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戬扶着腰,一路急行,江疏月面臨這樣的奶奶也是有點不敢追上去了,所有人都隻能看着“江老太”漸行漸遠,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裏。
江家人被短短的時間内發生了一系列事件沖擊的不輕,頭腦還處于混沌之中,但是至少目前看來,老太太除了受傷了,并沒有危險。
畢竟他們已經反應過來了,老太太現在已經不是一個老年癡呆的患者,而是一個痊愈的金丹期高手,高樓跌墜,還是車禍,對她來說都是小傷。
“父親,這……該怎麽辦?”
江振邦畢竟是一州之長,心情很快的平複了下來,看了陳曉一眼又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今天這個事兒,怎麽看怎麽都透着一股子古怪,但是又說不清是哪裏奇怪。
江平潮有些失神,被江振邦叫醒,神情突然有些疲憊,揮揮手道“你們先回去吧,主意一下你母親的行蹤。”
然後江平潮神情複雜的看了陳曉一眼“小子,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這個時候,江疏月從窗口回來了“爺爺……這個小子……”
話說了一半,便是被江振邦攔住,搖了搖頭,江疏月有些不解,但是卻皺了一下眉頭,附在江振邦耳邊說了幾句話。
江振邦聽着也是眉頭一凝,然後搖了搖頭。
陳曉點點頭“先等我一下,我還有點事兒要處理。”
然後陳曉便是走到了張之橋身邊“幫我把,我奶奶看上的那塊毛料下好注,三百萬吧,保險一點。”
江家的人聽到陳曉的話都是一愣,老太太來這真是的賭石來了?
老太太還懂賭石?
曲九兒不滿道“這塊石頭是無價的!”
陳曉沒有搭理她,繼續道“然後再把我和我奶奶賭赢的翡翠收起來,扣除我欠你以及許諾分成的部分,剩下的都一起送到國策院去。”
張之橋滿口答應,雖然一千萬的交易返點肯定要比三百萬多得多,但是現在江家老太太突然離場,江家老爺子在這,他也不會犯那種愚蠢的貪心。
在場的不論是修煉者,還是一方巨富,雖然也都對陳曉和老太天執念于這塊毛料而有所惦記,但是三百萬,卻超出了幾乎所有人的能力範圍。
可以說在場能有财力在這塊毛料上跟陳曉競争的,隻有玉石協會了,但是張之橋的領導下,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那好,要不,陳将軍和江老,先去貴賓室,在貴賓室裏可以看到全場的投标,環境也安靜,您要求的玉石我等會兒會用乾坤袋送到貴賓室裏。”
陳曉尋思了一下,答應下來“這樣也好。”
江平潮看着江家的後輩“你們都在這裏等着。”
江疏月皺眉道“爺爺,您的安全……”
江平潮示意不用在意,便和陳曉以及秦寰宇一道去了貴賓室,江家的後輩也都是面面相觑,有點摸不着頭腦。
但凡是江家的人,都知道老爺子和老太太伉俪情深,老太太病了十年,老爺子不管多忙,都會陪着已經不記得他的老太太說一會兒話。
可面對着這個把老太太氣的離家出走,還口口聲聲喊着要離婚的幹孫子,竟然沒有發脾氣。
很快,江家的後輩都被别的事把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工作人員開始收斂地上堆成小山的玉石。
在周圍人的議論裏得知,這些玉石都是老太太賭赢的,而且價值千萬。
……
“秦旅長,别來無恙。”
進到了貴賓室中,江平潮卻沒有先跟陳曉說話,而是看向了秦寰宇。
陳曉也愣了一下,不夠随即也釋然了,兩個人都是軍隊系統的,而江平潮這樣層次的将軍也足以能接觸到了。
不過“旅長”這種稱呼,早就已經不用了吧。
秦寰宇也點點頭面帶唏噓道“是啊,已經五十年了,不過不用這麽稱呼我了,玄黃鐵旅早已經解散了。”
“玄黃鐵旅是什麽?”
陳曉有點好奇這個擁有着高逼格的名字部隊,他也更好奇秦寰宇的出身。
試問,南方五大道宗的長老,青雲門七大主峰的峰主,也都沒有達到元嬰的境界,秦寰宇又怎麽能晉升元嬰?
秦寰宇看着陳曉,眼中有些失神,聲音也變得悠遠起來“那曾是一個充滿了榮譽感的部隊,而我這一次出面,則是爲了讓他們不對你動手。”
陳曉???
江平潮看到了陳曉的疑惑歎了口氣道“當年玄黃鐵旅全由江湖各派的天才弟子組成的抗戰先鋒部隊,秘法同享,榮辱與共,玄黃龍營三百餘人,轉戰數千裏,力克伊賀,甲賀兩大忍法家族,第一陰陽世家安倍家族,橫渡海峽,殺上曰國本土,當年礦島原子彈事件,其實就是米國和曰國爲了全殲玄黃鐵旅才聯手演出的一場大戲。”
陳曉對異界的曆史秘密表示毫無興趣“我招誰惹誰了,爲什麽要對我出手?”
江平潮看了秦寰宇一眼,秦寰宇點點頭表示默許,江平潮便是惋惜道“抗戰勝利,又經曆了十多年的内戰,玄黃鐵旅分成兩部分,分别支持兩黨,離心離德,就解散了,這些人本身都是江湖弟子,也都回到了自己的門派,如今都是各派舉足輕重的人物,與你親厚的季知年,也曾是玄黃鐵旅的一員。”
秦寰宇這個時候才開口道“有諜報人員彙報,藥王谷邀請了很多門派的高手前來江州參加婚宴,我出面的話,或許有人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站在藥王谷那一邊。”
江平潮皺眉道“其實我更建議如果能偷偷的把楚家的小姐帶出來,造成私奔的假象,生米煮成熟飯,那樣楚家也沒法和藥王谷合作了。”
陳曉玩味的看着江平潮“老人家挺有經驗的啊,門兒清。”
江平潮老臉一紅,追憶道“當初我和我老伴兒……”
話說了一半,江平潮的臉色就變得陰沉了下來看着陳曉和秦寰宇“我老伴究竟……”
陳曉搖搖頭,拍了拍江平潮的肩膀“節哀吧,你老伴已經不是你老伴了。”
江平潮盡管早已經有了猜測,但是聽到陳曉這麽說,身體還是僵硬了一下,扶住了沙發,緩緩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