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這對男女彼此維護,鹣鲽情深的模樣時,女将軍隻覺得眼前這一幕越發的可笑至極。
她執起手中緊握着的長劍,直截簾的削去了一縷青絲。
這時候女将軍的眼中隻剩下陰冷決絕,她冷冷的瞥了一眼這兩個人,近乎決絕的開口道,“當年我們結發爲夫妻,而今日我削發爲證,昭告下,本将軍便要休了你這狀元郎!”
戲台子上的演繹仍舊在繼續,而台下的嫔妃已然是控制不住這落下來的淚水,紛紛擦拭着,眼眸依舊是未曾從戲台子上離開。
平日裏衆人皆是想要在蕭寞的跟前争寵,可如今之際,看到這一幕幕發生的時候,她們皆是在替女将軍感覺到不值得的。
當日介于女将軍的舉止,狀元郎與名妓未能成親。
翌日清晨,女将軍便派遣容了一封書信,狀元郎曾想這是她後悔莫及,本想要諒解她的過錯。
可他展開信件,他方才看清楚這實際上是女将軍送來的休書一封。
女将軍心中懷着怨恨,久久難以平複心情。
她最後還是向皇上請命,永遠駐守邊疆,此生此世再也不歸。
離開京城時,女将軍仍舊是着一身紅色的戰袍,好似一如過往般潇灑不羁的那般,她騎上駿馬離去,腦海中最後一刻回憶起的,還是那時僅僅是書生的狀元郎。
後來,狀元郎依舊是不畏人言,将名妓娶進家門。
可數年之後,狀元郎被同僚設計陷害入獄,名妓卻是趁亂将他的所有财産卷席而逃。
若非是因爲女将軍得知這情況,向皇帝上奏,隻怕狀元郎今生今世都不可能能夠從牢獄之中逃離出來。
這出戲将要結束,就算是旁邊站着侍奉的宮女也忍不住落淚。
褒姒妗看着戲台子上演繹的情節,隻是覺得心裏面有些滿意,她是不得不,這個戲班子的确是演技過人,将她最爲喜歡的英姿飒爽的女将軍的角色給演的活靈活現。
褒姒妗收回自己的視線,伸出手想要取一塊桂花酥嘗嘗味道,卻是突兀的聽到了身邊的人略微有些不解的問話,“她們都哭了,你爲何不哭?”
蕭寞的話甚是無厘頭,讓褒姒妗有些不知所以然。
她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轉了轉,蕭寞本以爲褒姒妗可能要作出一番回答來給自己答疑解惑。
卻不曾想,褒姒妗依舊是自顧自的拿起桂花酥塞進嘴巴裏。
稍作停頓了片刻以後,褒姒妗擡起一張巴掌大的臉,有些困惑不解的反問着,“陛下,您爲何一定要臣妾哭啊?難道非要臣妾哭了您才高興嗎?”
“……”
蕭寞緘默不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他所想的并非是褒姒妗不哭,而是一直都在想,她難道就沒有被戲台子上演繹的一出好戲所感動的潸然淚下嗎?
要知道其他的嫔妃皆是淚腺充足,從這一出戲開始的時候到最後的結尾都有人在暗自落淚。
将褒姒妗與之對比以後,蕭寞着實是弄不明白褒姒妗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