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的柳清風也在不遠處沖着蘇恒點頭微笑。
其他各門各派在世間的行走也都陸續點頭示意,都是老熟人了。
“你們爲何都聚集在這裏?”蘇恒打量了眼劍池,很大,裏面劍氣橫飛,來回竄動,劍池旁邊圍攏了不少人,不過都沒有人主動進入。
“都在等畫舫,這劍池裏危機重重,根本就沒人能進得去,據說到了午時,會有一艘畫舫從湖心而來,到時候唯有乘坐這畫舫才能進劍池内尋找靈器。”張烈難得神色嚴肅,剛剛有修士作死冒險進入劍池,結果進去後直接被裏面亂竄的劍氣分裂成無數片。
張烈自己剛剛也嘗試了下,隻踏進去一步就退了回來,身上的衣服也被劍氣割裂開來,再也不敢冒然行事。
藝高膽大的人不少,不過都沒有一個成功的,現在都在老老實實等着到午時。
張烈說得厲害,蘇恒有些好奇,踏前一步,把手伸了進去,修長的五指穿過劍池外看不到摸不着的結界,裏面劍氣感覺到外來入侵者,立刻一陣亂竄,向蘇恒手掌飛來。
“危險……”張烈在一旁看後立刻開口阻止,話沒說完,直接閉嘴了。
隻見那讓人膽寒畏懼的劍氣劃過蘇恒手掌,連表層的肌膚都沒有割裂開來,鋒利的劍氣就好像一根沒有殺傷力的狗尾巴草在蘇恒手掌間輕輕劃動了一下。
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當真是大啊……
張烈臉一黑,暗恨當年爲什麽不聽師傅的話,沒有好好練武,天天偷懶,現在被人打擊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劍氣也不怎樣啊……”蘇恒隻覺得有幾根稻草撓癢癢一樣來回劃動,然後就沒有感覺了,原來這就是讓衆人畏懼的劍氣啊。蘇恒扭頭看了眼畏懼不敢上前的吃瓜群衆,呵呵一笑……
一邊的張初之看到蘇恒伸手後也跟着上前一步,将手掌伸了進去,然後不到一個呼吸間又縮了回來,手掌間多了幾道口子,還好退回的快,不然估計這手掌是要廢掉了。
張初之也扭頭看了眼蘇恒,認識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你心裏沒點數嗎……
張烈在一邊看着,望了眼張初之,忍着沒有開噴。
“船來了。”
岸邊,一陣歡呼傳來,蘇恒也雙眼眺望湖中心。
一艘大約長十幾丈,高六丈的畫舫從湖中心而來,畫舫穿過湖中層層迷霧,顯現在衆人面前。
這艘畫舫燈火通明,在湖中異常耀眼,中間的船闆上還架起燈架,架上捆綁着穗子,每根穗子上都系挂着紅燈籠,燈籠在風中搖曳,被吹得來回搖晃。
燈架下方是十幾位妙齡女郎,個個國色天香,淡妝濃抹,穿着一身淡粉色長裙,在那翩翩起舞,整齊優美的舞姿看得岸上靜寂無聲。
“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畫舫上,整齊而清脆的歌聲傳來,那十幾位粉衣女子一邊舞蹈一邊歌唱,甜美的嗓音引人入勝。
“吱吱,這些女子,看得我都心動啊。”張烈在一旁咽了口口水。
張初之從劍池裏吃了虧後就一直在沉默,又在領悟他的劍意,發生的任何一點小事都能讓他陷入深思,都能讓他聯想到劍意,聽到張烈的話,他扭頭望了眼,神色淡漠:“這是色之劍。”
蘇恒也在打量着這些女子,确實很養眼,就是出現的有些怪異,這畫舫多用來是歌舞賞樂,讓人尋歡的場所,如今卻出現在了劍池湖中,顯得有些違和。
“諸位前輩,小女子畫心有禮了。”畫舫甲闆上突然出現一位女子,一身白色宮裝,也同樣姿色上佳,難得一見的大美人,一雙柳眉下深藏着一絲淡淡哀愁,引人憐愛。
畫心沖着岸上圍觀的人群微微屈膝行禮,臉上挂着淡淡淺笑:“小女子這畫舫不大,同時容不下諸位前輩,所以隻有一百個位置,各位前輩若是想上畫舫去劍池尋寶,需要抓緊了,若是今天沒有搶到位置,也可以明日午時再來,小女子每日都會在此等候。”
畫心聲音不大,溫言軟語,在靈力加持下,岸上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随着畫心的話,一條條粉色披帛從畫舫中飛出,剛好一百條,同時停靠在岸邊,中間微微留有空隙。
披帛的寬度不大,上面閃着一種七彩光芒,好像一條彩虹橋,靠岸邊最近的一個修士反應最快,搶先踏前一步,然後往畫舫走去,他每前行一步,走過的披帛就會化作虛影消散,直到他走到畫舫之上,那條彩虹橋一樣的披帛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岸邊的修士也反應過來,開始紛紛搶奪剩下的披帛。
有了搶奪也自然有了沖突,西北之地,民風自古彪悍,一言不合就開幹,一時間,劍池旁邊鮮血橫流。
各大派的人都沒有動靜,全部在一旁靜靜觀看,雖然不知原由,但是這畫舫來曆神秘,他們心中都開始懷疑起來。
蘇恒也在一旁關注着,憑借着通靈法,他發現這些人死後,會散發出濃烈的血氣飄向那艘畫舫,那畫舫也發出詭異的光芒,吸收着這些血氣。
蘇恒立刻明白過來,這畫舫的主人就是想讓人互相厮殺,然後這畫舫才能吸收這些血氣,很是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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