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成爲了蕭寞貼身大宮女的褒姒妗,還沒到一就被他刁難的快要瘋掉了。
狗皇帝要求頗多,一會兒茶太燙了一會兒太苦了。
褒姒妗給他加了糖和涼水之後又失去了茶原本的滋味不好喝了。
這回,蕭寞坐在禦書房内的龍椅上才展開了一封奏折沒有看,他的貼身大宮女褒姒妗又端着一杯才泡好的茶向着書桌袅袅婷婷的來了。
禦書房既是曆代皇帝辦公的地方,那風水位置選的都是極佳的,首先殿内的采光就不能差。
日漸偏移的太陽在片片雲朵的溫柔推拂之下懶洋洋的移到了禦書房窗戶的方向。
絢麗的七彩之光從勾着蠶絲紗的窗戶洋洋灑灑的落了進來,恰好曬在了褒姒妗的半邊側臉上。
蕭寞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擡起俊臉往那方向看去。
一眼便掃中了端着一盞雙龍雕紋白玉杯的褒姒妗朝着他款款而來。
因爲茶有些燙,褒姒妗還沒注意好分寸裝的特别滿,爲了不讓茶湯灑落,她特意放慢了腳步,一點一點的往前走。
偏陽餘晖,美人如玉勝過虹,眉眼間颦蹙生輝。
步步生蓮,身姿曼妙間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此時她的身上隻穿着還算精緻的一等大宮女的服裝,完全不如她早上來時穿的那一身青黛流紗裙好看。
縱使蕭寞見過無數人穿這宮内标配統一的大宮女服裝,肥環燕瘦,清秀佳人,可卻無一人能穿出褒姒妗這種帶着反差的美。
衣服素淨人襯衣,那人襯衣裝配的上一句,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美人如花隔雲端,那冰肌玉骨又配得上一句,态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然鵝,這樣的樸素與華麗沖擊在一起的美沒過多久就沒有了。
因爲褒姒妗今第一次穿這敬國宮女們才穿的木制步履旗鞋,木頭制的鞋子極其的硌腳,走兩步就疼的讓她心尖一顫。
至今爲了要給狗皇帝泡茶來來回回從茶水間到禦書房走了好幾趟,以她的性子能堅持穿這麽久已經不錯了。
要不是她還是個半仙體現在可能已經腳腫得走不了路了。
她僞裝的很好,表面上沒有露出一絲疼痛,蕭寞不是神也沒有看出來,于是褒姒妗就繼續這麽走着。
禦書房同樣也很大,從門口走到書桌照着褒姒妗這麽走最少也得要一炷香的時間。
而且因爲腳上劇烈的疼痛,她走的越來越慢,手中的茶水也賭越來越不穩,晃晃悠悠的幾欲落地。
“朕的大宮女,朕發現你很不願意伺候朕。走的這麽慢,是怕朕吃了你嗎?”
蕭寞暗色的眸子沉了幾分,磁性的嗓音有幾分喑啞。
“沒櫻不是,我是怕這個茶杯不聽話,會自己往地上跑。”
褒姒妗的視線原本都凝聚在這的一盞茶杯上,聽到狗皇帝的聲音,下意識的擡頭去看。
結果,莫名其妙的,茶盞自己就翻了。
其實不是,是褒姒妗自己沒有拿穩,導緻拖底傾斜了而已。
雙龍雕紋白玉杯翻了雖是翻了,但沒有掉到地上,自己在茶拖底盤上面圓溜溜的轉了兩圈都沒有掉,隻是把茶水全都倒了出來。
好巧不巧的,熱氣騰騰的茶水如同瀑布一般飛流直下三千尺,穩穩當當落在了褒姒妗的左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