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
方浩宇氣得目呲欲裂,狠狠地說:“别跟我提你一文不值的尊嚴!今天不管你願不願意,婚禮都得進行下去!”
葉芊芊才不怕呢,兇巴巴的想吓唬誰!
她上前一步擋在胡溪謠身前,勇敢地說:“小妖說不嫁給你,我都聽懂了,你沒聽懂嗎?你别想強迫她做她不願意的事!”
方浩宇已經氣昏了頭,一把掀開葉芊芊說:“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
葉芊芊身子一歪,踉跄兩步,撞在一人身上。
季柏順勢扶住她的肩頭,幫她穩住了身形。
方浩宇一眼看到季柏,瞬間冷靜了不少。
葉芊芊馬上離開他的懷抱,牽住胡溪謠的手說:“小妖,我們走!”
方浩宇下意識地就要去抓葉芊芊。
季柏輕咳了一聲,方浩宇馬上就意識到問題所在,收回了手,但态度堅決:“你不許帶她走!”
“你以爲你是誰啊?”葉芊芊不爽地嗆回去,“什麽年代了,還想強迫人跟你結婚呢?我報警抓你!”
兩人對峙不下,季柏出聲道:“讓她們走吧。”
方家當然惹不起季柏,但事關家族臉面,他們不可能放胡溪謠走。
方浩宇鬥膽掙紮道:“季少,這是我的家務事。”
胡溪謠慘笑了一聲說:“我們沒有領證,婚禮也沒辦完,我可不是你的家人!”
季柏順勢便說:“結婚以後是家務事,領證之前,隻能算分手。”
他看向方家二老,淡淡地說:“你兒子被甩了。”
季柏一句話給這場婚禮定了性,他說方浩宇被甩,大家也不敢反駁,畢竟誰的後台硬,誰說話就硬氣。
方浩宇已經氣得失去理智,膽子也大了,他不退讓:“季少,今天有幾百位親朋好友在場,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我家不能這麽顔面掃地!”季柏點頭,用手機發了一條消息,然後将手機屏幕摁滅了放進褲兜裏,又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葉芊芊身上,這才正眼看着方浩宇說:“我認爲,今天最大的
問題,就在于你們給不給我面子。”
他的話音剛落,飛雷、飛鴿和飛雁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殺氣這個東西是藏不住的,尤其是當對方故意釋放并且目标就是你的時候。
眼前的情況已經非常明确,季柏的意思就是:要麽,你給我面子,讓我帶人走;要麽,你不給我面子,我強行帶人走。
不管方家怎麽選擇,季柏隻有一個選擇:他要帶人走。方家不敢不給季柏面子,他家的商品有80%以上都在季家旗下的賣場進行銷售,季柏可以換供貨商,并且有的是人願意頂方家的生意,可方家光是海量的存貨就
能将他家拖垮,并且後續沒得合作商的話,就隻能去喝西北風。
方家父母當然以大局爲重,兒媳婦可以再娶,合作方可不能得罪!兩口子識時務地說:“季少的面子當然要給!這就是件小事情,小兩口吵嘴嘛,還請季少從中說和說和。懷着孩子的人,情緒大些可以理解,但這情緒未免太大了
!我們會去跟賓客解釋,那就麻煩你們先帶謠謠去休息。”
這話說得,以退爲進,借坡下驢,不愧是靠自己白手起家的生意人,比方浩宇那個富二代處事圓滑多了。
葉芊芊當然知道方家父母不過是在爲自己挽尊,心道:“說和個屁!你們一家都不是好東西!”
方浩宇本來還覺得能請來季柏是一件特長臉的事,結果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季少可以給他面子,也能讓他面子掃地。
有季柏做主,事情就簡單多了,葉芊芊一行人被當場帶走。
先送胡溪謠的父母去酒店拿了自己的行李,再把他們都送到胡溪謠的出租屋。
胡溪謠的狀态很差,身體累,心又痛,父母在陪她,她躺在床上沒睡着,卻也不想說話。葉芊芊剛才當然可以選擇報警,然後鬧得很難看,再帶走胡溪謠,但是,她也知道,如果是借季柏之勢,那事情将會簡單許多,而且,今日以後,方浩宇也會因
爲忌憚季柏而不敢亂來。
雖然她内心深處并不想欠季柏人情,但她更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
“季少。”葉芊芊哼笑道,“我就說挖掘機師傅的花名怎麽會這麽霸道總裁……”危機暫時解除,在方浩宇看不見的地方,她可不想裝,她把外套還給季柏,恨恨地說:“是你把小妖介紹給姓方的,才讓她遭遇了這種事。你們男人都這麽壞,壞
透了!”
她說着就掃了一眼飛鴿他們仨,那三人馬上回避了她的視線,并自我催眠:我看不見你,你就看不見。“外賣小哥、餐廳經理、網約車司機、房東先生,居然全部都是你的員工!”葉芊芊可算是搞明白了,季柏曾經對她部下一張很大的網,将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權
勢之中。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季柏的朋友爛到根了,他又能是什麽好人,她和胡溪謠不過是相繼受害罷了。
這個世界确實有很多人願意對有錢人前赴後繼、投懷送抱,她唯有祝他們早日因爲自己的不檢點染上奇奇怪怪的病,畢竟:人賤自有天收。
季柏一不知道自己過去到底幹了多少蠢事,二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幫忙牽這根紅線,但正因爲這條線是自己牽的,他才會站出來管這件事。
方家在季柏看來也就是不愁吃穿的尋常人家而已,他是搞不懂方浩宇哪兒來的底氣拽成那樣。
能把一個女孩子逼到懷孕了還在婚禮上悔婚就不難想象,胡溪謠在大爆發之前受了多少委屈,才會在那一刻爆發。
真是丢男人的臉!
順帶還讓葉芊芊對他誤會得很深!秋風卷起地上的落葉,一陣冷風撲面而來,感覺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