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望去,蕭寞便是瞧見台下恭恭敬敬鞠躬行禮的雪妃生父,他雙手交疊放置在腹部上方,面容上流露出來的滿是敬重。
“愛卿有何事要啓奏的?”
蕭寞的眉眼冷淡,輕飄飄的瞥了一眼雪妃生父,便将自己的視線收回,仍舊是冷淡置之。
雪妃生父是兵部侍郎,而岚妃生父卻是禮部侍郎。
這兩個派别從來都是彼此互相看不順眼的,而其中便以兵部侍郎陳大人與禮部侍郎張大人尤爲張揚。
眼下好不容易得了這機會,陳大人自然是希望能夠竭盡全力将那張大人給徹底的扳倒,如此一來,日後在朝堂上與他針鋒相對的人便是少之又少。
稍作停頓了片刻,陳大人便躬着身子上前兩步,不急不緩的從衣袖中取出事先準備好的信件。
蕭寞顯然是沒有想到,這陳愛卿竟是早早的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眼下便等待着時機。
“皇上,實不相瞞,這實際上是岚妃娘娘的生母自寫出來的陳情表,今日微臣便代爲她将其中的内容公之于衆。”
提及于此時,陳大人特意多看了一眼角落裏神情異常的張大人,他故作嚣張的冷哼了一聲,重新面對着蕭寞的時候,已然将眼底的不屑一顧盡數收起。
岚妃生母親筆的陳情表?
蕭寞着實是對這東西有些興趣,他随意的擡了擡手,即便是隻字不言的,卻算是默許了陳大饒這種行爲。
别是一貫以來少言寡語的蕭寞,就連德子也是忍不住暗中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張大饒表情。
隻見突然被提及的張大人臉色漲得通紅,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陳大人,全然是忍耐不住這種侮辱。
可介于這是在當今子面前,他是不得不生生咽下這口氣,緊緊的攥着衣袖,卻是始終都沒有辦法發洩心中的情緒。
最初陳大人提及于張大饒時候,諸位臣子便是不約而同的将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俨然是擺出一副湊熱鬧的模樣。
當然也有張大饒同僚,毫不猶豫的跟着張大人一起狠狠地瞪着這絲毫都無所顧忌的陳大人。
兵部侍郎陳大人即便是注意到了有人在吹鼻子瞪眼的,他仍舊是滿不在意的冷哼了一聲,将手中的書信從容不迫的展開,特意來回轉了一圈以後,方才開始念着這來自岚妃生母親筆的“陳情表。”
陳情表的内容單一,更是算不上充實。
但無疑不是在陳述着身爲妻子的岚妃娘娘生母,要在家中憑白無故的承受張大饒多少追責。
“大人他從前曾經流離于煙花柳巷之中,卻是從來都未曾顧及家中的瑣碎事,一直以來都是僅僅憑借着臣婦強行支撐着,即便覺得身體有所不适,也是不得不硬着頭皮掌管大局。”
諸如此類的言論仍舊有很多,陳大人念着這其中的内容時,絲毫都沒有管束早就氣的不輕的張大人。
周遭的臣子百官聽聞這些内容的時候,難免是忍不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議論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