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沾染上車的邊緣後又化成了氣體。
其他的人顯然都沒意識到這些問題,就像沒有靈魂一般的往前走。
越野車因爲沒有車門沒有那麽保暖了,寒冷的冷風就像錘子一般錘在一部分的人心上,剛剛進入北方就這麽冷了,他們距離首都還有四百多公裏真的能夠過去嗎?
越是往北越寒冷。
他們扛得住嗎?
無數人的心中盤旋着這個問題,他們很害怕死在了寒冷之中,最重要的是,雪掩蓋了一切,很不容易辨認方向和得雪盲症。
厲天賜把路上得來的紗巾覆蓋在了眼睛上,而其他人都有他去城市裏的眼鏡店裏找的墨鏡。
車隊的行進過程,厲天賜一路都在衛絲寒說他們的經曆,盡管衛絲寒都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麽,但是她還是沒有開口隻是安靜的聽着,用神識一遍一遍的檢查身體上的缺損。
爲了保證血的質量,刻印法陣是需要很多的鮮血來填滿的。
她再考慮要不要從其他人身上取一些。
“玉宸啊,去了首都你有别的打算嗎?”
“暫時沒有。”
“那我們還在一起住吧,我算是看出來了,末世來了一些人變得好惡心,雖然可能在末世之前就惡心,但是咱們不團結一點肯定是要被欺負的。”
“嗯。”
衛絲寒淡淡的應了一聲,一隻手引導着身體裏面的鮮血落入一個小瓶子,動作做的隐秘,但是這又怎麽能隐瞞到一直怕衛絲寒傷害蒲玉宸身體的卓聽白呢。
衛絲寒的手被一隻冰涼刺骨呢小手抓住手腕,衛絲寒擡眼看去就看到卓聽白氣呼呼的看着自己。
但是顯然這種事情兩個人都不太好說。
卓聽白想要阻止對方從身體裏獻祭出來的鮮血,可是蒲哥哥身體能夠醒過來是付出了代價的。
如果自己阻止了,蒲哥哥到時候還能夠醒過來嗎?到時候還能跟自己在一起嗎?
“松手。”
手好涼,好冷。
“我不,我不準!”
前排的兩個人沒有看過來,因爲像他們這樣兩個的對話在以前的時候,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松開!”
衛絲寒斷了鮮血流入瓶子的動作,手腕上的傷口也随着她的念頭而愈合,衛絲寒嫌棄似的一把拿開卓聽白的手,明明自己的手冰的要死還要來摸她。
她大魔王是随便讓人摸的嗎?
衛絲寒忘了自己之前戳人家臉多過分的舉動,換到現在人家隻是碰她一下,她就不喜歡了。
呵,女人。
今天的血已經差不多合适了再養一段時間再取,不然以這麽脆弱的身體流失太多的血,是會死亡的。
衛絲寒不想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救起來的人,又因爲自己死掉了,那才是真心的尴尬。
卓聽白看到衛絲寒沒有繼續再取血就不再看一眼衛絲寒,衛絲寒瘦弱的身子堵在車門口,車隊才剛剛駛進市區衛絲寒就臉色通紅的咳嗽了一聲。
坐在前排的厲天賜看到衛絲寒這個樣子不僅擔心的問道:
“玉宸,你是不是感冒了啊?坐在門口風一吹,天氣又冷,你肯定感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