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清朗察覺到她想幹嘛了,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扯了回去,不給她機會。
葉芊芊都準備好投錢進去了,手上力道已經放松,突然被他一拉扯,錢一下就撒開了。
“哇!”
葉芊芊可是标準鐵公雞,看到錢撒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忙着去抓飛起來的錢,一個轉身就撞在一人懷裏。
鼻子都撞疼了,卻沒時間管,畢竟撿錢要緊。
季柏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反射性抱住她的腰,自己都是懵的:這是什麽魔鬼肌肉記憶!
葉芊芊一句對不起還沒說出口,就聞到了熟悉的香味。
這個味道,這個姿勢,絕對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她不敢置信地轉臉看向抱着自己的人:竟然真的是季柏。
郝清朗一把就将葉芊芊搶回去了,她整晚都沒提過一句男朋友的事,他本來還挺高興的,未曾想會在吃完飯後遇到那個陰魂不散的大叔!
林君畫多有眼力勁兒一人,季柏當然不是會随便抱女生的人,他在看到葉芊芊之後神色都不對了,那兩人之間湧動的氣氛就——是有故事的感覺。
她故意問:“遇到熟人了?”葉芊芊從遇到季柏的震驚中回神,看到他今天晚上的女伴居然不是餘佩玲,而是換成了成熟美豔挂的,她還是有點驚訝的:這就是豪門大少爺嗎?各種類型的女
伴更換起來毫不費力!
季柏眼看着葉芊芊被一個小男生摟着肩膀,如果那就是她今天約會的對象,不會太小了點嗎?
“前女友。”季柏脫口而出。
林君畫近距離震驚臉吃瓜:傳說中季柏大哥曾交往過的唯一一個女朋友長這樣啊?意外的很普通呢!
“前?”郝清朗差點笑出聲,低頭高興地對她說,“分手是對的,老男人不值得你喜歡,你一定要等我長大!”
葉芊芊表示:我等你個大頭鬼!
她走上前去,問季柏:“有一年聖誕節前後,你是不是跟一個女生在這裏約會?她穿一件皮草大衣。”
季柏面色一變,他是有一次在這裏跟一個小姑娘相親,跟她說的時間符合。
葉芊芊又說:“上次我就要想起來的時候,你把我的思緒打斷了,你就是故意不想讓我想起來,我們初次相遇其實是在這裏……”季柏聽她這麽說,自己也想起來了,那天晚上他遇到了一位敢于直接表達自己真實想法的女士,他卻礙于身份不得不跟自己不喜歡的人繼續周旋,當時他很羨慕
那位女士的勇敢。
原來,那人是葉芊芊,他們在那麽早以前就見過了。
葉芊芊看了一眼林君畫,季柏換女友的速度也是驚呆她了,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是她不懂的世界。
“你當我是什麽?有錢人家的少爺閑來無事的消遣嗎?”葉芊芊真的有被氣到,“我不會再對你抱有任何一絲幻想。季先生,我第一次後悔救了你。”
郝清朗大概是在場最開心的人,在他生日這天,收到最好的禮物就是:葉老師甩掉老男人恢複自由了,歐耶!
葉芊芊轉臉看到郝清朗已經把錢都撿起來了,便說:“好好收着。”
郝清朗離開的時候,看向季柏的眼神滿是挑釁,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他故意說:“我說過,葉老師最終是屬于我的。”
甚至不用等十年八年,十八個月都不用。
這位大叔還說要跟葉老師馬上領證,他當時是有點擔心的,但是成年人的承諾的可信度,就像他們的節操一樣:早就沒了。
林君畫見季柏望着離開的兩人,面沉如水,明顯是生氣了,不解地問:“你這是,還喜歡她呢?”
“不喜歡。”
“那你們都分手了,她約會你生什麽氣?”
問題就在于,季柏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麽氣。
理智告訴他,葉芊芊和他已經沒關系了,心卻不這麽想。
就在剛才短短幾分鍾裏,他的注意力隻集中在兩件事上:她好軟,抱在懷裏暖暖的,以及,她今天的唇色也很好看,是豐潤的漂亮。
季柏看着自己空空的手:連那個小男生都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就我不知道。
……
胡溪謠的婚禮籌備了好幾個月,方家是要面子的,既然要辦就要辦得風風光光,她的婚紗禮服都是專門定制的,價值不菲。葉芊芊陪她去試禮服的那天,看見胡溪謠笑容燦爛,身穿珠光璀璨的禮服裙,美得像仙女下凡,便發自内心地爲她感到高興:若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祝你幸福
。
一切準備就緒,就要邀請賓客了。
胡溪謠的社會關系簡單,不外乎親人和同事,她家離這裏還挺遠的,爸媽的意思是幹脆辦兩場,這樣更好接親友們吃飯。
方家對此沒有意見,同意等這場辦完了以後再去胡溪謠老家宴客一次。
方浩宇唯一有意見的是:“你那些買房子的同事們就不要請了吧。”
“爲什麽?我同事都知道我要結婚了,不請的話,人家會覺得我看不起人……”胡溪謠爲難地說。“就是看不起怎麽了?”方浩宇很直接地說,“屆時參加婚禮的人不是商賈就是名流,都是我爸媽的人脈關系和親戚,人家一看你的同事都是些業務員,你臉上有
光嗎?你管他們怎麽想,反正你都要辭職了,以後都不來往了,不用爲難。”
方家肯定是不讓胡溪謠婚後工作的,一心讓她回歸家庭相夫教子,她一直以工作已經幹了大半年,再做幾個月就能拿到年終獎爲由,拖着沒辭職。
現在就連同事都不許她請了,是真的要逼得她在公司呆不下去啊。
這就是她選擇的路:通過婚姻達到有錢花和随便花的目的。
方家看不起她的同事也很正常,如果不是雙方的經濟實力落差這麽大,她也不會用盡手段想要嫁給方浩宇。她忽然擔心起來,葉芊芊也隻是個普通人,不會連她都不讓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