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聽筒，顧淮能清楚的聽到沐绾一家熱鬧的說話聲。
這麽聽起來，好像熱鬧也不是什麽壞事。
“绾绾，下樓放煙花了！”沐淵在門外喊着沐绾。
“好，馬上！”沐绾應着聲，對顧淮說：“我要下去放煙花了。”
“嗯。”
沐绾笑着：“新年快樂，顧淮。”
“新年快樂！”
挂了電話，顧淮走到窗邊，外面的煙花絢爛的仿佛要把整個天都照亮了。
顧淮下樓去庫房翻了翻，終于找到了幾個剩下的煙花。這應該還是去年高天揚送過來的。
把煙花放在院子裏，顧淮低頭看着。
想了想還是算了。
轉身上樓。
邵成雪睡的早，醒來的也早，也有可能是外面太吵了，她沒有睡安穩。
顧淮剛上樓，邵成雪就拉開了門。
因爲家裏隻有二個人的緣故，顧淮并沒有把門鎖着，反正有什麽動靜他都能聽到。
“怎麽醒來了？”顧淮走過去，低頭看了一眼：“又不穿鞋。”
“阿淮怎麽不和同學一起出去玩啊？”邵成雪被顧淮帶回了屋，穿上鞋子。
“他們，都有事。”
邵成雪點點頭，聽着外面的聲音問：“外面怎麽這麽熱鬧啊？”
“今天除夕。”其實他在今天一大早就和邵成雪說過了，隻不過她一醒來就都忘記了。
“除夕？”邵成雪有些意外，看了眼日曆之後才确定了日期，“哎呦，今天是除夕啊，我都忘記了。阿淮是不是還沒有吃飯呢？想吃什麽？媽媽給你做。”
顧淮搖搖頭，“吃過了。媽，你餓嗎？我去給你熱飯。”
冰箱裏有劉姨給留的飯菜，夠吃好幾天的。
“怎麽就吃過了，阿淮騙人。”邵成雪有些不太高興，“你是不相信媽媽的廚藝嗎？我們吃餃子吧，餃子怎麽樣？年夜飯就得吃餃子。”
“劉姨有做餃子。”
“吃我做的！走吧，下樓你給我幫忙。”
看邵成雪難得的有這麽高的興趣，顧淮不忍心打擾，跟着下了樓。
還好阿姨給留了食材，足夠邵成雪揮霍了。
其實邵成雪是會做飯的，顧淮知道。小時候還吃過邵成雪做的飯。
但是現在她精神狀态不穩定，顧淮不确定她能不能做好這頓飯。
索性，邵成雪今天看上去極其正常。
先是和面然後是做餡，顧淮就在旁邊幫着忙。
兩人等到把餃子下了鍋已經是二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熱騰騰的餃子端上桌，顧淮又熱了幾個菜。一下子有了過年的樣子。
時隔多年，顧淮再一次吃到了邵成雪做的飯。一時間紅了眼眶，心情有些複雜。
他好像把時間留在這一刻啊，兩個人就這麽生活着。
晚上本來是吃飽的顧淮面對邵成雪做的餃子，硬是吃了一盤。
邵成雪也吃了不少。
兩個人能坐在一起吃飯，實在是太少見了。
“啊！”邵成雪驚呼一聲，“阿淮，你都吃光了，你爸爸回來沒有吃的了。我再去給他包一些。”
“不用了。”顧淮放下筷子，臉色變得很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