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迢:……
誰被迷走了?簡直一派胡言!
自戀自大,自言自語,無中生有,沒臉沒皮!
她猛的一用力,直接掙脫出來,并把葉戾掀到一邊。
“唔。”
葉戾悶哼一聲。
他被掀開時,正好壓到了受傷的胳膊。
卻還賤兮兮的沖着雲迢笑:“怎麽,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
“沒有。”
雲迢扶人的手又迅速收回,不自在的移開目光。
“如果沒有,那你之前做的算什麽呢?”葉戾吃力的坐起身,靠在床頭,緩了兩口氣才接着道:“第一次,你咬了我,第二次,你摸了我,第三次……也就是剛才,你撲倒我,如果這都不算,那什麽才算?”
“剛才那是你把我拉倒的。”雲迢恨恨瞪她一眼。
“那就是說,你不否認前兩回。”葉戾唇角微勾,像是惑人的海妖:“小涼夏,承認吧,你被我這張臉迷住了是不是?”
雲迢:……
本尊不是,本尊沒有,别瞎說!
但目光裏倒影着的,那張妖孽般絕美的臉,她很難違心說出這樣的話。
她豁然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小叔叔,你好好休息。”
說第一個字時,她剛起身,說最後一個字時,她已經站在門外。
葉戾臉色變了:“小涼夏,你給我站住。”
回應他的是驟然合上的門。
葉戾:……
他磨了磨牙,忍着疼翻下床,踉跄到窗邊,拉開窗子迎着風喊:“蘇涼夏,你給我回來!”
雲迢已經走到樓下,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對上葉戾那微怒的眸時,一個激靈。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雲迢加快腳步,頭也不回的溜出了葉戾的别墅。
等葉戾手下們聞聲而至時,卻已經遲了。
一扭頭對上戾爺那張鐵青冰冷的臉。
嘶——
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下一刻預感成真。
葉戾站在二樓窗口,衣衫單薄,皮膚白皙。在夏季和煦的風裏,清冷高貴如仙人一般。
但一開頭,卻是實打實的惡魔。
“來的這般慢,看來最近很是疏于訓練。”聲音涼涼的:“去跑個二十公裏,晚飯前跑不完,加倍!”
那話裏的陰森之意,三伏天都能感到寒風陣陣。
刷!
窗子被猛的拉上。
黑衣人們面面相觑,紛紛耷拉了臉,可憐兮兮的。
可憐他們爲了不打擾到主子談情,特地跑遠了一些,所以才來的慢。
結果反倒坑了自己。
委屈,無助,但不敢說。
隻能認命的跑二十公裏去了。
二樓。
一關上窗子,葉戾就有些脫力般靠在窗台。
本就沒有血色的唇更是又白了一個度。
整個人像個纖薄的紙片人,搖搖欲墜。
還是沒有墜的。
葉戾的身體素質,好的沒話說,所謂的纖弱可欺,不過是這張生來精緻的臉帶來的錯覺。
他捂着傷口,手下的繃帶已經又滲出一些紅了。
疼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皮,眼尾紅紅的,越發顯得可憐。
他咬牙切齒狀:“小涼夏,你跑的那麽快,怕我吃了你嗎?”
雲迢表示:并沒有!
她隻是覺得很不自在,尤其他咄咄逼人時……
一種陌生的感覺湧上來,讓她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去應對,所以幹脆逃之夭夭。
但苦惱的是,即便走遠了,腦子裏那張妖孽臉還不依不饒的糾纏不休。
真煩!
這樣的狀态一直到回了葉家。
她魂不守舍的一腳踩進葉家的大門時,忽然意識到些許不對。
她走時是翻牆走的,回來卻走了大門。
——這不是明晃晃告訴别人她偷溜了嗎?
心頭一滞。
她當機立斷的退出去,可惜還是晚了。
“蘇小姐?”
有些驚訝的聲音響起,略有些熟悉。
雲迢擡眸,就看到一個打扮精緻的時尚女人笑吟吟的沖她走來,身後還跟着個手捧禮盒的男人。
“許設計師?”雲迢面上不動聲色,唇角勾起一個軟軟的弧度:“您怎麽來了?”
這女人,就是葉夫人花大價錢請來的國際知名婚紗設計師。
姓許,叫許窕。
“當然是來給你送婚紗的。”許窕微微側身,讓出身後的白色禮盒,上邊還極有情調的系了一個極大的蝴蝶結:“幸不辱命,在婚禮開始之前,婚紗完工。特地送來給你試試,哪裏不滿意還能改。”
雲迢有些意外。
竟這麽快。
國際知名婚紗設計師設計出來的,定然很漂亮吧。
雲迢有些期待的想着,然後緩緩擡起了手掌。
目光落在許窕白皙修長的天鵝頸上。
先打暈,再消除這段記憶。
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許窕忽然覺得頸後有些涼嗖嗖的,小弧度的晃了晃脖子,忽然眼睛一亮,看向雲迢身後。
“葉夫人!”
雲迢心裏一咯噔。
不是吧,真的假的,本尊點這麽背?!
許窕自然不可能弄虛作假,下一刻葉夫人那熱情洋溢的聲音就鑽進了她的耳朵。
“許設計師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腳步停在雲迢身後,頓了一下。
葉夫人有些驚訝:“夏夏?你怎麽也在這裏?”
未出口的疑惑壓在嗓子眼裏——你不是在房間裏嗎?也沒人彙報你出門過,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雲迢心情一片慘淡。
啊,完了,這人設大概真的快要保不住了。
但即便在搖搖欲墜的邊緣,雲迢還是試圖掙紮着保一下。
“幹媽,我嫌屋子裏太悶,所以就出來走走。”雲迢笑的不漏一絲破綻:“誰知道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門口。”
“是嗎?”
葉夫人神色淡淡得看着她,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戒備和……厭惡。
一看到這張朝夕相處十多年的臉,葉夫人最先想到的卻不是十多年裏任一場景。
而是視頻裏,霸道的把葉戾按在車上,倨傲又羞怯的那張臉。
每每想起,都讓她恨不得用刀子劃花!
身爲槿丞的未婚妻,卻和别的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簡直不知羞恥,毫無廉恥!
然而腦子裏極盡惡毒的她,卻完全忘了。
在這一場約定好的未行婚約裏,最先也是真正出軌的,是她那寶貝兒子。
可謂雙标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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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