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興組作爲前.本地最大社團,于道上混的人而言,那威壓就跟日本的x山x組于日本社團一樣,簡直就是:如雷貫耳!
……
飛雷松開腳的時候,那人已經因爲腦震蕩暈過去了。
他有些煩躁地在地上蹭了蹭鞋底,自言自語道:“少當家是個體面人,對我們約束很多,總是不許弄出人命,哎……我太難了。”
還清醒着的那人聽不太清楚他的話,隻敢跪得端端正正的,生怕亂動一下下,挨打的就是他了。
飛雷無法肆意發揮,戾氣都憋在體内,心裏更是燥得慌,蹭完鞋底後,一腳踹在跪着那人的胸口上。
男人捂着胸口就趴到地上去了,啃了一嘴泥。
他擡腳踩在那人的後腦勺上旋轉了幾圈,繼續擦鞋底。
一邊旋轉一邊發出了毫無溫度的聲音:“你們再敢靠近萬物教育或是敢動那裏的任何一個老師,就不是今天這樣的小懲大誡了,我會讓你們徹底消失。”
被踩着頭的男人疼痛難忍,就算想要答應也因爲嘴裏有泥無法出聲。
飛雷十分不爽:“不要說什麽四爺了,不管是十四爺,還是你親爺爺,都保不了你。”
說完就從地上那人的身上踩着走了過去,這下,鞋底終于擦幹淨一點了吧?
雖然飛雷體内的暴戾因子還在亂竄,但是對方已經扛不住揍了,就算不夠暢快,也比那兩個隻能望風不能出手的家夥爽得多。
于是飛雷理了理西裝領子,一副“我爽了”的表情,走到那兩人面前。
飛雁和飛鴿表示:艹,好一副嚣張的死樣子!
那兩人被打得跟豬頭一樣,醒來後還是自己去的醫院。
醫生詢問傷情,問需不需要幫忙報警,兩人連忙說是自己摔成那樣的。
一個飛雷都夠恐怖的了,他倆還敢節外生枝,難道是嫌命長嗎?
飛雷說小懲大誡就是小懲大誡,下手還是有輕重的,兩人都是皮外傷,在醫留院觀察了一晚,醫生叮囑兩人要按時吃藥,好好養傷就行了。
第二天兩人從醫院出來就徑直找張紹輝的媽媽去了,他倆是爲她平事才惹上中興組的,那她必須負責啊!
醫藥費、營養費和誤工費一樣都不能少!
都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勇者相逢智者勝”,這兩人和張紹輝媽媽勇是都挺勇的,但是智商都多少,所以誰輸誰赢還不好說。
但是以三人的智商和能力來說,多半是狗咬狗,一嘴毛,誰也落不着好。
……葉芊芊得知張紹輝被學校開除的事還蠻感慨的,她跟季柏說:“其實進了重點高中就相當于一隻腳邁入大學的門檻了,那孩子要不是心術不正至此,也不會落得個被開除的
結局啊。
這件事讓我深刻地認識到了什麽是‘蝴蝶效應’,他所做的事其實完全不到被學校開除的程度,奈何他媽媽又爲他加了兩把火呢!”
雖然葉芊芊并沒有告訴季柏事情的全部,但是季柏有辛雲那個“小喇叭”。他明明什麽都知道,還是很配合地隻談葉芊芊告訴他的部分:“正常學生做不出尾随老師并威脅的行爲,所以在他威脅你的時候我就知道,就算不是因爲這件事,他也會因
爲别的事出問題的。”
“嗯。”葉芊芊想想也對,“被這樣偏執的母親教育長大,他的性格很極端也是可以想象的呢。
從夢靈跟我說的一些小事情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喜歡破壞,喜歡看别人無措和失望的樣子,這個興趣本身就很奇怪了。
而且他也很自私,隻在乎自己的感受,如果他道歉了,那别人就必須得接受。他的邏輯很奇怪的,是一種‘我就是宇宙中心’的思維模式。”
季柏是很理智的人,他淡淡地說:“不是每個學生都值得拯救的,像他那樣人在學校裏多呆一天,對其他學生而言就多一分危險。”
可就算是張紹輝那樣的人,葉芊芊也會爲沒有幫到他而感到遺憾。
張紹輝隻是個孩子,他是被教育成這樣的,他的三觀都是他媽媽灌輸給他的,葉芊芊覺得他是無辜的。
沒救的人隻是他媽媽,是他媽媽以愛之名斷送了他繼續念重點高中的路。
所以在葉芊芊的眼裏,每個孩子依舊都值得拯救,但并不是每個家長都能分清楚,自己給孩子的到底是愛,還是砒霜。
……
難得葉芊芊今天沒加班,兩人吃過晚飯以後開着電視,随意地坐在沙發上,很是放松地聊聊天。
雖然沒人看電視,但是家裏多一些聲音,感覺就是要溫暖很多。
難得有時間,葉芊芊想更了解季柏一些,畢竟兩人交往日久,他對她那麽好,也是該考慮考慮未來了,所以輕松地深入了解對方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
于是便問起來:“大白,你以前是不愛念書嗎?”
“沒有啊。”
于季柏而言,學習這件事就像呼吸一樣自然,他不僅比别人學很多,還要比别學得快,學得好,所以他從來就沒有過普通小孩的抱怨。
“爲什麽我要學這個?班上别的同學都不用學!”
“爲什麽學校才上一門外語我要學五門?”
“爲什麽同學們有寒暑假我都沒有?”
這些問題季柏從來都沒有問過,他不曾與任何人作比較,因爲他就是世上唯一的季柏,所做的一切注定是獨一無二的。
葉芊芊見他回答得那麽順暢,誤以爲他是那種“學渣都認爲自己愛學習,學不好都是老師的錯”的類型。
她忍着笑說:“大白,承認自己不擅長某件事也沒什麽好羞恥的,我們隻是在聊天嘛,又不是要批判……”
她的話尚且沒有說完,忽然被季柏撲倒在沙發上了。那沖擊力有點大,說實話,她有點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