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她怎麽有種被寵着的感覺?
水墨問了句:“姑娘,可還有想去的地方?”
“不是沒銀子了嗎?”雲迢從呆愣中回神。
“銀子是沒了,可姑娘有殿下的玉佩啊。”白羽捂嘴偷笑:“有這玉在,姑娘您身無分文都能走遍天下。還能在各大錢莊提取現銀。”
這玉竟還有這樣的作用。
雲迢稀奇的把玩了兩下:“可這東西這麽珍貴,王爺怎麽就給了我呢?”
說到底,她還是個來曆不明的陌生人吧。
要是查出了她的來曆——哦吼,那就是敵對關系了。
水墨和白羽對視了一眼,眼底卻是了然。
“大概是看重姑娘,想對姑娘好吧。”兩個丫頭笑吟吟的,似是意有所指:“姑娘可得抓住機會了。”
他們王府,可還缺一位王妃呢。
雲迢眨巴眨巴眼,将玉收了起來:“這京城可有什麽好吃的點心鋪子?”
“有的,拐過兩條街就有一家叫酥香齋的,他家的點心是京城一絕。”
“那就去那裏吧。”
“好的姑娘。”
雲迢在酥香齋裏逗留許久,現點了點心配着茶水吃着,後來又打包了一些走。
其實本意是想看有沒有人聯絡她的。
據她所知,三皇子可是個急性子的,且心毒手辣,若芙任務失敗還被帶到了最忌憚的死敵面前,他爲了防止秘密洩露,必然會殺她滅口。
但左等右等,什麽也沒等到。
雲迢失了耐心。
便徑直回府。
回到王府,雲迢看了眼那些點心,因爲回來的快,點心還是熱乎的:“看看王爺在不在,在的話把這些點心送給他,就說,是我的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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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迢對三皇子的想法拿捏的很準。
他的确是準備問出些東西就立刻殺人滅口的。
雲迢在點心店裏吃點心的時候,門外已經埋伏了一隊精英暗衛。
但臨到頭,他又改了主意。
因爲下屬傳來了市井中新流傳的消息。
聽聞攝政王對搶回府的姑娘寵愛有加。
爲她一擲千金買首飾,還爲她遷怒相府千金沈月弘,衆所周知,那沈月弘可是京中第一美人,才藝雙絕,且對攝政王也有那麽點意思。
能爲那姑娘遷怒沈月弘,可見攝政王對那姑娘當真是情根深種了。
百姓們津津樂道,像是親眼看見似得。
于是,三皇子就立刻命令暗衛撤回。
因爲他忽然覺得,眼下,若芙可能有更大的利用價值。
遲奕,那可是他大業上一條難纏的攔路狗。
他正愁沒把柄把他給弄下去呢。
現在,卻主動送到了他手上。
他最重要的暗衛,被遲奕帶回了府,還情根深重的寵着,這就是他最有用的棋子啊!
至于若芙會不願意?這怎麽可能。
她是暗衛,從小被灌輸着以主爲尊的想法,且對他忠心不二、愛慕成癡,爲了他都肯廢了武功,獻身給孟慶那種惡心玩意兒。
還有什麽,是她不會願意做的呢?
站在窗前,三皇子露出了勢在必得又狠辣的笑容。
仿佛已經看到遲奕死在枕邊人刀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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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到天黑透了,遲奕才策馬回府。
他确實是有事的,作爲攝政王,他就沒有閑暇的時候。
回了書房,卻見桌上放了個食盒。
打開一看,都是些點心,已經涼透了。
遲奕的墨眉不悅的皺起。
管家是怎麽回事?
明知他最讨厭這種甜膩膩的東西,還送這裏來。
打了個響指,一個影子突兀出現在他身側。
手一指:“丢出去。”
影子點點頭,将食盒拿起,正好書房門被敲了兩下,陸丞不經同意就開門進來。
一看這架勢就明白是怎麽回事。
笑着挑眉。
“呦,這不是你搶回來的小姑娘給你送來的點心?就這麽扔了不怕那小姑娘不開心?”
遲奕一怔。
“她送的?”
“對,謝禮。”陸丞拉了把椅子坐下,吊兒郎當的,滿臉促狹:“今天在首飾鋪裏發生的事,可早就傳遍大街小巷了。”
遲奕垂眸沉思。
影子尴尬的站在兩人中間,也不知道是扔還是不扔。
陸丞使了個眼色:“愣着幹嘛,還不放下,小心你家主子記仇削你。”
這話說的,好像他們家主子多小心眼似得。
影子憤憤的瞪了陸丞一眼,才放下食盒,自動消失。
遲奕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
在書桌前坐下來。
“這麽晚,有事?”
陸丞又齊了:“哎,聽說你在那小姑娘面前口若懸河的,怎麽在我面前就惜字如金。”
遲奕瞥了他一眼,十足的漠然。
像是在說,你和她,能一樣?
哎呦我這暴脾氣!
陸丞一卷袖子,但一碰上遲奕的眼神就自動認慫了:“那什麽,是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說的,三皇子今日調動了手下精英,就在你那小姑娘吃點心的時候,我猜,他怕是想殺人滅口。”
說完忍不住搖搖頭:“啧,論起這心狠手辣,三皇子可是無人能及啊。”
遲奕微微眯眸,眼底冷光如刀。
“殺人滅口?呵!人現在是本王的,碰一下,死!”
陸丞嘴角抽抽,有些發怵:“喂,想殺人滅口的又不是我,你作甚對我這麽兇……”
聲音越來越弱,他連忙正經起來:“不過後來他又撤了人,我估計他是有什麽陰謀詭計,你對你那小姑娘,還是不要太寵……”
遲奕一個殺氣騰騰的冷眼掃過來。
本王做事,要你多嘴。
“行,你愛寵就寵,寵上天我也不管了。”陸丞用行動生動的诠釋了什麽叫慫:“不過寵歸寵,還是要保留些警惕。兄弟一場……”
我可不想哪天聽到你死于非命的消息。
說完不等遲奕回應,就果斷溜之大吉。
偌大的書房裏,點了十來盞燈,亮如白晝,燈火搖曳,遲奕映在窗棂上的影子也跟着搖晃。
他一人獨坐,脊背挺的筆直,如他的風骨,永不彎折。
他忽然打開食盒的蓋子。
随手拈了咬點心,慢吞吞的咬了口。
甜膩膩的,又因爲冷了很久味道不佳。
遲奕的眉下意識擰成了川字,但又很快舒展開來。
他竟覺得,這味道也還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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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位面隻重一個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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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