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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從天而降的小雞崽【第一更,求訂閱

第176章 從天而降的小雞崽【第一更,求訂閱】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倪玉仰着腦袋,看着身後那道熟悉的身影,臉上的表情開始逐漸的凝固,她感覺自己臉上的肉有點僵。

甚至,連包裹糖衣的丹藥掉在了雪地裏, 她都感覺不到心疼。

當然,也是因爲,糖衣丹藥掉在地上不超過一個呼吸,撿起來吹吹還是能吃的。

“公……公子?!”

倪玉道。

陸番端坐輪椅,面色淡然的看着倪玉。

不過,他倒也沒有責罰倪玉, 畢竟, 他陸番的脾氣極好。

陸番眼眸一瞟,手一招,一塊湖畔的鵝卵石便飙射到了他的身前,漂浮着,陸番擡起手指,在其上輕輕的書寫。

點點石屑灑落。

爾後,陸番手一招,鵝卵石便砸落在地上,正好将那顆丹藥“吧唧”一聲給壓碎。

“公子我閉關三個月,你可能壓力有點小。”

“這個鵝卵石上記載的是‘淬體丹’的煉制方式,你先看看,三天後公子我需要看到成品。”

陸番靠着輪椅,聲音很平淡。

倪玉雙手不知何處安放,有些心痛的看着被壓碎的糖衣丹藥。

公子,你是魔鬼嗎?

爲什麽連一粒丹藥都不放過?

她顫抖着手從地上拾起了鵝卵石, 看到其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那是丹方。

将丹方刻在鵝卵石上,除了公子也沒有别人會這麽随意了。

倪玉癟着嘴。

面對公子,她敢說不嗎?

“公子……閉關結束了?”

凝昭看着陸番, 眼眸微微一亮, 輕挽青絲,道。

陸番颔首。

“公子,景越他們都出島前往各郡對抗胡人了。”

凝昭道:“天下發生了巨大的危機。”

“我知道。”

陸番卻很淡然,并沒有多詫異。

凝昭一怔,想了想也是,這種事情,公子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莫看公子很少出島,但是,卻獨坐樓閣,盡知天下事。

天上飄着小雪。

飄落在幾人的發絲間,平添了幾許白絮。

當然,白雪無法落在陸番的身上,無形的氣流在他的身軀周遭流轉,将白雪沖散。

陸番披着白色大氅,一手撐着下巴。

爾後,千刃椅自動,下了白玉京樓閣,往北洛湖湖面而去。

倪玉捧着鵝卵石,凝昭也是不解的看了過去。

遠處,正在修煉的伊月也睜開了眼,趕忙趕赴過來。

湖裏。

似乎感應到了陸番的氣息,小應龍破冰而出,不過被陸番安撫之後,便重新鑽回了湖裏。

千刃椅徐行,碾過湖畔,像是一艘孤舟一般浮在了湖面。

将湖面撕扯開兩道漣漪。

陸番來到了湖中心,徐徐擡手。

湖面頓時往兩側分開。

這奇異的一幕,看的倪玉等人呆若木雞。

卻見湖底,有一個巨大的金色圓球漂浮而出,金色圓球中更有五種色澤在浮沉不定。

有恢弘而磅礴的氣息在釋放,讓島上的凝昭等人感覺到惶恐。

哪怕是體藏境的凝昭,看着那金色圓球,甚至都不敢直視之。

“那……那是什麽?!”

凝昭心中有些駭然。

倪玉攥着鵝卵石,吞了口唾沫:“會不會是公子……制作的大号麻球?”

凝昭:“……”

北洛湖上。

陸番發絲飄搖,看着漂浮而起,相當于黑鍋直徑大小的位面本源,伸出手……手掌附着在了其上。

嗡……

奇異的波動開始湧動。

白玉京的頂端,雲層破開,化作了旋渦狀,像是一個倒挂的漏鬥。

天地間,隐隐約約開始發生奇異的變化。

……

南郡。

南晉城外,細雨綿綿。

空氣中彌漫着濃郁的血腥。

戰場的局勢已經被控制住了,景越白衫不染血,握着景天劍朝着蠻人大軍中揮刺。

一刺,刺出劍氣匹練數百米,将不少蠻人給刺的肉身崩潰,身受重傷。

在這般劍刺之下,景越感覺自己的劍意似乎都凝練了不少。

遠處。

劍聖華東流看着景越的劍刺,眼眸微微一亮。

劍招化繁從簡,換璞歸真或許才是劍道的本質,一刺,一揮,一掃其實想要做好卻是極難。

沒有想到,景越居然能夠悟到這一層。

華東流自然看的出景越的目的是什麽,景越想要凝練劍意,就像是他的東流劍意一般,一劍出,猶如奔騰江水向東流,裹挾着東流威勢,擁有千鈞之力。

而爲了領悟出這東流劍意,華東流足足花費了三十年。

華東流從城牆上飛越而下。

他抽出了“朝菊”,猛地一揮,無數的劍影在劍身周圍彙聚,下一刻,猶如流水,浩浩蕩蕩的沖擊而出。

華東流落地,落在了景越身邊。

“參悟劍意要存心中一股氣,你要明白心中所想要的是什麽,你的劍……想要的是什麽。”

華東流道。

“劍有意,明白了劍的意,便可一鼓作氣凝出劍意。”

華東流看向了景越,笑道。

“如今的時代不同了,靈氣的出現,讓劍有靈,變得更容易凝練劍意……你用心體會。”

景越點頭,握着景天劍。

徐徐閉上了眼,氣丹中的靈氣在湧動,在醞釀。

華東流沒有說話,握着劍便沖殺了出去。

他們雖然屬于江湖草莽,但是……天下不僅僅隻是朝堂的天下,他們這些江湖草莽也是天下的重要組成部分。

蠻夷來犯,他們豈能坐視不理?

南郡的戰鬥在諸方來援之後,占據了巨大的優勢,蠻夷開始敗退。

唐一墨開了第二脈後,更是猶如瘋魔,大殺四方。

那些詭異的黑袍祭祀全部被唐一墨抹殺。

密林中。

似乎有地面在轟鳴的聲音響徹。

那道魁梧的身影,從密林深處出現。

他腳下的土地在不斷的蠕動推動着他前行。

唐一墨身軀陡然緊繃起來,在這人出現的瞬間,他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白玉京的修行人麽?”

這魁梧的漢子,裹着黑袍,動作卻很輕柔優雅。

他瞥了一眼遠處的景越,視線最終還是落在了唐一墨的身上。

“你煉的是魔功,堕入魔道,乃是罪惡。”

黑袍人十指交叉抵在胸前,像是一位優雅的儒士。

不過,那魁梧的身軀倒是和他的氣質格格不入。

唐一墨可沒有廢話。

渾身赤紅,青筋似乎都浮到了他的體表之外。

整個人猶如狂魔,瞬間爆射,腳下的地面都被踩踏的凹陷龜裂。

這大漢定是操控蠻夷發動攻伐引起這場戰争的罪魁禍首,隻要殺了這罪魁禍首,蠻夷便會退。

“真是暴躁。”

魁梧的漢子,腳下的泥土居然自行而動,使得他的身軀開始不斷的騰挪。

唐一墨的攻伐,居然都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

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

“我是巅峰築基境,你這功法,雖然讓你擁有了築基境的戰鬥力,但是,大多的還是肉體上的攻伐。”

“你要在知道,這天地間,真正強大的是術法。”

“肉體再強,可是你都無法接觸到我,又……有何用?”

大漢道。

唐一墨目光猶如迸發出了血色,速度越來越快。

因爲不加節制的爆發出第二脈,唐一墨的皮膚開始滲透出了血,那是肉身有些跟不上力量的節奏。

大漢輕笑。

擡起手一揮。

轟!

地面一根粗大的石柱陡然騰起。

唐一墨一拳打中,将石柱打的爆碎。

大漢的在蠕動的地面的幫助下,騰挪到了遠處,優雅的笑着。

繼續揮手,勾勾手指,口中吟誦着什麽。

地面便不斷的有土刺生出。

這種詭異的戰鬥手段,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當然,唐一墨無懼之,他幾乎是火力全開,每一根石柱都被他打的爆碎。

“真是強悍的肉身,可惜,肉身強悍終有極限……”

大漢優雅一笑。

雙手揚起,呈鼓掌狀。

“啪”的一聲,拍在了一起。

下一刻,大地上的碎石,紛紛暴湧,唐一墨感覺眼前黑壓壓一片,下一刻便徹底漆黑。

兩塊半球狀的土塊,陡然飛馳而起,将唐一墨蓋壓包裹。

形成了一個圓球,安靜的砸在了地上。

還有簌簌的碎石,從圓球表面抖落。

大漢輕輕一笑。

擡起頭看向了遠處,看向了南晉城的城牆。

“位面之主……”

魁梧大漢,十指再度交叉抵在了胸前,哪怕他隻是一位流浪者,他也要保持他的優雅。

他的身後,又有黑袍祭祀出現而出,這些祭祀眼眸無神,仿佛靈魂都被侵蝕似的。

他們像是一個個工具人,隻知道施展術法。

唐一墨被封,衆人都是一驚。

景越驟然睜眼。

他的身軀周圍,有無形氣浪在湧動。

經過華東流的點撥,景越忽然悟到了,他明白了什麽是劍意。

“我的劍意……便是一往無前!”

景越低聲呢喃。

景天劍被他握在手中,親手握劍。

他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在北洛湖中練習刺劍的時候,看着一點一點的将湖水刺開的那種成就感湧動在他的心中。

一次又一次,劍氣越來越長。

嗡……

景越睜眼。

周身似乎都被無形的鋒銳所取代。

劍意……

景越握劍,弓步邁出,一劍前刺。

樸實無華的一招。

直刺那魁梧大漢。

地面似乎都被鋒銳的劍氣給割裂開,裂開了一道口子。

隐隐間仿佛有一道匹練般的劍氣,噴薄,直刺五百米。

魁梧大漢腳下蠕動的地面穩住。

他擡起手,輕輕一揮。

身前,數十塊石闆從地面中升騰而起。

景越的劍意襲來。

嘭嘭嘭!

從遠處開始,石闆紛紛被劍氣刺穿。

一塊又一塊石闆,根本擋不住這劍氣……

一劍刺穿石闆五十二塊。

終于刺穿魁梧大漢最後一塊石闆的時候,劍氣衰弱到不可聞,仿佛化作了一股氣流,在魁梧大漢的身上吹拂而過。

切斷了魁梧大漢的一縷發絲。

“劍客。”

魁梧大漢眯眼。

這個世界的土著,似乎有點東西。

天賦都有些妖孽,不管是那肉身爆發出體藏境戰力的小子,還是這一劍刺穿石闆五十二的劍客。

都很不一般。

一劍沒有成功,景越微微蹙眉,握着景天劍,從懷裏取出一張疊好的布帕,小心翼翼的展開,從布帕中取出了一粒聚氣丹塞入口中。

身上,靈氣再度湧動。

擡起了劍。

既然一劍解決不了,那就……多來幾劍!

魁梧大漢揮手。

身後的黑袍祭祀紛紛邁步而出,開始吟誦。

随着吟誦,一根根土刺陡然爆射而出,朝着景越呼嘯而去。

在謝運靈率領下的道閣門徒也紛紛爆喝,腳踩星步,再度結陣。

有一個巨大的由靈氣彙聚的圓形陣盤,懸浮在衆人身前,擋住了一根根土刺。

南晉城上。

一道青衫身影徐徐出現。

司馬青衫顯得有幾分疲憊,他在龍門内闖蕩了三個月,培養自身實力,他要變得猶如聶長卿那般,舉手頓足便可殺敵。

他握住手中的毛筆,看着南晉城下的血腥戰場。

擡起頭,冰冷的雨不斷的灑下。

司馬青衫取出了背後潔白的畫卷,猛地展開,毛筆在空中一甩,以雨爲墨。

靈氣從氣丹中湧動而出。

潑雨墨于畫卷。

南晉城下。

那位雙手抵在胸前的魁梧大漢,眼前忽然畫面一變。

卻見,屍山血海的戰場消失不見。

有的隻是綿延不斷的細雨,腳下似乎是湖面,細雨打在湖面泛起小漣漪。

他環顧四周,卻發現天地間仿佛化作了一個顔色和景象。

宛若一個無邊際的牢籠。

南晉城城樓上。

司馬青衫臉色煞白,但是卻流露着微笑。

窮畫師提筆以雨爲墨,繪一副細雨圖,封困魁梧大漢。

……

北郡。

戰場萬分慘烈。

因爲北郡沒有像聶長卿這般強大的修行人。

所以戰鬥更是殘酷。

江漓領兵,引導戰陣,倒是稍稍占據回優勢,北郡鐵騎與西戎戎兵碰撞,兩者宛若冰消雪融似的。

西戎王的視線又落在了那一身銀铠的江漓身上。

“這是當真是一個瑰麗的世界,人傑衆多……可惜了。”

西戎王感慨。

他覺得他需要給這些人傑應有的尊重。

所以,他親自下了車辇戰車,一步一步,速度越來越快,化作了道道殘影沖向了江漓。

一股無形的危機。

讓江漓蓦地感覺到頭皮發麻。

仿佛死亡的陰影在一瞬間籠罩住了他似的。

江漓下意識的抽出了身後的短劍,擋在胸前。

一道黑影不知道何時,蹲在了江漓駿馬的馬頭上,黑影伸出了一根手指,點向江漓。

江漓以短劍抵擋。

咔擦一聲。

短劍爆碎……

江漓也被一股巨力給沖擊的倒飛出馬匹,口中噴出揚灑鮮血。

兩位北郡的修行人瘋狂來阻擋。

赤練更是發了瘋似的沖來。

然而,西戎王隻是擺手。

轟!

可怕的壓力,便讓赤練等人紛紛倒飛而出。

西戎王一步一步走到了江漓的面前。

“你是個人傑,告訴我,你的名字,讓我記住你。”

西戎王道。

“你不是西戎王……”

江漓看着眼前人,嘴角淌着血,淡淡道。

“我所做的事情是罪惡的,所以……我沒有臉面面對你們,因而,我換上了他人的臉,這樣……我方能問心無愧。”

西戎王滿是糾結的開口。

“呵。”

“狗屁不通的虛僞。”

江漓笑了笑。

“你連臉都不敢露,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江漓道。

西戎王面色的悲憫消失,淡淡的看着江漓,擡起了一根手指。

便要點向江漓的眉心。

遠處,吐血的赤練瘋狂的沖來。

天地間的一切似乎都在江漓眼中和耳畔變得失去了色彩和聲音。

蓦地。

一隻絨黃雞崽一臉懵逼的從天穹上劃過弧度。

好巧不巧的跌落在了江漓的懷裏,還充滿彈性的彈了彈。

西戎王欲要點下的一指,被這麽一打斷,不由一滞。

嗯?

這是……啥玩意?

PS:奶一本《我真的長生不老》,這書……應該奶不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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