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溪謠不甘示弱:“就算我才離開你一秒,那也是離開,你我就各不相幹了。你不想我管你有别的女人,你也别管我有别的男人。”方浩宇盛氣淩人地說:“我給過你機會,這麽多天了,你有的是時間求我原諒,而不是把聘禮錢轉賬給我就算完了。你在婚禮上說走就走,全城都知道我方家的新
娘子不明不白地跑了,你覺得這事能算完嗎?”胡溪謠開啓一個嘲諷技能:“你就應該當場跟伴娘把婚禮繼續辦完啊,這樣場子面子你都找回來了。方少多有魅力,多少女人排着隊想要嫁給你,我要不要你根本
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嫁給你的人一抓一大把。”方浩宇腦子清醒得很,那些他輕易就能搞上手的女人别人也能輕易搞到手,所以玩一玩找刺激可以,敢娶回家裏,不是明擺着頭頂一片青青大草原,所以他要娶
的女人,一定得是幹幹淨淨的。
胡溪謠就很符合條件,雖然她長得很美豔,看起來好像玩得很開的樣子,其實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可幹淨得很。
方浩宇思及此,難得和軟了态度說:“我都來找你了,你算是面子裏子都找回來了,這局算你赢,高興了吧?跟我回家,我們去領證。”
之前一直沒領證是方媽媽的意思,婚禮儀式可以辦,但結婚證要等到胡溪謠給方家生了兒子以後才領。
方家兒媳婦的結婚證就像是一個勳章,胡溪謠得幹出值得表彰的事情了,才會賞賜給她。
現在方家松了口,孩子還沒生下來就願意跟她領證,算是終于退讓了一步,他們開家族會議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條件一開出來,胡溪謠必定忙不疊地接受了。
胡溪謠聞言就笑了,問他:“怎麽你覺得我不跟你結婚隻是在賭氣嗎?你來給我點甜頭,我就得跪下接旨?”“不是嗎?”方浩宇是真的覺得胡溪謠隻是在鬧脾氣而已,就她家那條件,根本就高攀不上方家,但是方家考慮到她肚子裏懷着孩子,才願意退讓一步,否則:誰
會哄她啊?會生孩子的女人哪兒沒有?她愛咋咋滴!
“不是。”胡溪謠堅定地說,“我是清醒了。我不會再把人生賭在你的身上,我要靠自己,活得自由有尊嚴。”“我怎麽沒給你自由和尊嚴?你要什麽就買什麽,你自己說,跟我在一起以後,你的消費水平提高了多少個台階。你都不用再爲錢發愁了,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
的生活,你還想怎麽樣?”“我是個人呐,又不是你的寵物,高興了逗一下,不高興了就不搭理,喜歡我的同時還喜歡别的,我還得大度,還得争寵?我已經受夠了、膩了、乏了,不想過了
!”
“那你想怎麽樣,以爲懷着我的孩子就可以這麽跟我說話了?我看你是好日子不想過了故意找茬!”“那要看怎麽定義‘好日子’,以前我以爲活着是爲了吃飯,現在我懂了,吃飯是爲了活着。在我看來,沒有你的日子才是好日子。至于你說的孩子,昨天就打掉了
,沒了,你要是昨天過來,還來得及跟他道别,今天,晚了。”胡溪謠一臉冷漠地看着他。
“你怎麽這麽冷血!”方浩宇氣得差點蹦起來。“你别這麽說,當初你不想要孩子,是我故意懷上的。你也不用假裝對孩子有感情一樣,我知道你其實一點感覺都沒有,你之所以會親自來找我,隻是因爲你發現我脫離你的掌控了,你不喜歡我不聽你的話。不過說實在的,皇帝都還有人反,更何況是你。你也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不過是有點錢,當我不想要你的錢的時候
,你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胡溪謠很了解方浩宇,他哪有什麽真感情可言,跑來言和也不過是因爲她敢反抗他,所以他要在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
她若是信了他的鬼話,以後隻會被他控制得更深。
以前她以爲嫁給有錢人就是幸福,現在她在有錢人家裏走了一遭,深刻地怕了,再也不做嫁入豪門的夢。
“我工作很忙,就不送了,以後你也别再來了,我沒時間招待你。”
胡溪謠起身要走,方浩宇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說:“你敢這麽跟我說話!”
“放開她!”符雲齊當即護住師傅,履行他說要保護她的承諾。
方浩宇氣不打一處來,一拳打向符雲齊:“你算什麽東西,滾!”
符雲齊是個書生,這輩子都沒打過架。
方浩宇在外面玩兒得很開,打架這種事時而有之,戰鬥經驗要充足很多,所以戰局完全就是一面倒的情況。
但不管他怎麽打,符雲齊都不撒手,隻想盡辦法拖住他。
同事們吓得報了警,警察趕來一看,玻璃茶幾碎了一地,一人受傷,鮮血直流,于是把行兇的方浩宇帶回派出所控制起來,同時送符雲齊去醫院包紮和驗傷。
胡溪謠沒受傷,作爲事件相關人員,需要到派出所配合調查。
她擔心符雲齊的傷勢,警察就讓她跟着一起去了醫院。
葉芊芊臨下班的時候收到符雲齊發的信息:“拜托你來一趟醫院。”
這話看着好生恐怖,她連下班卡都顧不上打,當即下樓打車去醫院。
等她找到符雲齊的時候,看見他的手臂裹着繃帶,吊在脖子上。
雖說受傷肯定痛,但他的傷情看着還好,而且都已經處理完包紮好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在那兒哭得不要不要的?
葉芊芊走到他身邊問:“你怎麽會受傷了?”
符雲齊的眼睛都哭腫了,望着葉芊芊,哽咽着說:“師傅做手術去了。”
“啊?”
符雲齊難過極了,泣不成聲:“我勸不住她……”
葉芊芊擡頭一看:婦産科。瞬間吓出一身冷汗,趕緊跑進去,很快就在病床上找到了胡溪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