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詩語沒再說話了,有些不忍心,但是又怕招來麻煩。
兩人一路來到田裏,謝陸在樹下和嬌小姐說了一會話,就要下田去幹活了。
穆詩語拉住謝陸的手:“相公,要不我也去跟你一起割稻谷吧。”
穆詩語雖然不會做事,但是做事的心還是有的。
“你乖乖的坐這裏就是幫忙了。”謝陸拍了拍穆詩語的頭,笑了笑。
要真讓嬌小姐下田,幫倒忙還差不多。
穆詩語撇了撇嘴,瞪了謝陸一眼。
謝陸又說:“而且這個季節田裏的稻草上随時都能看到毛毛蟲,小心吓到你。”
謝陸這樣一說,穆詩語一瞬間就感覺自己身上都癢癢的,立馬開口:“那我還是不去了,就在這兒吧。”
“嬌氣包。”謝陸笑了,捏了捏穆詩語的臉,然後把褲子撸高就下田了。
穆詩語又不樂意了:“嬌氣包也是你寵出來的,怪誰?”
“是是是,怪我,怪我。”謝陸好脾氣的回了一句,然後笑眯眯的走了。
穆詩語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然後在樹下坐了下來,迎着微風,眼神就定定的看着謝陸,眼睛一眨不眨的。
手裏還拿着一根草,一下沒一下都玩弄着。
“呦,瞧瞧大小姐這做派,嫁人了就是不一樣啊,有人幫幹活,還保持着老一輩的姿态呢。”
穆詩語在惬意的享受着微風呢,耳邊就傳來了王娜珍尖銳的聲音。
穆詩語扭了一下頭,看着許久不見的王娜珍,咧了咧嘴:“那是當然,有這個命,不像你,太陽這麽大還要去地裏幹活,真是受罪。”
穆詩語說這話就是故意氣王娜珍,沒辦法,王娜珍嘴賤老是要湊到自己面前來。
果然,穆詩語話音剛落,王娜珍就氣沖沖的走過來了。
穆詩語坐在地上背靠着大樹,擡頭仰視着王娜珍:“怎麽?這就生氣了?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呀。”
王娜珍氣得兩眼都快冒煙了:“你有什麽好得瑟的,不就站着有一張看得過去的臉皮嗎,還不是要靠男人吃飯。”
穆詩語無所謂的姿态,兩手一擺:“沒辦法,要怪就怪我生的太過美麗。”
說完似乎又想起什麽,朝王娜珍的身後看了看,然後笑眯眯的:“你和陸楊不是在處對象嗎?他怎麽不來幫你幹活呀。”
說起這個,王娜珍就越來氣了:“我是一個靠自己雙手吃飯的人,才不像你。”
其實是因爲陸楊也有自己的活要做。
兩人雖然是處了對象,但也隻是在名義上的。
她和陸楊怎麽回事,大概也隻有兩個當事人清楚了。
穆詩語翻了個白眼,噢了一聲:“既然是靠自己雙手吃飯,那你酸什麽酸呀。”
别以爲她沒看出來,王娜珍就是嫉妒自己。
唉,果然嫉妒使人醜陋。
王娜珍知道在這一塊自己說不過她,于是就改變了話題。
輕笑了一聲:“我聽說啊,你的地被生産隊收回來了,以後啊日子可就難過喽。”
這個年代,勞動人民都是靠土地來吃飯。
像她們這樣下鄉的知青,沒有土地真的是很難生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