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淡定的轉了身,留給宮裝女子一個背影,現在轉身留背影這個動作,他越發的熟練了……
“大帝,我叫……”宮裝女子看着蘇恒的背影,張了張口。
“我耳朵不好,聽不到。”蘇恒留了一句話,走了。
平原加戰五渣加道德綁架,呵,耳朵怎麽會好……
……
蘇恒回到了地府,看到了招财正抱着兔子,一臉怒氣沖沖的瞪着高思慶,小姑娘心疼的抱着沒毛的兔子,若不是蘇哥哥說過每日都要敲打兔子,她連一個腦袋瓜子都舍不得敲,結果這個壞人居然把兔子毛給扒光了,兔子這得多痛啊……
高思慶看着兔子,又看着招财,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麽開口,難道說這是大帝拔的?先不說說出來有沒有人信,這真要說出來,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原地失業……
所以,這黑鍋,他是背定了,他甚至已經看到了來往的陰差用那鄙視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心裏很難受……
蘇恒走了過來,看到後默然無語。
“蘇哥哥,兔子沒毛了。”小姑娘看到蘇恒立刻抱着兔子走來,眼中含淚,她看了眼高思慶,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說話,她怕說出來,這醜醜的老爺爺會被蘇哥哥一巴掌拍死……
蘇恒摸了摸招财的腦袋瓜子:“沒事,多喂它吃點雞腿就好了,長得快。”
說完後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況且,這毛沒了,敲腦袋瓜子時也更順手一些。”
招财一聽,睜大了眼,發現蘇哥哥說得好有道理啊……
被抱在懷中的兔子聽後一個激靈,用一種無法言語表達的眼神看了眼蘇恒,瑟瑟發抖……
趴在房梁上的幽冥鬼王動也不敢動,這真實的一切,前前後後,他可是都親眼目睹了,生怕發出一點聲音被大帝察覺到一巴掌拍死滅口……
“大帝,我找到小七了!”董永從遠處跑來,臉上的表情很浮誇,欣喜若狂。
自從到了地府,三生石又被修複好之後,又加上蘇恒源源不斷的靈氣提供,董永就天天趴在三生石上尋找着小七的下落,雖然靈氣無窮無盡,但是依然沒有小七的蹤迹。
而這次,虛無界融合之後,三生石内終于出現了和以往不同的畫面,不在是那重複單調的馬賽克黑霧……
他終于找到小七了,還是以前那麽美,穿着一身白色仙女服,隻是旁邊多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他不認識,看到這個男人時,他呆了,怒了,急了,他感覺自己要被綠了……
雖然他相信自己和小七那至死不渝的愛,但是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他能保證自己的愛不會變,但是他不能保證小七也不會變,于是,他想都沒想,直接找到蘇恒。
對于董永,蘇恒的态度一直比較好,絕對不是因爲他無償給地府貢獻了三生石的原因,就是單純的感官不錯,若是他沒有貢獻三生石的話,那這個蘇恒也不敢保證了……
董永找了這麽多年,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小七,蘇恒能理解他的心情,去了擺放三生石的位置。
看着裏面的景象,蘇恒一抹意念入内,心中很快便出現了小七所在的位置,他示意董永不要着急,然後又重新注入一股靈力,董永每天都在找着自己的情緣,蘇恒其實也挺好奇的,自己有沒有什麽三生情緣?
靈氣入内,三生石上那濃霧開始散開,蘇恒默默注視着,他看到了一個女人,心裏松了口氣,還好是個女人……
隻是這個女人臉龐被遮住了,他看不到臉……
看到這,蘇恒心裏那塊石頭又提上來了,看不到臉,長相好壞,是男是女這是個問題……
雖然看不到臉,但是這身材玲珑有緻,應該是個女人吧…
但是,地府有個餘音,身材也不錯啊,若是遮住了臉……那這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啊?
蘇恒又慌了……
他堂堂酆都大帝,天下無雙,這一刻卻慌得一批……
旁邊的董永比他還慌,董永一臉幽怨道:“大帝,再不快點,我感覺自己要綠了……”
蘇恒理解董永的心情,情情愛愛的最大敵人就是頭上那道光,這個光就好像渡劫一樣,總有那麽一段時間會出現,渡過了還好,渡不過的話就隻能堅強點……
董永說過,小七應該是和當初天庭分離出來的那一批人一起走的,所以現在她所在的位置估計就是天庭的那一批人。
蘇恒一把抓住董永的胳膊,禦空而去。
神州的變化很大,除了那些霧靈外,各路妖魔鬼怪都冒出來了,他沒有理會,繼續禦空而行,直到路過東土大唐境内,看到一行身影。
一個和尚,一個猴子,一個豬頭,一個老實憨厚的漢子,還有一匹馬。
龍馬沒有找到,如來就随便找了一頭靈馬,算是給轉世的金蟬子當坐騎。
從轉生台入世到出世的金蟬子一臉虔誠的坐在馬上,他閉着眼,念誦着一遍又一遍經文。
朱悟能牽着馬,沙悟淨挑着擔子,孫悟空拿着一根棍子,這棍子是六耳身上拿來的,還是如來親手交給他的,六耳至今還關押在萬佛塔三十三層之上。
似乎一切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沒有人能逃過宿命的輪回,唯獨那匹龍馬……
神州初立,三千世界,各種風土人情全部彙聚在一起,東土大唐到佛門之間也多出了許許多多的變化。
不同的種族,不同的國度,不同的人。
東土大唐而來的高僧玄奘要去靈山求經,這個消息,已經在東土和佛門的必經之處傳開了。
玄奘,傳聞金蟬子轉世,一身佛法滔天,吃下去可長生不老,不死不滅。
這個消息,足以讓無數人、妖、鬼怪爲之瘋狂。
這一路,路途遙望,步步危機,這東土而來的僧人沒有一絲後悔和懼意,哪怕他此時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和尚。
玄奘坐在馬上,睜開了眼,他手心處捧着紫金缽盂,不知爲何,每次一見到這缽盂,他心中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情感,似乎似曾相識,既熟悉,又陌生。
猴子拿着棍子,淡定的将一頭妖怪拍死,他一臉冷酷,沒有暴躁,沒有憤怒,隻是麻木的繼續前行。
“萬物有靈,妖也有靈,爲何不嘗試渡化……”玄奘看着被猴子一棍子拍死的妖怪,他輕輕說着。
玄奘不明白,這些妖怪明明都對自己不懷好意,甚至要吃掉自己,但是他是心中總是懷有一絲憐憫,似乎冥冥之中總覺得若是不說一些,不嘗試一下,好像會後悔一樣。
比如就像這缽盂當初那樣嗎?
玄奘低下頭,看着紫金缽盂,臉上微微一怔,自己腦海中剛剛爲何會閃過那樣的念頭?
猴子扭過頭,看了眼玄奘,沒有說話,他轉過身,繼續走着,這一世,他頭上沒有了緊箍咒,他脾氣也沒有那麽暴躁,朱悟能也不在好吃懶做,沙悟淨也不在隻會無用的喊着大師兄,這一路西行的人,都發生了變化,唯獨這和尚,還是以前那樣,迂腐……
人家妖怪要吃你啊,還渡化啥啊,妖怪渡化的了嗎?就像我一樣,你渡化的了嗎?猴子自嘲一笑……
玄奘繼續低頭看着缽盂,他腦海中閃過一副短暫的畫面,很短,不清晰,一閃即逝,隻在腦海中留下了殘存不過數息的遺痕……
“請佛主放出桃花妖。”
“一介妖孽,何以值得你親自開口求情。”
“貧僧桃花樹下念禅三萬年,早已将其感化,如今桃花妖一心向善,求佛主赦免,若是佛主答應,金蟬子願意西行。”
“妖始終是妖,豈會有向善之說,你可知若是西行,你這數萬年的苦修都将毀于一旦。”
“那就用貧僧這數萬年的苦修來換取桃花妖一命。”
“桃花,若是以後你能徹底脫困這牢籠,你可願意一心向善?”
“和尚啊,數萬年的苦修,說沒就沒了,爲了我一個妖怪,真的值得嗎。”
“怎會不值得?你不也說了嗎,陪了我三萬年,那貧僧就用這數萬年的苦修來償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