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僞裝出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蕭寞斂了斂眼眸,緩緩的擡起手将席位上的琉璃盞端起來,正準備微微抿一口時,卻直接被褒姒妗突然搶走了。
她心翼翼的護着漂亮的琉璃盞,擡起眼眸瞧着蕭寞的時候,絲毫都沒有在意他的感受,反倒是一本正經的道。
“陛下,這是臣妾特意讓人準備的琉璃盞,您的觥籌在那邊。”
着話的同時,褒姒妗伸出青蔥如玉的手指輕輕一指。
蕭寞順着褒姒妗的目光望過去,就瞧見了顔色黯淡的觥籌。
琉璃盞從來都是準備給皇宮中身份最爲尊貴的蕭寞,可褒姒妗的這番舉動難免是冒犯了蕭寞。
從戲劇中回過神來的嫔妃們看到眼下的這種情況,難免是替褒姒妗暗暗的叫了一聲不好。
就連站在蕭寞身邊的德子也是忍不住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雖德子一向是知道這熹妃娘娘不怕地不怕,就算是在蕭寞的身邊惹了禍事也不可能有什麽罪責,最多便是貶貶妃位。
但如今之際在衆人面前,褒姒妗依舊是不給蕭寞顔面,這種事情難免是不過去的。
德子還沒有來得及多想什麽,蕭寞便是薄唇微啓,“既然愛妃這麽喜歡琉璃盞的,朕日後便給你備着。”
若是當今的褒姒妗身爲母儀下的皇後娘娘,她用琉璃盞,自然不可能會有權大妄爲的有什麽異議。
可如今的褒姒妗不過就是一個妃子罷了,也不能夠這般逾距。
岚妃緩緩的站起身來,先是對着蕭寞行了行禮,又是特意同蕭寞多了兩句。
“皇上一向寵愛熹妃姐姐,但若是這種事情被太後娘娘知曉了,定是要熹妃姐姐奢侈浪費的。”
聽聞岚妃直接搬出太後娘娘來壓蕭寞,德子歎了口氣,暗中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正如德子猜測中的那般,蕭寞的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擡起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眸望過去,隻是淡然自若的道。
“朕倒是想要問一問愛妃,這整個敬國是朕做主,還是太後娘娘做主?”
面上蕭寞始終是敬重着太後娘娘的,畢竟若不是因爲她的話,恐怕蕭寞也沒有辦法安安穩穩的坐上這帝位。
但偏偏是由于這太後娘娘扶持着蕭寞登上帝位的緣故,朝廷上仍舊對蕭寞有不少異樣,争議不止的聲音。
聽聞蕭寞出來的這番話,岚妃的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一時間竟是什麽話都不出了。
“什麽太後娘娘的?這不是在琉璃盞的事情嗎?”
褒姒妗不知所以的來回看着他們二人,緊接着,直接捏了一塊桂花酥遞到蕭寞唇邊,一雙眼眸猶如星辰般明亮,閃爍着光芒。
“皇上,您快嘗嘗,這桂花酥的味道可是極好的,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罷,褒姒妗沖着蕭寞眨了眨眼睛,滿是期待。
蕭寞并未張嘴品嘗,反倒是一知半解的問了句,“朕的熹妃是眼睛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