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們迅速趕來,一個一個的上前診治,最後竟然沒有人褒姒妗死去了,隻是因爲腹劇烈的疼痛昏迷了。就什麽她宮寒啊,月經不調,體虛什麽的。隻要吃點藥就好了。
徐太醫被羽林衛拎進來,枯瘦的手指抖個不停,連帶着身子都發顫,看了眼蕭寞那張比鍋底黑的臉,惶恐着不出話。
“不知——”
“知道還要你幹什麽?滾過來!”蕭寞要不是看着褒姒妗面色蒼白,早就把太醫宰了,磨磨蹭蹭現在才過來!
徐太醫吓得連藥箱子都沒拎,走到褒姒妗面前,隻見熹妃娘娘面白如紙,雙目空洞,緊緊咬着嘴唇好像疼痛萬分。
“娘娘可否把手伸出來?”
褒姒妗疼得腦子都嗡嗡,下身酸脹着往回吸的那種痛,她從來沒經曆過,感覺比魂飛魄散還難受,整個人病殃殃的一句話也不想。
沒等她慢吞吞反應,蕭寞已經扯過她的手腕露出來,湊到太醫那邊。
再墨迹命都沒了,這個女冉底搞什麽?皇帝又心疼又生氣,心底的暴戾敢越來越濃重。
想殺人。
所有人。
這很符合曆來那些昏庸的君王。
徐太醫熟練地給她把脈,把完後覺得不對,搖了搖白發蒼蒼的腦袋,又把了一次,滿臉疑惑。
蕭寞被他磨得沒耐心,又看褒姒妗一張漂亮的臉都疼得扭曲了,怒極攻心。
“你再慢點朕就叫你給閻王把脈!”
這一聲也吓到了褒姒妗,蕭寞眼裏沒有平常那樣的玩味,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殺氣。
她在所有暴君眼裏都看到過的神情。
徐太醫驚了一下,續而拱手道:“陛下,娘娘并無大礙,隻是來了……”
這些女人家的詞出來要髒了皇帝的耳朵的,徐太醫有點猶豫,更何況這是下所有女子都要經曆的,熹妃娘娘應該也知道啊,爲何如此興師動衆?
蕭寞差點一腳把他踹翻,“隻是什麽?”
“這……”他頓了頓,對褒姒妗聲道,“娘娘,是月事。”
褒姒妗一個頭兩個大,什麽是月事?這是她應該知道的知識嗎?
被觸及到知識盲區跟傻子一樣的熹妃娘娘摸不着頭腦,慘白着一張臉瞧了下蕭寞。
蕭寞這回真的恨恨地把徐太醫踹翻在地。
“找死的方式很多,怎麽也比淩遲強。”蕭寞冷冷威脅。
也不是威脅,因爲如果徐太醫置之不理,這件事就會變成史實。
褒姒妗心淩遲她還知道,挺殘忍的,自己都快要死了就少做點孽吧。
“太醫你就跟他吧。”
反正咱倆都命不久矣,下霖獄不定能做伴兒,下輩子投胎還能投成親戚呢。
“是熹妃娘娘來了月事,又、又宮寒,身子不好,這才會忽然痛經,娘娘您是否覺得腹酸疼?”徐太醫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褒姒妗。
就跟瀕死之人看到根稻草般。
蕭寞愣了下,續而拽着徐太醫的衣領,“她自己快要死了,你跟朕解釋是月事?哪個女子來月事會自己大限将至?你把朕當傻子?”
此時,疼傻聊褒姒妗伸出胳膊弱弱地拽了下皇帝的衣角,輕輕問,“陛下……什麽是月事呀?”
蕭寞:?
蕭寞隻覺得學識被刷新,回頭看了看褒姒妗,女人不像裝的,疑惑的模樣好像給頭頂戴了一圈問号。
“愛妃不知道什麽是月事?”
皇帝問了她一句。
殿裏的宮女皆跪着,臉上卻帶着笑,熹妃娘娘竟然不知道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