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繼續等下去,回來可能連宮門都關了,便回不來了。
從宴會上離開,已經是未時,這會兒已到申時,就算坐馬車,也得一刻鍾才能到凱旋門,要等過了午門,才算真的出宮。
而午門隻有陛下能走,且在皇後大婚時可走,科舉的狀元郎受封後可走正門出宮。
還有就是各國朝列,恭迎他國來使,公主和親等等才能走正門。
通常情況下,普通人哪怕是妃子都不能從正門走。
因爲今日出宮不是正事,所以走的東運門,而這個通道是給四局一房拿了手谕出宮采買走的通道。
上次褒姒妗偷溜出宮也走的東運門。
掀開馬車的簾子,看到熟悉的路線,褒姒妗眼睛亮晶晶的,激動的不停往外看。
不知道哪裏來的一陣風,在空中打了一個旋,調皮的吹起馬車的簾子。
待路過的人偶然一撇,就看到一張此生難忘的面孔。
中年人呆呆的跟着馬車的移動視線,呆滞的道:“我剛剛好像看到仙女了。”
旁邊也有一個同樣呆頭呆腦的同伴,僵硬的點着頭:“我好像也看到了,真美啊!”
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仙女兒。
宮内有金秋盛宴,宮外自然也櫻
因這一不需要出門勞作,很多人都自發組織起來一場龐大的盛宴,整個京城都是宴會的主場。
漸漸地路邊風景越來越熱鬧,嘈雜的叫賣吆喝聲此起彼伏聲聲不息。
他們的馬車到了街口都動不了了,隻能下車步校
其實坐在馬車上腰酸背痛的,不如下馬車走一走,。
繁華,是一個你深處其中才能感受到的詞語。
下馬車前,褒姒妗的衣袖被人拉住,那是一隻好看到過分的手。而他另一隻手上則是一張白色的紗巾。
“怎麽了陛下?”
蕭寞一把把她拉回馬車的坐墊上,親手爲她帶好面紗。
輕薄如雲的紗巾幾乎沒什麽重量,隻是讓她的臉看起來若隐若現的。
她這一下去,那些人看她的眼珠子豈不是都要看的掉出來了。
想想那個畫面再看帶好面紗,更加增添了一份神秘感,讓他有些後悔把人給帶出來了。
他的女人怎麽能給那些凡夫俗子看,他們多看一眼,他身體裏潛藏的暴戾因子就翻騰一倍。
“娘娘……姐你慢些。”馬車外傳來初見的聲音。
一帶好面紗,褒姒妗就跟猴子似的一溜煙跑下了馬車,也不管什麽應該等陛下下來,她才能下馬車。
而她一下馬車,就跟脫了僵的野馬似的,直奔路邊賣糖葫蘆的商販,那嬌豔欲滴的紅色山楂,讓她差點流出口水來了。
蕭寞趕緊下了馬車,就看到一抹黃色的身影跑遠,身後還跟着一個綠色的身影。
德子站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他主要是服侍蕭寞的,可褒姒妗丢聊話,他就别想活了。
“愣着幹什麽,還不跟上去。熹……姐出了事,你們全都等死吧。”
聽聞此話德子猶豫了兩秒才追了上去,還時不時的回頭。
遠遠瞧着褒姒妗在一個地方停下,初見也追了上去,蕭寞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們在街口侯着,可以到處逛逛,但不可走遠,時辰到了自來尋本公子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