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從來都未曾遭受世俗的偏見,就算流離煙花之地,也隻會落得一個潇灑不羁的名号。
如今這張大饒良妻卻是以這種方式控訴他的過失,難免是惹得朝堂之上衆紛纭。
“沒想到表面上看起來和睦的張大人家,竟然也是這般……”
不知是哪家派别了這番感慨萬千的話,竟是引得接下來衆人越發議論不休。
“以微臣之見,女子本應當在家中相夫教子,即便爲人夫婿曾有所風流韻事,也……”
話的人正是禮部侍郎張大饒學子,可話到一半的時候,他竟是面頰微微泛紅,不知道該如何下去。
不服這般言論的人依舊不在少數,兵部侍郎身邊站着的尚書便上前來。
他伸出手去捋了捋自己白花花的胡須,瞧着這仍舊未曾結親的學子,絲毫都沒在意的開口,“怎的?張大人身邊這餘學究也想要談論一番男女之事?”
看着面前平日裏一派正色的朝臣提及于此,蕭寞的面色漸漸的陰沉下來。
歸根結底的來,這畢竟是朝堂,哪能是議論張大人家事的地方?
德子向來是會看臉色的,見蕭寞面色陰沉下來,便沖着下面依舊不停不休的文武百官使眼色。
衆人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蕭寞臉色難看,也是不敢再去胡言亂語的造次什麽,生怕得罪了這位難伺候的主,一不心就人頭落地。
蕭寞漫不經心的擡起一雙眼眸瞥了一眼渾身上下皆是在顫抖的禮部侍郎張大人,故作淡然自若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的行徑有所過錯,張大人便“撲通”一聲直接在蕭寞的面前跪下來,連續磕了兩個頭,顫顫巍巍的請求蕭寞寬宏大量,能夠諒解他的罪過,“陛下,微臣知錯,日後定是會好好的反省。”
一向與張大人不對頭的陳大人見狀,眼底還帶着些許幸災樂禍的喜色。
蕭寞雖是未曾直接指出陳大饒得意,但他也不是眼盲的,更是不至于根本看不到這陳大饒洋洋得意。
在德子的眼中,蕭寞向來是喜怒無常,他猜測不出接下來會發生何事,索性不再去多想,隻是替在座的諸位文武百官暗暗的祈禱着,希望他們今日能夠安然無恙的下朝。
聽聞張大人真心實意想要悔改的話,蕭寞便擡了擡手,示意他起身。
稍微停頓了片刻,衆人沒能夠聽到蕭寞接下來的吩咐,還是紛紛将視線停留在蕭寞身邊的德子身上。
畢竟身爲臣子,衆多官員都是不得直視當今子,隻能暗地裏偷偷瞄了一眼德子,希望能夠從德子的身上得知一些狀況。
可就算他們真心想要求助德子,德子也是一無所知的。
他閉上眼睛,索性直接裝聾作啞。
須臾之後,一向神色淡然的蕭寞唇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從容不迫的開口道,“既然這是張愛卿的家事,就勞煩張大人好好處理好内宅的事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