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看着身邊一言不發的聶玲玲,直接個氣樂了:“你還耍上脾氣了?故意的吧?”
陳曉心裏明鏡這是小丫頭的抗議。
“真虧你能想得出來!”
聶玲玲小臉一扭“哼”了一聲:“你說了準時來接我的!”
陳曉有點無奈:“我有事兒耽誤了,不也沒晚多長時間麽。”
聶玲玲冷笑道:“男人總會對自己的錯誤找理由!”
陳曉有點牙疼。
“那你想怎麽樣?”
聶玲玲又“哼”了一下:“你先說對不起!”
陳曉瞪了聶玲玲一下:“要造反?”
聶玲玲當時就是小嘴一扁,嚷嚷道:“陳曉,你變了,你說要準時來接我的,結果第一天你就遲到了,這點小事兒就能看出來你靠不住,給你當童養媳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陳曉吓了一跳,趕緊把聶玲玲的嘴捂住,看着小區周圍行人投來的詭異目光,陳曉心裏哀歎……造孽啊。
“對不起,行不行?”
陳曉咬牙切齒道。
聶玲玲把陳曉的手扒拉開,鄙夷道:“一句對不起就完了麽?”
陳曉瞬間僵硬。
“說吧,你到底想咋的?”
聶玲玲傲嬌的仰着小臉:“我明天不去幼兒園了,老園長都說了,我很聽話,不用上幼兒園了!那些小孩太幼稚!”
陳曉翻了一下眼睛,都是借口。
“怎麽才不幼稚?上大學?跟我一個班行不行?”
聶玲玲這次倒是繃着小臉認真的琢磨了一下:“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陳曉有點哭笑不得:“想屁吃吧,你不用上完一節課,警察就在門外等着抓你了。”
五歲的孩子上大學,不論放在什麽時候,都算是比較轟動的了,一代神童橫空出世,趕上這個時候,不被關注都難。
新街口處處都是攝像頭,要是想查,想查出小丫頭的身份簡直不要太簡單,當時那幾個“警察”也應該是着急把聶玲玲的母親逮捕,所以才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聶玲玲聽到“警察”兩個字,明顯小臉白了一下,大眼睛裏滿是驚恐。
陳曉也覺得失言了,連忙打岔:“那你就說吧,不上學你想幹啥?”
聶玲玲努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堅定道:“陳曉!我要變強!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一定知道怎麽變強對不對?”
陳曉看着小丫頭一副二次元的熱血嘴臉,就有點頭疼。
不過陳曉也覺得,這丫頭實在是有點不适合幼兒園了,而且自己永遠不可能時時刻刻帶在小丫頭身邊,修煉也不是不可以。
沉吟片刻,陳曉道:“算了,明天不上幼兒園了。”
聶玲玲驚喜道:“真的?”
陳曉點點頭道:“嗯……不上幼兒園了,但是也不能再家裏呆着,去上小學。”
聶玲玲又炸毛了:“陳曉!”
“來自聶玲玲的怨念+208”
陳曉嚴肅道:“不充……充電學習怎麽能變強?就算我教你絕世武功,你也看不懂,學會不會!”
聶玲玲梗着脖子道:“你怎麽知道我學不會?”
陳曉漠然道:“你懂什麽叫天之道損有餘而不不足麽?你知道什麽是天罡三十六變麽?你知道什麽地方是星辰大海的盡頭麽?”
聶玲玲茫然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陳曉點點頭,不知道就對了,我也不知道。
“你好好上學,天天向上,科學文化知識是修煉變強的第一源動力。”
聶玲玲狐疑道:“你的表情,确定不是在忽悠我?”
陳曉:“咳咳……我什麽時候忽悠過你,隻要你好好學習,不在作妖蛾子,我就教你修煉。”
聶玲玲猶豫了半天,才點點頭道:“好!我就信你一次。”
陳曉松了口氣,總算把小丫頭忽悠過去了。
他從小丫頭說要變強的時候,就明白了,母親被抓走那件事已經成爲了聶玲玲的執念。
陳曉搖搖頭,這小丫頭還是信不着自己啊。
“走吧。”
聶玲玲這回倒是不耍脾氣了,仰着頭看着陳曉:“陳曉,我餓了!”
陳曉:“回去就吃飯。”
當陳曉帶着聶玲玲走出小區門口的時候,車禍現場已經圍了不少人。
“這司機命可真大,這麽大的車禍都沒死!”
“是啊,這得是祖上積了多少輩子的德?”
“命可真硬,據說被救出來的時候還會說話呢!”
陳曉耳力靈敏,走到路邊的時候,就聽到了圍觀群衆的議論,頓時就是滿臉錯愕。
沒死?
還能說話?
這不科學啊……狗蛋!
陳曉頓時驚疑不定起來,拉過一個大媽,問道:“阿姨,這司機沒事兒?”
大媽也沒管陳曉是誰,純當他是好湊熱鬧,興緻勃勃道:“可不是麽,我當時就在跟前看着呢,被救出來的時候一臉都是血,都以爲他死了,結果擡上擔架的時候倒好,一個激靈就醒過來了,還指着水泥罐車司機,說……說啥來着……對……你攤上事兒了,你攤上大事兒了……呵呵,當時就給那個水泥罐車司機吓哭了,還以爲是厲鬼來索命了!估計啊得不少賠……”
陳曉扯着聶玲玲走了,腹中疑窦叢生,難道在最後一刻覺醒了?
什麽覺醒這麽尿性,鑽石靈根麽?那種車禍金靈根都得碰死了吧?
……
回到了酒店,陳曉看到了醉雲仙門口拍了一條整齊的長龍,看樣子全都是乞讨者,檔口裏面忙的腳打後腦勺。
進了屋陳曉卻發現,大廳裏除了三兩桌客人,幾乎都沒什麽人,不過陳曉倒是也沒在意。
知會了一下服務員點幾個菜,陳曉問了一下練青衣在不在,結果被告知還沒有回來。
陳曉眉頭大皺,這家夥去哪了?算了,等她回來再問吧。
那個司機的事兒,陳曉裝了一肚子疑惑,不過練青衣應該能從中看出點什麽。
吃完飯,陳曉就進了練青衣的房間,準備等她回來,順便修煉一下小天龍身。
……
江陵大學會議室。
大門被牢牢的封鎖住,而一群穿着教職工服裝的“老師”在嚴肅的審批試卷,其中也包括那個“劉老師”。
會議室上首,坐着一位穿着灰色中山裝的國字臉老人,梳着整齊的大背頭,手裏捧着一沓篩選出來的試卷,氣派非凡。
不過老人明顯現在不是很好。
“砰!”
老人把試卷憤然砸在會議桌上狂怒道:“混賬!目無法紀!膽大包天!拿國家當兒戲!狼心狗肺的東西!國家在他們眼裏連草芥都不如麽?”
整個屋裏都是噤若寒蟬,批卷的“老師”也都不敢動筆了。
老人劇烈的喘息,眼中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失望和痛苦。
隔了好一會,劉老師緩緩的站起身,猶豫道:“老首長,您可别氣壞了身子,我記得一個學生,給我印象還不錯,要不您看看他的卷子?中醫系的還沒拆封呢。”
老人長長歎了一口氣:“唉……拿來看看吧,那孩子叫什麽?讓黃秘書去找。”
劉老師想了想道:“好像叫陳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