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拍了拍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按下牆邊的開關,房間瞬間亮堂起來。
蘇涸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忽然停住腳步。
“赫伯,有醫療箱嗎?”
赫伯擔憂的看着蘇涸,“你受傷了嗎?”
蘇涸:“小傷。”
“你等等,我去給你拿。”
“好。”
赫伯把醫療箱遞給蘇涸,還有些不放心:“需不需要幫忙?”
“不用了,我來就好。”
蘇涸一手端着牛奶杯,一手提着醫療箱,往樓上走去。
洛清去衣帽間拿了一套居家穿的衣服,往衛浴間去,剛把衣服放下,打開花灑,正準備脫掉身上的裙子,就被敲門聲打斷。
“來了!”
洛清關了花灑,拿了一根皮筋把披散的頭發挽起來,紮了一個松松垮垮的丸子頭,習慣性光着腳,去開門。
卧室門打開,蘇涸站在門外,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的洛清,視線從臉下移到她光着的腳上,眉心瞬間擰緊,身上的氣壓都低了許多。
他這才一會兒沒看着,洛清就不聽話了。
“你找我幹嘛?”洛清說完這話,注意到蘇涸的視線,下意識的縮了縮自己的腳趾,想把沒穿鞋的雙腳藏起來,然而,現在就算是藏起來,也晚了。
蘇涸把手中的牛奶杯塞到洛清手上,語氣不容置疑:“喝了。”
随即,拉着洛清的手腕直接進去洛清的房間,把人按在卧室的小沙發上坐好,手中的醫藥箱放在地上。
洛清看到醫藥箱,知道蘇涸想做什麽,這次沒有反抗,捧着暖呼呼的牛奶杯,乖的很。
蘇涸在洛清面前蹲下,手裏舉着洛清的小腳丫,認真查看她腳底的傷勢。
傷口不深,但是挺多的,蹭破了皮,剛剛又沾了水,傷口有些泛白。
腳底破皮比手破皮疼多了,皮蹭破了這麽多,也不知道洛清爲什麽還能這麽淡定,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看的他都心疼了。
蘇涸沒說話,把洛清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低頭打開醫藥箱,拿出裏面的碘伏和棉簽。
洛清乖乖捧着牛奶,時不時的低頭嘬一口,忍不住悄悄打量面前的蘇涸。
蘇涸身上穿着一件純白色的長袖體恤,單膝跪在地面上,低頭露出毛茸茸的黑腦袋。
近視嚴重的原因,洛清看不清面前的人,隻是那一頭短發看起來特别的軟,洛清手指在杯壁上搓了搓,好想伸手揉一揉。
腳底是很敏感的地方,蘇涸碘伏抹上去,洛清下意思縮了一下。
蘇涸手上動作頓住,擡頭去看洛清,滿目關切:“疼?”
洛清想搖頭,卻莫名其妙的當着蘇涸的面,點了點頭。
“那我再輕點兒。”
其實一點兒都不疼的,就隻是碘伏抹上去涼涼的,洛清被驚了一下,下意識縮了一下腳,就被誤會成了疼。
不過,見到蘇涸這麽認真,這麽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洛清的唇角控制不住的瘋狂上揚。
剛剛打壓下去沒多久的想法,再一次冒出來。
有這麽一個男朋友,貌似很不錯啊。
蘇涸不知道洛清心裏在想些什麽,消了毒,再給洛清貼上創可貼,一邊整理醫藥箱,一遍囑咐。
“傷口不要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