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迢:當然是不能。
“這裏的一半呢,我就先存放在這裏。另外一半,當做我的入股資金,從今以後,這血衣宮也有我的一份,以後的收入都要分我一半。”
紅淚不懂什麽是入股,什麽是資金。
但後面那句話聽懂了。
她瞪大了眼,難以置信。
用他們的錢買他們自己,預定了他們以後一半的紅利。
這是個怎麽樣的人才啊!
雲迢眉眼彎彎,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小美人,想好了嗎?”
紅淚瞳孔一縮,想到這隻細白的小手掐着自己脖子時的感覺。
抖了一下:“願爲姑娘效力。”
雲迢滿意極了,摸摸她的頭:“乖。”
心滿意足的起身,一回頭就對上一雙銳利的眸。
目光一撞上,他迅速垂眸,渾身卻散發着冷冷的氣息。
??
又搞什麽?
雲迢陷入疑惑:“怎麽了?”
“沒事。”遊醫垂着眸,斂去眼底的複雜。唇角緊繃着,下巴劃出不悅的弧度。
心情毫無緣由的變差了。
很差很差,很想爆發,很想折斷那個紅衣女人纖細的脖子。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修長白皙,指節分明,瑩白的指甲還帶着淡淡的粉。
很好看。
二叔說,這是救人的手。
就算殺人,也不該讓這雙手沾上血腥,或毒或借刀殺人,弄死一個人的辦法太多了。
他貫徹的很好。
從來沒有過這樣野蠻的念頭。
但今天……他這是怎麽了?
平靜的心湖像是掉進去一塊巨石,激起千重巨浪,久久不能平息。
他一甩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紅淚渾然不覺自己已經在死門關走了一圈。
她被雲迢拉起。
“幫我把朱鸩丹拿來吧,再找幾樣最好的珍寶。”
紅淚十分恭敬:“是。”
除此之外,雲迢還從地上抓了一把金子,當做零花。
腰包鼓鼓的出來,就看見站在角落裏發呆的遊醫。
雲迢:“你今天怎麽有點怪怪的?”
遊醫波瀾不驚:“可能是因爲剛失去一比意外之财。”
雲迢:……
她瞬間安靜如背景闆。
不管你怎麽說,反正錢是不會交出來的!
遊醫居高臨下的和她對視。
猶豫了三秒。
她從荷包裏摸出一個金塊,塞進他手裏:“呐,你的意外之财。”
遊醫嘴角微抽。
異樣的情緒煙消雲散。
暴富了還這麽摳門,沒出息。
雖這麽想,他卻半點不嫌棄的拿過金塊收入懷中。
“走吧。”
#
因爲剛結束了一場體力運動。
兩人都累的不輕。
便在沙城随便找了客棧住下,準備休息一晚再出發。
是夜。
遊醫坐在燈下看書。
忽然,燈火搖曳,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現在他面前。
他頭也沒擡,不耐的皺眉:“你怎又來了。”
黑衣黑面具,赫然是上次來過那人。
“我怎麽又來了,你還好意思問我?”黑衣人一開口就是氣急敗壞:“姓木的,你帶人抄了我的老巢,拿走了我的鎮宮之寶!你太過分了!”
他氣的身體都在發抖。
遊醫的手一頓,擡眸慢吞吞打量了他幾眼。
“幾日不見,演技長進不少。”
黑衣人:……
他磨了磨牙,很認真的強調:“我、沒有在演戲!”
遊醫嗤笑一聲。
垂眸繼續看書,把他無視了個徹底。
黑衣人:……
啊啊啊,好氣!
遊醫往後一靠,漫不經心的開頭:“既然還在意,那就回去吧。宮主離開的太久,宮裏都變得烏煙瘴氣了,一個小小長老都敢爲了一己之私,滅人滿門。再這麽下去,血衣宮遲早完蛋。”
黑衣人……啊不,消失了很久的血衣宮宮主摸了摸面具。
神色變得複雜:“我自然是會回去的。不過,你怎麽突然開始在意血衣宮了,莫非是想開了準備回來繼承?”
遊醫擡手,讓他閉嘴。
“想多了。我隻是在想,你這個宮主掙錢的本事還是不錯的,回去之後收益大概能翻幾番,我的病人能分更多的紅利,到時候她或許就能有錢付診費了。”
黑衣人:……
“你覺不覺得你很過分?”
遊醫摸摸下巴,表情費解:“有嗎?”
黑衣人甘拜下風:“沒有,再見。”
他從窗戶跳出去。
與此同時,門被一腳踹開,雲迢一臉嚴肅的跳進來:“什麽人竟敢夜襲,遊醫,我來保護你了!”
遊醫:……
他默默擡手,遮住眼睛。
剛看過精湛逼真的演技,再看這浮誇虛假的,就一種感覺——眼疼。
麻煩裝也裝的認真一點好嗎?
這麽假感覺很不尊重他。
雲迢确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早就聽到這邊有動靜,但因爲沒察覺到殺氣,就按兵不動。
等人走了再沖進來。
隻是爲了看看遊醫在燈光下的盛世美顔。
看過了,很贊!
她快步走過去,近距離欣賞遊醫的禍水臉。
遊醫往後退了一些,皺着眉:“人已經跑了。”
“我知道啊。”雲迢睜着眼睛說瞎話:“我隻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看着遊醫高束的領子,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遊醫:呵!
他鋒利的雙眸,已經看透她的本質。
擡手一指窗戶,口氣淡淡:“人從窗戶走的,你現在去,應該還能追上。”
雲迢:……
無情!
她幹脆坐下來,迅速改口:“其實我主要是來換藥的。”
她右手緩緩擡起,費力的舉到遊醫面前。
這些日子奔波主要是爲了解毒,骨折的手遊醫早就在治了,雖然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有些棘手,但也隻是有些而已。
遊醫早就針對她的手,做了一瓶特制傷藥。
已經敷了一段日子。
遊醫說,等這瓶藥用完,她的手就差不多能恢複如初。
而現在她的手已經有了知覺,可以稍微活動,隻是不太靈敏,遲鈍緩慢。
但對于剛來時候的毫無知覺,這已經是很好的發展。
涉及到正事,遊醫就沒再跟她計較。
捏着她的手看了看,又診了診脈。
“還不錯,恢複的比我預期還要好。可能藥還沒用完,就能徹底好全。”
他勾了勾唇,指尖靈活的飛舞,很快将紗布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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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存稿有億點難度。
隻能盡力而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