爲了靠近兩尊獸祖雕像。
通古道人蹙起眉頭。
他沒有再讓人族祖地繼續前進,主要是,人族的星空暗探傳回來的消息,讓他不由的重視了起來。
“最近到底是刮起了什麽風……怎麽參悟之地,一個接一個的開啓。”
通古道人搖了搖頭。
星空暗探傳來的消息,其實并不複雜。
轟!
虛空一陣扭曲,通古道人的身側,一道模糊的身影浮現而出,爾後,漸漸清晰,化作了一位青衫小生。
“消息你得知了吧?掌握木源獸祖雕像的那尊混沌生物……從沉睡中蘇醒,木源參悟之地……開啓了。”
“比起之前的金源和火源兩個參悟之地,木源參悟之地對人族而言,更是機遇。”
“這可以說是太古星空中,唯一一個沒被神魔所掌握的獸祖雕像了。”
通古道人對這青衫小生道。
青衫小生瞥了通古道人一眼,搖了搖頭:“通古,你可莫要忘記了,那尊混沌生物的強大……”
“能夠獨自掌握一尊獸祖雕像,哪怕是神魔都無法奪走,足以證明這尊混沌生物的恐怖,我可是曾聽說,元素之界的一尊混沌階神魔皇者出手,與那混沌生物大戰,卻都未曾搶下那雕像。”
“所以,這既是機遇,也是風險……很有可能全軍覆沒的風險。”
青衫小生逍遙子說道。
“做事情,哪能沒有風險,老道我說服你等遷徙人族祖地,不同樣蘊含着大風險?”
通古道人笑了起來,目光中閃爍着精芒。
“木源獸祖雕像很不一般,擁有磅礴的生機力量,若是能夠爲人族所掌握,人族許多強大的,副作用極大的秘法就可以進行深層次的研究,一旦研究出來,與神魔的戰争,就能獲得壓倒性的優勢。”
青衫小生瞥了通古道人一眼,道:“你想的到的事情,神魔想不到麽?”
“我逍遙子的建議是,這一次的事情,我等人族暫且不要插手……反正我們以及得到了金源和火源獸祖雕像,坐擁兩者,好好修行,人族的實力,自然能夠提升上去。”
逍遙子開口。
而通古道人卻是搖了搖頭,道:
“這樣不可,機遇是要去争,去奪……”
“這兩尊獸祖雕像不就是從神魔手中争來的,奪來的?”
“逍遙子啊,人族變強了,你們的血性怎麽也弱了?”
青衫逍遙子面容上的神色卻是漸漸的消失:“通古,那混沌生物很有可能是跟聖人,以及神魔皇者一個級别的,我不能拿人族的根基去賭。”
“其他老頭子也是這種想法?”
通古道人眯起眼,道。
青衫逍遙子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我既然出來與你說道,自然代表了大多數人的想法,而少數幾個老家夥,他們選擇保持中立……”
通古道人笑了笑,倒也沒有惱怒,隻不過語氣中有幾分失望罷了。
“人族崛起于微末,在神魔的圍剿下,一次次的突圍,一次次的化險爲夷。”
“那時候,人族雖然不強,可人人都有血性,都是敢戰,敢拼……可如今有了些家底,卻又慫了,抱着些家底,就想苟全到時間長河盡頭,你可曾想過,神魔會給你們這個機會嗎?”
“一旦神魔一方得到了木源獸祖雕像,神魔一方将得到整體上的加強,人族的處境必然更加艱難!”
通古道人壓抑的聲音萦繞。
逍遙子則是搖了搖頭:“理念不同罷了,神魔們得不到木源獸祖雕像,那尊混沌生物,可不弱。”
“老道我不敢賭!”
通古道人怒道。
“你們不搞,那老道我自己搞!”
通古道人氣的鼻孔中都在冒熱氣,然而逍遙子,依舊是搖了搖頭。
通古道人回首,人族祖地中,一尊尊人族準聖虛影浮現,他們亦是表達了各自的意志。
“人族如今正在飛速發展時期,況且,坐擁兩尊獸祖雕像……亦是有資本快速發展,隻要再過萬年,十萬年,依靠獸祖雕像,人族必然成長到足以與神魔抗衡的地步。”
“到時候,人族與神魔将相互制衡,以人族天賦,人族便有足夠的時間穩步變強。”
一位位人族準聖的意志湧動着。
通古道人很失望,道理他自然能懂,可是,神魔真的會給那麽多時間于人族嗎?
“罷了罷了,老道不與你們說。”
通古道人搖了搖頭。
撕拉。
下一刻,通古道人撕裂下一片衣袖,擡起手,手指間銀芒迸發,在布帛上繪制出了星圖。
“這是五凰在太古星空中的坐标,你們慢慢遷徙吧。”
“你們不敢搞的事,老道我去搞……人族的未來是搏出來的,不是苟出來的!”
通古道人随手一掃,頓時布帛飛速迸射向了逍遙子。
逍遙子接過,神色萬分複雜。
“通古……”
然而,話語未出,通古道人卻是擺了擺手,止住了他的勸誡話語。
“話不投機半句多,老道不想跟你說話。”
話語落下。
通古道人一步邁出,周遭的虛空頓時寸寸重疊。
“瞅什麽?沒見過吵架啊?”
通古道人掃了一眼隐匿在虛空中的一尊天神階神魔,爆吼道。
下一刻,掄起手,一掌拍出。
空間似乎化作牢籠,牢籠不斷縮小,蘊含可怕的切割力量。
那尊天神階神魔從虛空中震出,氣的臉都發白。
你吵架就吵架,拿他撒什麽氣?!
噗嗤!
這尊天神階神魔猛地反抗,便遭受到了巨大的重創,咳着血,便掠走。
通古道人回首瞥了一眼逍遙子,怒哼一聲,撕裂空間亂流,消失不見。
逍遙子,以及諸多人族準聖,望着通古道人消失的背影,不由慨然歎了一口氣。
“通古的空間奧義掌握近九成,在準聖之境,亦是頂尖的那一批……”
“希望他此去能夠活下來吧。”
衆人歎息,爾後,人族祖地便開始繼續徐徐在星空中往強橫移。
……
通古道人怒氣滿滿,當然,他也知道,那些老家夥的決定是沒有錯的。
畢竟,如今的人族正在飛速發展階段,若是能夠穩穩的發展,完成過渡,自然是最好。
如今,人族的聖人,以及神魔一族的皇者都不在,雙方都沒有底氣爆發大戰争,而這時候是人族發展的最好時機。
可是,通古道人還是心中很不舒服。
畢竟,這一次木源參悟之地的開啓,一旦神魔一方得到了木源獸祖雕像。
陸番搶奪兩尊獸祖雕像,所帶來的優勢……可就沒了啊。
木源獸祖雕像的定位其實很古怪,木源之力,不擅于攻伐,可是,在治療一道上卻是極緻。
誰掌握木源獸祖雕像,就等同于立于不敗之地。
搖了搖頭,通古道人沒有再思索。
他揍退了監視他的天神階神魔,遁入了空間亂流中,他打算親自前往,哪怕不能奪取獸祖雕像,亦是要擾亂一下神魔的部署。
“或許可以去找陸老弟聯手……”
“陸老弟背後站着一尊星空聖人級别的師尊,未嘗沒有機會。”
通古道人眯起眼,心中有所意動。
“先入五凰,與陸老弟詳細聊一聊吧……看看陸老弟的想法是如何。”
通古道人如今猜測再多也沒有意義,所以,一步踏出,仿佛踏着空間長河而行,五凰方向而去。
……
木源奧義參悟之地的開啓,陸番還真的不知道。
畢竟,他沒有什麽星空探子,他隻不過是守着五凰這一畝三分地。
自從他融合木源不滅魔軀,已經過去了百年,當然,是在時間陣法流逝下的百年,但是,五凰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
或許是因爲五凰蛻變爲仙武的緣故,如今,金仙桎梏比起之前弱了很多,越來越多的金仙誕生。
其中,妖族在金烏妖帝的帶領下,誕生了諸多的妖帝,大多都是之前擁有特殊血脈的妖族。
巫族的十二巫王也皆是跨入天巫層次,如今他們一旦融合,天巫的戰力怕是能夠得到飙升。
海族在顧茫然的精心培養下,強者數量亦是越來越多。
雖然,顧茫然不過初入金仙,但是,他培養人才的手段,卻是不凡,雖然沒有讓海族誕生新的金仙,但海族的力量,卻也不可小觑。
至于人族就更不用說了,天才縱橫,妖孽叢生。
在一個浩瀚大世中,諸多天驕橫空出世。
可能是因爲成長環境的不一樣,有仙源引導,如今修行起來,比起之前可要輕松太多,湧現出許多的天才修士,刷新着最短玄仙,最短金仙的突破記錄。
不過,比起那些老一輩的,艱難克服天道阻礙,突破的金仙玄仙,這些新生的天才,的确是少了許多的磨砺,在韌性上比之老一輩有所不足。
湖心島上。
陸番端坐,檀香悠悠,茶水濃香。
棋盤上,棋子星羅棋布,仿佛一張大網,網查五凰天下諸多事。
五凰大陸在時間大陣的流逝下,已然過了數千年時光,千年光陰,讓白玉京的名頭早已經沉寂了下去。
而随着新生代修行人的崛起,許多歸隐修行的老一輩強者的名頭威壓,越來越弱了。
天下間響徹的都是新生代修行人的名聲。
凝昭安靜的站在陸番的身邊,看着陸番杯子中茶水飲盡,便不急不忙的給陸番斟滿。
卻發現,陸番一笑,指着棋盤。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的年輕人,很狂啊。”
陸番笑着搖了搖頭,而剛斟完茶水的凝昭也好奇的望向棋盤。
卻見棋盤之上,呈現出五凰大陸中的畫面。
……
五凰,天元域。
天虛宮。
如今的天虛宮氣氛森嚴,一尊尊修士寬袍厚袖,禦劍騰空,神色冷厲。
而天虛宮外。
一位渾身布裹在金色甲胄中,握着一杆金色長槍的身影踏空而來,每一步踏下,虛空皆是會震蕩起漣漪。
“在下大玄神朝三皇子,趙慶之,乃柴風天帝弟子,如今處于玄仙瓶頸數餘載,苦思不得突破,便親自登臨天虛宮,欲與天虛公子一戰,令念頭通達,沖擊金仙!”
而天虛宮中。
諸多強者,面色冷厲。
大多數都是新生面孔,畢竟,天虛宮更新換代還是挺快的。
“大玄神朝三皇子,趙慶之……此子天賦妖孽,乃當世最璀璨的天驕,如今已然臻至玄仙巅峰之境,槍法之強,蓋絕五凰……”
“不過,此人極度狂傲,不把天下修士放在眼中,哪怕是那些老一輩的修士,亦是不在乎,甚至曾狂言,若他突破入金仙,他敢一人一槍,挑戰天機閣所發布的五凰金仙榜上所有金仙!”
天虛宮中,話語響徹不絕。
但是,大多數人都是感覺到憋屈。
畢竟,曾經的天虛公子,與武帝城杜龍陽,絕刀門葉守刀,還有乾女宮女帝倪春秋三人,稱之爲天元四傑。
然而,如今另外三傑都已然證道金仙果位。
而唯獨天虛公子……
還卡在玄仙瓶頸,如今更是淪爲了年輕一輩挑戰目标。
趙慶之很狂傲,金甲之下的他,目光淩厲。
他的老師,柴風天帝稱他爲最有天賦的修士,他亦是這般覺得。
雖然他的老師屢屢教導下,要謙虛,莫要驕縱,但是,趙慶之覺得,他有這般天賦,他爲什麽不能狂?
年少,亦是要輕狂!
而他卡在玄仙瓶頸多年,便萌生了挑戰老一輩強者的想法。
在他眼中,那些老一輩的修士其實也沒有什麽了不起,他們隻不過是修行的時間比較早罷了。
若是他趙慶之生在那五凰崛起的時代,他的成就,怕是可以直逼那位神秘的白玉京陸少主!
他就是這麽狂!
畢竟,他趙慶之兩歲凝丹,五歲體藏,七歲開天鎖,九歲入元嬰,十五歲嬰變,二十歲跨入三神境……
他的天賦,哪怕是他的老師柴風天帝都贊不絕口,稱有大羅之姿。
而他的成長曆程也的确如此,崛起至今,蓋壓同階,乃最璀璨的妖孽星辰,未嘗一敗。
本來,他擅長槍法,最先想到的是挑戰武帝城城主,杜龍陽。
不過,杜龍陽入了金仙之境多年,所以,趙慶之打算先挑戰,被稱爲金仙守門員的天虛公子,挑戰天虛公子後,一念入金仙,再揚手中長槍,直指杜龍陽。
他要打出屬于他的無敵之姿。
虛空中。
杜龍陽,葉守刀,女帝倪春秋三者高高騰空,面色有幾分古怪的望着底下的情況。
“天虛這老東西……這麽多年了,怎麽依舊卡在玄仙極緻?”
“如今,更是淪爲年輕人挑戰的目标,簡直丢我們天元四傑的臉啊。”
倪春秋大眼睛眯起,不由笑道。
“此子狂傲至極,若非柴風之徒,我都忍不住想揍他。”
杜龍陽冷哼道。
“對前輩要保持尊敬……這點意識都沒有。”
“你們練槍的不都是這樣?一根筋的貨。”
女帝瞥了杜龍陽一眼,笑道。
“老夫與他能一樣?”
“你在維護他?”杜龍陽瞪眼。
葉守刀獨臂獵獵,背負着一柄刀,瞥了女帝一眼,道:“此子曾說……若給他足夠時間,白玉京陸少主都能被他踩在腳下。”
女帝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眸,“什麽?”
“他在想屁吃呢?!”
“什麽垃圾貨色也敢跟我陸哥比?!”
女帝怒的幾乎就要挽起袖子,痛揍這趙慶之一頓。
不過。
天虛宮中,有鈴音搖曳,氣息沖霄而起。
天虛公子端坐着轎椅,在四位絕色少女擡轎間,飄然而出。
女帝這才是安靜下來。
杜龍陽也眯起眼:“天虛這老東西,這麽多年依舊花裏胡哨的,不過,他這次閉關似乎有點東西啊……”
“他将之前虧空的基礎全部給補足了,要以最圓滿的姿态沖擊金仙!”
葉守刀也是颔首:“天虛的目标不是金仙,而是大羅……”
女帝其他的都沒聽進去,她還在怒,趙慶之居然敢瞧不起她陸哥。
“天虛,給老娘往死裏揍!一個毛頭小子,不過生在了一個好時代,就敢這般嚣張!沒有咱陸哥,你連屁都不是!”
女帝罵罵咧咧。
而底下。
氣氛愈發的嚴肅。
“來來來,本皇子的無敵之路,便從鎮壓你這老古董開始!”
“哈哈哈!”
趙慶之看到天虛公子應戰,頓時大笑起來。
渾身氣息一震,金槍璀璨。
萬千槍芒虛影橫掃,仿佛遮蔽了天日,将整個天虛宮城池都籠罩在其中。
轎椅之上。
天虛公子一身紅衫,面色蒼白。
四位擡轎的絕色少女在這股槍芒之下,嬌軀微微顫抖。
天虛則是輕笑:“小寶貝們莫怕。”
下一刻,翻出了一個木盒,打開木盒,盒中隻安靜的擺着一把迷你小劍。
兩根手指捏住迷你小劍,屈指一彈。
“去。”
天虛遙指,趙慶之。
下一刻。
轟隆隆!
劍光席卷,趙慶之的槍意竟是在這一瞬間,分崩離析。
天虛公子的眼眸中滿是曆經磨難的滄桑,還有毒打後的感悟。
他的根基圓滿,他的基礎紮實,他看似虛,其實不虛。
畢竟,他天虛,乃是陸少主唯一占據過肉身的男人。
他的劍,融合了陸少主的意志和氣息……
宛若風雨欲來,山河傾倒。
恐怖的氣息席卷,天地色變,風雨飄搖。
爾後,戰鬥結束了。
趙慶之單膝跪地,身軀輕輕顫抖,他的金冠破碎,發絲淩亂飄揚,他的胸口處,一抹劍痕安靜的停留。
噗嗤。
趙慶之口鼻溢血,目光中流露不可置信之色。
“我敗了?”
趙慶之望向了天虛公子,“你已不是玄仙?”
“不,我還是玄仙……不過,我若想入金仙,早就可入。”
天虛平靜一笑。
“小夥子,狂傲沒有錯,不過,修行之道,沒有誰能一帆風順,多遭受點毒打,對你有幫助,還有……”
“不要小看我等老一輩的修士,我們崛起于微末,所經曆的苦難和戰鬥,非你個毛頭小子所能比拟,沒有我等老一輩修士,就沒有你們這些年輕小家夥。”
“還有……”
趙慶之身軀一顫。
還有?
“不要拿自己和陸少主比,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可怕。”
“他的強大,非你所能想象。”
“越是對比,你就會越絕望。”
天虛公子道。
他跟女帝一般,亦是地地道道的陸番吹。
他的話語,給了趙慶之極大的心靈震撼。
爾後,天虛公子輕笑間招手,神劍飛回,化作小劍入木盒,在四位絕色婢女莺莺燕燕的笑聲中,擡着轎椅,伴随着飄灑的桃花花瓣,以及悅耳鼓磐之聲,重新隐入了天虛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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