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邪皺着眉躲開。
但沒想到那兔爪子一下子伸長,狠狠撓在她手上。
“嘶!”
傾邪倒吸一口涼氣,看着自己手上被劃出的傷口,眼底頓時戾氣陡生。
“該死的小畜生!”
她捏手成爪,殺氣騰騰的抓向雲迢。
卻被一道黑光硬生生打開。
一道黑影一閃,雲迢就被倒了手,嗅着熟悉的氣息,雲迢縮起爪子,安分的在宮元璟懷裏做好。
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嗯哼,本尊徒弟來了,看你怎麽作妖。
“尊上?!”
傾邪本來陰鹜的表情瞬間變成驚訝和喜色。
不過一看宮元璟的臉色,她心裏一個咯噔,心虛的厲害:“尊上,是那兔子先抓我,我才……”
宮元璟垂眸,捏了捏雲迢的小爪子。
“你抓了她?”
嗯?這個口氣……
尊上是要替她懲罰那隻孽畜嗎?
傾邪眼神微亮,帶着顯而易見的喜色。
雲迢瞥了她一眼。
呵,幫你,你在想屁吃。
三瓣嘴張了張,十分理直氣壯:“格嗤。”
對,我抓了,怎麽的。
要不是條件所限,本尊一口吞了她。
讓她再胡咧咧。
宮元璟嘴角微勾,眼底帶着淡淡的笑意:“師父抓的好,還想抓嗎?不如以後留她給你磨爪子用如何?”
傾邪的臉頓時石化了,甚至有些發白:“尊上,你……”
還沒說完,就被雲迢打斷。
“格嗤!”
她十分抗拒的甩頭,兩個耳朵也跟着甩,像兩條大馬尾辮子。
不要,太醜!
宮元璟差點沒笑出聲來,勉強忍住,輕咳一聲:“那師父想要什麽樣的抓闆?”
“格嗤!”
必須要好看的,禍國殃民的。
雲迢紅眼睛意味不明的落在宮元璟身上。
——比如你這樣的。
宮元璟也不知看懂沒看懂,反正是笑的很歡樂,連自己魔尊的形象都不顧了。
“魔仆剛從修真界回來,帶回來不少特色美食,我帶你去嘗嘗。”
說完就無視了某人,徑直離開。
她卻不懂這已經是饒了她的意思。
不依不饒的堵在宮元璟面前:“尊上,我還有話沒跟你說呢!”
雲迢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宮元璟。
清楚的看到他的臉,在一瞬間由白轉黑。
表面看上去平靜無波,實則眸底已醞釀着風暴。
啧,就沒見過這麽上趕着找死的。
莫非她以爲,她們的魔尊大人,是脾氣很好的良善之輩?
宮元璟輕輕撫摸着雲迢的後背,時不時還揪一下雲迢的耳朵。他擡眸,眼底卻是一片涼薄。
“哦?你說。”宮元璟唇角輕輕一勾:“說完好上路。”
傾邪剛露出一點高興來,就被吓得臉色慘白。
“尊、尊上……”
“說啊,繼續說,本尊會仔細聽着,然後将你的遺言轉告給你的家人。”宮元璟聲音輕而溫柔,卻說着吓破膽子的話。
傾邪癱軟在地上,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尊、尊上,傾邪知道錯了,求尊上恕罪,傾邪再也不敢了。”
宮元璟不爲所動。
一道沖天魔氣卻迅速趕來,然後落在地上,變成個半跪在地的魔族男子。
“尊上,是臣下管束不周,臣下會将傾邪帶回好好管教,還請尊上饒她一命!”
宮元璟俯視着他,眼底冷意更盛。
他沒有管地下那兩個,轉而看向魔仆:“她剛才對本尊的兔子說了什麽?”
魔仆戰戰兢兢,哭着回:“傾邪小……小姐說,兔子很肥,烤了一定好吃。”
宮元璟微微眯眸。
似笑非笑,或者是怒極反笑。
好膽,竟惦記到他師父頭上了。膽敢對師父不利的,死!
“傾格魔将,你可聽清楚了?你這好女兒,連本尊的兔子都想吃,本尊的寶座也挺香的,她看着好是不是還要搶來坐一坐?”
魔将被吓得起了一頭冷汗,狠狠瞪了傾邪一眼。
“尊上,斷不會有此事,臣下拿命向您保證!”
宮元璟微眯着眸,冷冷看着他的頭頂。
空氣凝滞了許久。
宮元璟移開目光,冷意消退了些許:“讓她去一次魔焰山,若是燒三日不死,本尊就不再管。”
魔焰山,據說盛放着仙人遺落的聖火,對魔族有極大的克制,尋常魔碰一下火星子都會被燒成灰燼。
從來沒有魔敢靠近。
這……
這不是明擺着讓他女兒去死嗎?
魔将如喪考妣,但卻不敢再多言。
而傾邪,已經暈了過去。
宮元璟抱着雲迢,從容離開。
雲迢品嘗了魔仆從修真界帶回來的美食,味道都不錯,整隻吃的滾圓。
宮元璟就靜靜看她吃,眼底流轉着淡淡笑意。
師父,徒兒會保護好你的,你隻需要每天吃飽喝足,開開心心的,就很好。
這樣的日子,再久一點多好。
等雲迢吃飽喝足,他伸出纖長手指,替雲迢輕輕揉着圓滾滾的小肚子。
一邊将魔仆帶來的消息說給她聽。
“師父,奉淵生物又出現了,這次不是在凡人界,而是在修真界。據說傷亡慘重,如今的修真界,脆弱不堪。”
奉淵!
雲迢顧不上笨拙的身子,掙紮的坐起來。
“格嗤!”
本尊要回修真界!
不是爲了修真界的生死存亡,隻是爲了奉淵。
之前覃梭所說的話還在耳邊回響,他說她是奉淵之主,此話不知真假,最好的驗證方法,就是奉淵生物。
而且,或許它們能喚醒她的記憶也說不定。
宮元璟微微皺眉,一根手指将她鎮壓。
“師父,别沖動,再等兩個月,萬化草成熟以後再去。否則以你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去了人家也不會認。”
雲迢:……
一盆冷水澆下來。
宮元璟又道:“何況這一次,它們不會輕易消失的。畢竟他們的對手是修真界,雖然那幫家夥又弱又蠢,但抵擋一些時日足矣。我也會讓魔将守着,不會讓它們再有機會跑掉的。”
雲迢嚴肅的沉思了幾秒,鄭重點頭。
也隻能這樣了。
不變回人形,真的什麽也做不了。
忽然,脖子上一沉,它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就看到脖子上墜了一個黑色珠子。
流光溢彩,像是有一團黑霧被禁锢在琉璃球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