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雪妃本來就花聊臉,被她用髒兮兮的濕帕子胡亂擦着,又沾着衣裳上的灰塵,雪妃的臉幾乎亂成了一隻花貓。
偏偏褒姒妗一雙鹿眼裏帶着懵懂無知,隻有十分的着急和愧疚,否則有心人還會以爲她是故意這麽做的。
雪妃氣得哭都哭不出來了,看到還在她臉上怎麽折騰擦幹淨的褒姒妗,美目之中閃過怨恨惡毒。
乾清宮内院就是禦書房,蕭寞平時都在裏面辦公。
待會兒等陛下出來看到她這麽狼狽不堪的樣子,肯定更加不會喜歡她了。
想到這裏,雪妃就覺得眼前這女人眼裏的單純都是裝出來的。
她想,這進了後宮的女人,尤其是得寵的女人,怎麽可能這樣簡單純粹?
她掃了一眼地上放着的還盛着清水的金盆,沖自己身邊親近的大宮女碧玉揚了揚自己的下巴,使了個眼神。
碧玉瞬間心領神會悄咪咪的往褒姒妗的背後走去輕輕的端起了那個金色的盆子。
褒姒妗發現自己怎麽擦都擦不幹淨,還在苦惱待會兒狗皇帝出來看到了怎麽辦。
連厄運即将降臨在了自己的頭上都沒有察覺到。
就在這時,頭頂忽然有一盆水傾斜而下,将她渾身都澆了個透。
褒姒娘娘被從而降的水流驚得當場愣住了。
那盆水從她腦袋上澆下來,把她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幸虧現在還隻是秋,這又是德子給蕭寞準備淨臉的水,還殘留着餘溫,不是很冷。
否則這一盆水下去,褒姒妗不得全身都涼透?
她把帕子直接扔在地上,站起身來,任由着水珠從她頭頂一顆一顆的往下掉落,帶着犀利的目光射向了手中還拿着盆子的碧玉。
褒姒妗的睫毛上也挂了幾滴水珠,随着她側眸輕瞥的動作順着臉頰滑落,停留在她的鼻翼兩側。
忽地,她染了胭脂的紅唇輕勾,周身的氣勢徒然起了變化。
“來,跟本宮,是誰給你的膽子敢把水潑到本宮的頭上?”
褒姒妗的發髻雖然因爲水流的沖擊塌了下來,發絲都帖在了她的側臉上,可因爲她的五官長得極好,肌膚又是白成了雪似的顔色。
一時間,竟然有些淩亂的美意從中突現了出來。
别碧玉了,就是還蹲在地上的渾身髒兮兮的雪妃也被這樣的褒姒妗給吓了一跳,從心底裏開始害怕了起來。
褒姒妗輕揚着紅唇,美眸淩厲,一步一步的逼向手中還拿着盆子傻愣愣的望着她的碧玉。
見她不話,褒姒妗又啓唇道:“還是你覺得本宮好欺負,被你一個的宮女潑了水還能不計較?”
碧玉被她這接連兩句話問的魂不守舍的,話不經過大腦直接就慫。
“要不是熹妃娘娘你見我家雪妃娘娘打扮的比你還美心生嫉妒故意把她身上弄髒,奴婢會把水潑到你頭上嗎?”
褒姒妗心裏面簡直快無語死了,接着道:“你瞎?你哪隻眼睛看到她比本宮還要美?啧!光化日之下,居然有人睜着眼睛都能瞎話。”
“愛妃的即是,既然有人眼瞎,那還留着眼睛做些什麽?來人,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宮女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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