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隻聽到有木頭好像在被什麽不知名的東西弄的咯吱咯吱的響。
突然一陣狂風從邊席卷而來。
下一刻,就見到一直坐在轎辇上的林嫔身子開始不穩的搖擺了起來。
再聽到“轟隆”的一聲巨響後,衆人一看,竟然是林嫔的轎辇連接着被四個太監分别擡住的杆子有兩根從中間斷開來了。
一身華麗打扮的林嫔從斷了杆子的那邊一下子便重重的掉了下來,頭直接便磕在了大理石鋪成的路上面。
還因爲大理石光滑,衆人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她直接整個人往路的那邊倒去,最後是腦袋再次撞到了一塊大石頭這才被攔了下來。
她的鮮血從腦袋上以及四肢的傷口上傾數流出,連接成了一道涓涓的細流往禦花園左邊的花園裏去了。
這血流的範圍之廣,這細流的長度正好不多不少恰好一丈。
就連隐藏在暗中的暗衛們都驚呆了,反應過來之後立即便有人火速的去跟皇上禀報了。
幾秒鍾之後,尖叫聲,呐喊聲,求救聲,怒罵聲相串在一起,不絕于耳。
褒姒妗就那樣冷冷的看着,不動聲色的看着,眼底劃過一絲譏諷的看着,娟麗的嗓音從她上了磚紅色口脂的嘴唇中流出。
“放心,你們的主子一時半會死不了還有得救,立即帶着你們的主子回去請太醫即可。順便……”
褒姒妗話鋒一轉,眸中再次閃過一絲狠厲。
“順便跟你們的主子醒來後好生描繪一番今的所見所聞。一定要好好的清楚,什麽才是真正的一丈紅!”
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褒姒妗渾身上下的氣勢就好像是寶劍出了鞘一樣刹那間鋒芒畢露,賭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
就連原本被褒姒妗那聲“母親”叫的淚流滿面的闫伊伊眼淚在此時都忘記流了。
闫伊伊看着這樣的褒姒妗,心中隻冒出了一個念頭。
她之前好像真的誤會了什麽。
她的這個寶貝女兒哪裏是什麽任人宰割的白兔啊,分明是被皇宮這個大染缸侵蝕了過後的狐狸才對。
一時間,闫伊伊這個老母親的内心又心酸又欣慰。
當剛下了朝的蕭寞從暗衛的口中一字不差的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反倒是擔心起了林嫔會不會一下子就這麽被褒姒妗這個女人給活生生的氣死。
要是氣死了,那他恐怕還要高興好一陣子,暗地裏好好的表揚她一番。
要是沒氣死……
蕭寞的暗眸中劃過一絲冷芒,那就留着下一次再氣好了。
反正褒姒妗這個女人總是能做出一些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連他都經常被氣成那樣,更何況是一個的微不足道的林嫔呢?
德子跟在蕭寞的身後側,同樣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他簡直難以置信向來殺伐果斷賞罰分明的皇帝陛下居然會不罰褒貴人。
可此時的德子沒有想到的是,下一刻褒貴人就不是褒貴人,林嫔就不是林嫔了。
隻聽到蕭寞的聲音冷沉,道。
“傳朕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