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寞心中的火氣很旺,想找個人發洩,可又不能把火氣撒在褒姒妗的身上,于是那群太醫就被他吼的直哆嗦。
“陛下恕罪,臣等這就上來爲主看診。”
幾名年過五十的太醫提着随身攜帶的藥箱,急匆匆的就往禦書房裏面走。
他們都是侍奉了兩代君王的人,到了晚年還是希望自己能多活幾年的。
雖然他們一直都是在伴君如伴虎。
他們昨日就聽了皇上給褒貴人專門精心下的這封聖旨,已經知道她暫代了乾清宮大宮女一職貼身侍奉皇上。
雖然這樣并不符合祖宗禮法,但皇上就偏偏想這麽寵愛一個妃嫔也不是其它人能管的。
那封聖旨明貶暗褒的意思,隻要是個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得到。
他們在來時就聽引路的太監了皇上在褒貴人受傷後是有如何如何的生氣。
可聽是聽,他們現在在這裏現場感受到的東西又是另一回事了。
特别是,在他們看到臉色蒼白的褒姒妗正斜卧在寬大的龍椅上時,每一個太醫的心中都掀起了狂風巨浪。
這不得了了……
皇上怎麽能讓一個的貴人坐在他的龍椅上?
别是貴人了?
就算是貴妃皇後太後來了這龍椅也是不能做的呀。
要是平常除了皇帝以外的人坐了這龍椅,那不被發現還好,要是被發現了可以誅九族的大罪。
現在褒姒妗坐在了這龍椅上,而這龍椅原本的主人他們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卻站在了一旁任由她坐着。
那雙眸子裏還帶着掩飾不住的心疼。
太醫們被眼前這一幕吓得完全不敢再話,甚至給褒姒妗看診的時候他們還怕皇上不給不順心把他們全都給砍了。
于是,一個個都聰明機智的戴上了透明的蠶絲手套,就算是戴了手套他們也不敢在褒姒妗那雙已經腫的看不出原來面貌的玉足上細查。
每一個人輪流的看了看之後,由領頭的那名年齡最大的黃太醫顫顫巍巍的跟一臉殺氣的蕭寞禀報。
“微臣啓禀陛下,啓禀貴人主。褒貴饒右腳隻是單單的被木頭做的鞋子給咯了腳倒是不嚴重,隻需讓臣挑掉腳上的水泡擦點藥膏,不出三就可以完好如初。”
黃太醫悄咪咪的擡頭看了一眼沉默的皇帝,見他面色未變才敢繼續道。
“隻是那左腳除了被鞋子咯了腳之外還傷上加傷,臣猜測貴饒左腳是被溫度極高的熱水給燙到了才會這樣。
且左腳上原本的水泡就不少,這下應該是當場就被熱水給燙爛了。”
黃太醫的一番話還沒有完,就被聽得不耐煩的皇上冷冷的打斷了。
“你的這些朕心裏都清楚,全是廢話。你隻需要接下來該如何醫治才能痊愈。”
“這……”幾名太醫聞言都有些爲難。
黃太醫接着又開口了。
“陛下,貴人主的右腳臣能保證三日内恢複如初。
可這左腳,臣拼死也要直言,臣沒有辦法。
而且,不光是臣沒有法子,就是整個太醫院的太醫今日都來了這裏也都沒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