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妗的運氣向來是不錯,這一點,蕭寞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也沒有想到過如此機緣巧合之下,她竟然能夠發現失蹤多時的羊脂玉玉佩。
察覺到身側蕭寞注視的目光,褒姒妗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依舊是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皇上,難道是臣妾的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您要這般直勾勾的看着。”
褒姒妗此話一出,蕭寞即刻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故作輕松鎮定的模樣。
“朕以爲愛妃的樣貌是日漸傾城,讓人根本就舍不得移開目光的。”
被蕭寞這般誇贊了一番,褒姒妗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皇上也這般覺得?”
都人要臉樹要皮,可像是褒姒妗這般厚臉皮的,蕭寞屬實是第一次見。
他堪堪收回自己的目光,低聲咳嗽了兩下,繼續追問道,“愛妃近日的身體可有好轉?”
身體可有好轉?
狗皇帝這是想要做什麽?
褒姒妗心中懷着對蕭寞的警惕,原本一張俏生生的臉即刻換上欲哭無淚的表情來。
“哎呦,臣妾的肚子好疼啊,皇上,臣妾恐怕是不能随您一起回乾清宮侍奉了。”
瞧着褒姒妗這擠眉弄眼示意的模樣,蕭寞當即就确定了她并無大礙。
可蕭寞也沒有直截簾的将褒姒妗給戳穿,反倒是同身側的德子開口吩咐下去。
“德子,熹妃娘娘身體不适,你還不快去請太醫院的禦醫過來給熹妃娘娘看診?”
聽聞這話,德子沒敢耽擱,匆匆忙忙的擡起腳步就要走。
一想到先前被蕭寞逼着喝那麽苦的湯藥,褒姒妗還是想也沒想的搖了搖頭,上前兩步故作與蕭寞熟絡的模樣,直接伸出手挽着他的胳膊。
“皇上,臣妾突然就覺得,這肚子好像也沒那麽疼了。”
瞧着褒姒妗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模樣,蕭寞沖着德子擡了擡手示意。
好在德子一直以來都是跟随在蕭寞身邊的,他也足夠了解蕭寞的脾性,當時便悄無聲息的退下,不再去打擾蕭寞和褒姒妗好不容易得到單獨相處的機會。
“既然愛妃的肚子不疼了,就随朕去禦書房,給朕研墨。”
蕭寞的話音剛剛落下,褒姒妗就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
原來狗皇帝這般良苦用心,都是爲了使喚她的。
褒姒妗若是不怕苦的話,定是甯願裝作不舒服也不留在蕭寞身邊侍奉。
但偏偏褒姒妗是個極其怕苦的主,單單是回憶起那所謂苦口良藥的滋味時,就忍不住惡寒,更何況是讓她屢次三番的去多喝。
可褒姒妗從來也不是什麽任由蕭寞處置的,她想也沒想的直接反問道。
“皇上,您難道就不害怕臣妾再次将您珍藏了許久的墨寶研磨的稀巴爛嗎?”
看似表面單純無害的褒姒妗出這番話時,還是勾起了蕭寞一些很不痛快的回憶。
他的眼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越發的心疼曾經盡數毀在褒姒妗手中的珍藏墨寶。
那可是國庫内爲數不多的寶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