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浪費的。
葉槿丞跑了沒多久,葉家人就發現了。
果不其然掀起了軒然大波。
婚禮前夕,新郎卻跑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葉家的臉恐怕就丢盡了。
葉傳升差點氣瘋。
葉夫人更是因爲自己竭力籌謀耗盡心血反被親兒子給糟蹋了,心痛如絞。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人給找回來。
葉家鬧的天翻地覆,葉家大部分人都派出去追人,還出錢出力請人幫忙尋找。
這邊卻還欲蓋彌彰的瞞着雲迢,生怕雲迢知道了。
哪怕到了這樣快開天窗的時刻,葉夫人還不死心的想抓着那點希望。
真是爲了錢,得了失心瘋。
雲迢也樂意當做不知道,在自己的小樓裏,等待婚禮的到來。
中間還接了個電話。
是蘇家律師的。
“蘇小姐,您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是現在給您送過去還是……”
“不用現在送過來。”雲迢趴在窗台上,看了眼底下周圍工作的傭人。看似毫無章法,實際上是把她能進出的地方都堵了個嚴實。
雲迢敢保證,她一下去,就會有一堆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求她回房。
想到那個可能得場面,雲迢忍不住失笑。
“等婚禮那天,你親自送來,并在所有賓客的圍觀下,把東西遞給我。”
律師:“好的蘇小姐。”
挂斷電話,雲迢伸了個惬意的懶腰。
嗯哼,計劃終于要收尾了。
本尊終于要擺脫這群渣渣了。
開心!
#
葉戾别墅。
他坐在花園裏,靜靜喝着一杯白開。
身後,助理匆匆趕來。
“boss ,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把人拌住,容薇已經逃了出來,買了票往這裏來。”
頓了頓,他又道:“另外,不出您所料,今天葉槿丞趁着防守松懈,跑了。我已經吩咐下邊人在暗中指引,讓他能和容薇順利彙合。”
“幹的不錯。”
葉戾雙腿交叉着,甚是不羁,沾了水後濕潤的唇斜勾着,像個男妖精。
“我這個侄子,平時是個窩囊廢,看着事業有成,其實就是我那大嫂的聽聲蟲。沒想到也有這麽叛逆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個男人。就是有點眼瞎。”
他的口氣驟然轉冷,眼角上勾,說不出的冷厲陰狠。
小涼夏哪裏不好,還比不上一個心機深沉得女人?
無論是才貌品德,那姓容的比不上小涼夏一根小拇指。
偏偏要棄了小涼夏,選了那姓容的。
眼瞎到一定境界了!
那雙眼睛長在他臉上也沒什麽用,還不如直接挖下來給了别人,别人好歹能用來看個路。
放在他臉上,真是浪費了。
助理看着他陰沉的臉色,輕咳一聲:“但是他不眼瞎,boss您哪有慧眼識珠的機會?”
葉戾神色和緩了一些。
但眼底深處依舊是冰冷的。
雖然這麽說,但他就是不喜涼夏被一個窩囊廢視如草芥,涼夏不在意,可是他會心疼。
而且,說到底,他還是介意過去那未曾慧眼識珠的十多年。
以至于他的寶珠在灰堆裏蒙塵多年,還要被嫌棄。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可準備好了?”
他側頭,精緻流暢的輪廓極好看。
助理也不由恍了下神:“準備好了,不過……boss 您确定真的要那麽做?”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倒不是别的意思,就是有點怕boss 他大哥大嫂看了以後,當場沒承受住,一氣之下去了。
那多造孽啊。
他們家boss 本來就長的像個妖孽,該多積點德才對,說不定下輩子能投生個神仙。
#
滿城風平浪靜,唯獨葉家一片陰雲。
明明很快就是婚禮,葉家卻籠罩着山雨欲來之勢。
一夜過去,人沒找到。婚禮卻拉開了帷幕。
葉夫人一大早來到雲迢的小樓,和一群專業化妝師爲她梳洗打扮。
臉上掩蓋不住的疲憊,讓她看上去老了好幾歲。
站在穿了婚紗畫了妝容,亭亭玉立驚豔四座的雲迢身邊,更是襯的像是個老太太。
葉夫人平常就挺在意保養,這下子差點沒給郁悶死。
她隻能避開鏡子,來個眼不見爲淨。
雲迢任由别人在她身上擺弄,有些無聊。
一無聊,肚子就冒壞水。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明知故問,專紮葉夫人那顆老心髒:“幹媽,你不去槿丞那邊看着嗎?他也在收拾嗎?”
葉夫人眼皮一跳。
險些以爲消息洩露了。
她努力保持鎮定,臉上挂着假笑:“我不用過去,你葉伯伯已經過去了,今天我們倆的任務分工明确,他負責槿丞那邊,我負責你這邊。”
“這樣啊。”
雲迢眨了眨眼,忽然低垂了眸,有些失落:“幹媽,你說槿丞真的心甘情願娶我嗎,我總感覺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槿丞不會當衆拒婚,給我難堪吧?”
葉夫人臉上的鎮定已經保持不住。
臉皮抽了又抽。
“怎麽會呢,槿丞當然是心甘情願娶你的,他也不會當衆悔婚的。”
而心裏面已經在滴血。
當衆悔婚當然是不會的,因爲人根本不在,根本就當衆不了。
但他已經跑了,這就是明擺着的拒婚!
什麽心甘情願,完全是屁話!
葉夫人如坐針氈,覺得實在待不下去了。
生怕雲迢再冒出一兩句紮心的問題讓她亂了心神。
“夏夏,你先收拾着,我出去看看啊。”
她勉強笑了笑,就匆匆走了出去。
卻沒看到雲迢轉頭看了眼她的背影,露出壞笑。
她傳音問毛團:“你說她要是知道,我早就知道葉槿丞跑了還故意問她,她會不會氣死?”
毛團想象了一下,肯定的點點頭:“一定會。”
“哎,其實也不用等知道這件事。”雲迢輕笑一聲:“等一會兒婚禮開始,她就會知道什麽叫真正的絕望。”
鏡子裏,盛裝打扮傾城絕豔的新娘子微微一笑。
卻讓人有種從骨子裏投出來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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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夫人出了房門,就快步走到一邊。
撥了電話出去,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齒裏擠出來的:“人還沒找到嗎?我花那麽多錢,是讓你們吃幹飯的嗎?”
她跟吃了炮仗一樣,把對面罵了個狗血淋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