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舒服?
這種話虧得蕭寞能夠出來。
褒姒妗略微不滿的皺了皺眉頭,沒再去撫慰蕭寞的情緒,隻是将遞到他唇邊的桂花糕收回,“既然陛下不想吃,那臣妾就替您嘗嘗這味道如何。”
桂花糕還沒有順理成章的進入褒姒妗的櫻桃嘴中,就瞧見身側坐着的蕭寞湊上前來,直接輕輕的咬了一口。
“愛妃好吃,這桂花酥的味道當真是極好的。”
罷,蕭寞便将褒姒妗手中拿着的桂花糕吃完。
蕭寞這般理所應當的與褒姒妗調情,卻是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其他嫔妃的心理想法,亦是根本就不知道,正是因爲他的這番所作所爲,衆位嫔妃們更是将褒姒妗視作了頭号敵人。
德子不由得伸出手去捂着自己的眼睛,一個勁的念叨着沒眼看沒眼看,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瞧見蕭寞勾唇露出的笑容,褒姒妗仍舊是淡然自若的模樣,她慢條斯理的拿起手帕擦拭了一下手指上沾染的碎屑,端起琉璃盞便想要嘗一嘗果酒的味道。
她先是輕輕的抿了一口,嘗到甜滋滋的味道以後,方才大口喝了一些,眼底流露出些許的欣喜。
蕭寞将褒姒妗的舉止行爲盡收眼底,可蕭寞總是想不明白,爲何不論是什麽時候,褒姒妗都能夠冷淡着一張臉,就算是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讓他高興一下也是好的。
可這褒姒妗連皮笑肉不笑都不會,更别提是什麽真心實意的笑給蕭寞看了。
再者,蕭寞便是回憶起方才戲台子上演繹的那一出戲。
所見之人難免是潸然淚下,可褒姒妗偏偏是無動于衷的,甚至是能夠露出些許欣慰的表情,這一切究竟是爲何,蕭寞屢次三番的考慮斟酌,依舊是想不明白。
隐約之中,蕭寞想起德子曾經過,太後娘娘臨行之際留下的兩塊鳳印現下都在褒姒妗的手鄭
雪妃就算是再怎麽想要設下這般宴席請蕭寞來看戲,也必然是要經過褒姒妗的同意允許。
外面的戲班子是否安全,這一點是最值得探究的。
單單是在這件事情上面,就得花費許多心思。
想必着手準備這一出戲的時候,也是精挑細選了良久。
依照蕭寞對當今太後的了解,若是她設宴席的話,絕對不可能會允許民間的戲班子進入後宮,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們來演繹什麽一出好戲的,畢竟這是特别危險的舉動。
正當蕭寞想到這裏的時候,戲台上面的戲份便徹底的結束了。
戲班子營造出來的最後一幕,是過往的女将軍與狀元郎初見時的那場景,她對着柔弱的書生伸出手,面容上緩緩的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來,“我帶你回家。”
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有多麽幸福,最後分别的時候便是有多麽痛苦不堪的。
後來女将軍漸漸的放下了對狀元郎的仇恨,而狀元郎也變成了最初遇到她時一無所有的模樣,可唯一不同的便是,他将心愛的女子給弄丢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看着戲台子上已經拉上了帷幕,衆人依舊是淚流不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