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風波面前,蕭寞也能夠淡然置之,眼下也絕對不會因爲褒姒妗的一個眼神就感覺到不适,亦或者是忍不住停下手中正在處理的奏折。
他頭也沒擡,隻是不緊不慢的翻閱着奏折,冷不丁的突然了一句。
“愛妃日後也沒有必要再費盡心思的将先前的話本子從朕這裏偷偷摸摸的取走了。”
“若是你能夠将篆正楷練得成形了,屆時朕自然會将話本子盡數回還給你。”
聽到了蕭寞出來的話,褒姒妗當即便覺得她與這些話本子之間的緣分到此結束了。
她不由得伸出手去扶着額頭,即刻放棄了對話本子的念想,索性安分守己的開始練書法,免得惹得蕭寞心中不痛快,再次将儲秀宮的人拿出來逼迫她的。
蕭寞則是慢條斯理的處理着奏折,瞧見京城中出了岔子,他便時不時的皺了皺眉頭,得知其他人有解決的法子以後,緊鎖着的眉頭也漸漸的舒展開來。
稍微停頓了片刻,見擺放在桌案上的奏折盡數被翻閱完,蕭寞便擡起眼眸順勢望過去。
隻見褒姒妗全身心的投入到練習書法之中,她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認認真真的盯着這看似平平無奇的宣紙仔細打量着。
見她手中緊握着的狼毫筆微微動了兩下,蕭寞便暗中偷偷看了一眼這宣紙。
不看還好,蕭寞還能夠單純的以爲褒姒妗是在練習書法的。
可是當蕭寞親眼見到了宣紙上猶如鬼畫符的字體時,還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對這褒姒妗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的,“女人你這當真是……”
聽到了蕭寞話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來,褒姒妗瞥了他一眼以後,便重新将自己的視線和心思留在這宣紙之上。
她自顧自的拿着上好的狼毫筆塗塗抹抹,一個人自顧自的着,“皇上若是覺得臣妾的書法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也就沒必要屢次三番的針對臣妾出這種狠心話來。”
這種話在此之前,蕭寞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蕭寞也能夠确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褒姒妗信口胡言的亂一通。
“愛妃,你若是覺得朕這段時日做的對你不好,你也大可不必遮掩,直截簾的指出來就是。”
話雖是如此,但褒姒妗根本就沒有膽量同蕭寞提出她心中的不滿,這狗皇帝眼下威逼利誘習慣了,總是讓褒姒妗忍不住替儲秀宮的人捏了一把汗,生怕他們會因爲自己的緣故受到牽連。
褒姒妗現在唯一祈禱的事情便是,希望儲秀宮的宮人都能夠安然無恙的。
爲了讓蕭寞松懈下來,褒姒妗還是連忙搖了搖頭,“陛下您向來是深明大義的,不管做什麽事情都一定是有您的決斷,臣妾自然是相信皇上您的正直公道。”
蕭寞閉着眼睛也能夠猜測得出這一切都是褒姒妗恭維的話,可偏偏是這樣的話,也的确是讓蕭寞心裏面感覺到是特别受用的,如今能夠得到褒姒妗口是心非的誇贊,蕭寞也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