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軸拉回半柱香之前。
蕭寞剛剛從白玉砌成的浴池子裏出來,就聽德子急匆匆過來有一件事要跟他禀報。
“!朕聽着,有何要緊事需要朕處理?”
蕭寞的鳳眸一眯,在太監的伺候下才穿上了寝衣,準備出去。
“啓禀皇上,臣聽右側殿褒貴人那裏伺候的兩個宮女,褒貴人未經您允許私自爬上了您的龍床。這……”
德子一臉的爲難,他其實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是一直猶豫着該不該自己跟皇上。
了又怕惹皇上不高興,得罪褒貴人。
不呢,這又不符合禮儀法治,因爲妃嫔未經皇帝允許前是絕對不能私自爬上龍床的。
違者嚴重的就要殺頭,輕一點的就要降位。
“德子,朕發現你最近怎麽愛關心起來了這些閑事?莫不是心裏面有什麽其它的想法?”
蕭寞的薄唇輕啓,緩緩的嗓音如同流水般在浴室内徜徉,隻是兩句話的語氣一句比一句重,甚至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流露出了冰冷的殺氣。
吓得好不容易才站起來的德子和一旁伺候着的所有太監們齊齊的跪下來,高呼:“請陛下息怒!”
“褒貴人是關心朕心太切了,她生怕朕就寝躺在龍床上的時候會冷,所以這才提前上去爲朕暖床。怎麽?這不行?”
蕭寞冷冷的瞥了一眼旁邊跪着的德子,随意拿起一塊白色的帕子擦了擦手,也不管殿内跪着的這些人,直接大步流星的往寝殿内去了。
蕭寞此時心裏面倒是有幾分好奇了。
那個腦回路不太正常的女人會用什麽法子給他把那冬暖夏涼的白玉床給暖熱了。
蕭寞踏進寝殿繞過幾層珠簾走近了他平常睡的龍床上。
輕飄飄的視線一下子便落在了那個緊閉着雙眼假裝自己睡着了可睫毛卻在輕顫的女人身上。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還真是低估了她的智商和那不正常的腦回路。
蕭寞暗想,怎麽會有人能蠢到這種地步?
褒姒妗這個女人竟然用被子把自己的身體連着四肢全都給裹了起來,隻露出一張白淨的臉和被紗布繞住聊雙腳還在外面。
一時間,蕭寞覺得自己的胸腔氣得可能都在起伏。
虧他之前還在禦池旁一本正經的幫她向衆人解釋了一番,心底裏生怕有人出去壞了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點好名聲。
現在想想。
什麽一本正經的解釋?
他看自己剛剛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襖才對!
蕭寞垂着暗眸,一頭烏發被金黃色的冠帽給束縛着,流蘇似的發絲慵懶的披在了身後。
他的目光自然是銳利無比,一眼就看穿了這個女人其實并沒有睡着的事實。
蕭寞暗想,既然褒姒妗這個女人存心要使壞,那他就陪她玩一玩好了。
于是,蕭寞沉着聲音假裝自言自語的開口了。
“原本朕想着,從床上分出一點位置來給朕的貼身大宮女睡也不是不校
可既然,大宮女不是來伺候朕的,是來當睡美饒。
那朕就勉爲其難的把美人給睡了,幫朕的愛妃坐實這個稱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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