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褒姒妗即便沒有手持鳳印,但她有蕭寞的寵愛,在後宮也是橫着走的。
眼下她手持一整塊鳳印,就算其他權敢造次,也完全不敢來到褒姒妗跟前嚣張撒野,最多是來褒姒妗跟前轉一轉,惹得她心中不痛快而已。
原先蕭寞是不想去參加賞菊宴,他對菊花向來是沒什麽喜愛。
再者便是,一想到一大堆塗抹了胭脂水粉的女人圍聚在自己身邊的場景,蕭寞就覺得心生煩躁。
好在褒姒妗也被宴請,就算心情再怎麽不快,想到褒姒妗侍奉左右蕭寞心中還是平添些許喜悅。
德子隻是滿臉期待的望着蕭寞,若是蕭寞回絕了這事,日後在雪妃娘娘的跟前,他的臉面倒是薄了幾分。
還沒有等德子再次開口勸,就聽到了蕭寞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來,“擺駕,去禦花園。”
禦花園内。
衆位嫔妃見蕭寞前來,無疑不是站起身來,對着他扶了扶身。
緊接着,褒姒妗就聽到了原本正常的話聲音轉變成各式各樣嬌滴滴的女聲,“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貴安。”
坐在正中間的褒姒妗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反倒是端起席位上擺放着的一個琉璃盞,一雙猶如皓月星辰般的眼眸緊緊的盯着琉璃盞中的液體微微出神。
德子對于褒姒妗的這種行徑,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
他隻是跟随着蕭寞來到褒姒妗身側的主席位,侍奉蕭寞入席。
蕭寞原本還在擔心褒姒妗月事來了身體不舒服,本想同她幾句關切的話。
卻不曾想,褒姒妗這女人瞧着一杯果酒都能夠失神,反倒是在自己跟前的時候,從來都是毫無反常之色。
他試圖以動靜吸引褒姒妗的注意力,還是特意咳嗽了兩聲。
還沒有等到褒姒妗反應過來問話,蕭寞就聽到了鄰座的女子溫柔似水的詢問着。
“皇上,您這是覺得身體不适嗎?若是實在不舒服的話,不妨請太醫過來瞧瞧,今日這賞菊宴先到此爲止吧。”
看着這柔情蜜意的女子,蕭寞的大腦一片空白,依舊是記不得這人是誰的,僅僅是覺得有些面熟,好似經常能夠見到她。
好在德子一直都在注意着這處,察覺到蕭寞的神情有些異常之後,便是心翼翼的湊上前。
“皇上,這位便是今日舉辦賞菊宴的雪妃娘娘,是她宴請您前來賞菊的。”
正是有諒子這般好的得力公公,蕭寞方才回過神來,勉強記起來了她的身份,他欲要開口回答着雪妃關切的事情時,卻是被另外一道清脆的女聲給打斷了。
“什麽到此爲止?這怎麽能到此爲止呢?”
褒姒妗恍然若失的回過神來,她的柳眉微微蹙起,順着印象中的聲音望過去,一雙漂亮的鹿眼盯着雪妃看,“今日這賞菊宴還沒有開始,怎麽就能夠倉促的結束呢?”
似乎是察覺到什麽,褒姒妗方才轉過身來望着身側的蕭寞。
“皇上,您可算是來了,臣妾等您等的好辛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