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當即笑道“張會長都這麽說了,我要是不去,那就是駁你的面子了,隻是到時候,我要是連賭連中,張會長可是不要心疼啊。”
張之橋這麽一聽,這陳老師算是答應了下來了,心中微微一喜,有了這風頭正勁的陳現實賞光,估計這公盤來人就不會少了。
靈氣複蘇的時代,對于任何資本都是一個重新開始原始積累的過程,哪怕赢在了起跑線上,張之橋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細微的機會,這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不可或缺的本事。
張之橋喜笑顔開道“哈哈,陳老師說笑了,這陳老師要是連賭連漲,可是給我玉石協會打廣告呢,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心疼,那這事兒就這麽說定了!”
張之橋随即對着四周一拱手道“大家若是得空,也都不吝賞個臉,在陳老師這買不到洗髓丹,沒準在公盤賭個大漲,三天後陳老師再開張,想買多少買多少!”
“得嘞,到時候一定去張會長那裏試試手氣。”
“……”
“行了,張會長已經買到了洗髓丹,就不要霸着陳老師了,我們這也有事兒呢,買完丹藥也好回了。”
五十顆洗髓丹,擺到現在已經是供不應求了,想要買的也卻是是個問題,在場的大部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各位,論财力,論人脈,誰也都不輸給誰,也甭說誰先誰後,價高價低,我想的是和爲貴,大家也不要紅臉,張會長既然在這,也給我點了個醒,咱們就按公盤裏投标的方式來賣洗髓丹,大家意下如何?”
到了這個份上,陳曉也不想再得罪人了,這些人都是大浪淘沙出來的,也确實是南陵城的中堅力量,怨念賺足了,也需要當回好人。
張之橋豎起大拇指“沒想到陳老師懂行,我有點期待明天的公盤了,我看成,徐老您說呢?”
徐湛點點頭“這樣不錯,不傷和氣。”
其餘的人也都點頭同意,不論是來自民間的,還是來自修行界,誰要說以勢壓人,這就是犯了衆怒,誰也都沒必要。
五十顆洗髓丹,賣出去一共用了半個多小時,當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不過這投标是拼的财力,狠心的就能買着,畏首畏尾的也買不着,出的都是自己的心理價位,也沒什麽可惜的。
東西賣完了,人也就散了,唯獨有季知年留了下來,其餘的弟子也都被安排着去辦入職手續去了。
“有把握麽?”
等到就剩倆人了,季知年已經不再繃着了,開口問道。
“五五開。”
陳曉淡淡道。
季知年皺眉道“你這小子,别跟我打哈哈!”
陳曉無奈道“兩三成吧。”
季知年臉色一變“你這小子,沒把握的事兒,你咋呼個什麽勁兒!藥王谷世代行醫,關系盤根錯節,不比玄武劍陵好應付,這次可沒有神劍崖給你保命!”
陳曉倒是不在意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季知年氣的直抽抽,跺跺腳道“你這小子,我還以爲你手拿把掐,結果……唉……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辦這樣的蠢事!”
随即季知年臉色一狠“要不然,直接把這楚家的閨女劫了,藏在青雲門,神不知鬼不覺,等風頭過了,你們再團聚。”
陳曉有點哭笑不得“以前怎麽沒看出你這老頭還有點匪氣,算了吧,我的事兒你甭管,我有計較,我說了,我不會死在你前面。”
看到季知年這樣殚精竭慮爲自己考量,一代名門長老竟然都能逼出偷雞摸狗的主意,陳曉不感動那是假的。
季知年深知陳曉的性格,也知道勸不動,隻好歎氣作罷“你這小子,一天不鬧事就難受!”
陳曉沒接話,轉口問道“青城那孩子沒來?”
季知年搖搖頭道“這孩子才12歲,一天酒壺不離手,來的路上喝多了,我安排他睡下了,我現在是管不了他了,不過好在這孩子機緣不淺,已經到了突破的門檻上了,我也看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平安就好。”
陳曉心說,這孩子恐怕真的往豪俠方向發展了,當時自己一時玩笑,卻影響了一個孩子的一聲。
看着季知年三句半不離“平安”也是在點自己呢。
“老頭真矯情。”
陳曉嘀咕了一句。
“陳老師不好了!陳老師不好了!”
付康勇神情臉色蒼白的跑了進來,好像有人在背後追殺他一樣。
陳曉翻了個白眼“我好着呢,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有事兒說。”
“來自付康勇的怨念+123”
付康勇跺跺腳“陳老師您就别貧了。”然後付康勇看着禮堂前排座位坐着的幾個孩子“借一步說話。”
陳曉一愣,然後點點頭跟着付康勇走到門口。
“剛才那個三個來退學的家長,都死了!就死在禮堂的側身的樹林邊上,是被一個上廁所的記者發現的!”
陳曉臉色一變,瞬間陰雲密布,回頭看了一眼三個孩子開口道“先把幾個孩子帶走吧,不要讓外界接觸到,記者全都打發了,然後報警吧。”
“報警?”
付康勇當時就蒙了,然後急促道“我琢磨了,這三家家長一定是背後有人慫恿來退學的,這是見事不成,怕三個家長反咬一口,才殺人滅口的!報警,警察也查不出什麽來啊!”
陳曉平靜道“你既然知道背後有人慫恿,還殺人滅口,那就知道他們已經把尾巴掃除幹淨了,警察差不出來,你就能查出來?留給外界去猜測吧,所有人心裏都有一個犯人。”
付康勇心中一動,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還是陳老師想的周到,這藥王谷的人真是喪心病狂,這三個孩子是無辜的……”
“行了!”
付康勇還想說兩句,瞬間就被陳曉打斷了,看到陳曉臉色不好,付康勇也沒敢觸黴頭,不說話走了。
季知年自然也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默默的歎了口氣,安慰道“這事兒不怪你。”
陳曉擡起頭,眼神裏帶着一絲疲憊,勉強的笑了一下“老頭,我想安靜一會兒,你在國策院少和我接觸,别讓别人看出什麽來,這三個孩子你幫我照看一下吧。”
說完,陳曉就一個人走了。
……
此時在樹林之中,溫笑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嘲意道“你劍門培養後輩的手段,還是這麽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