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你這是?”霜滿天驚訝地喊道。
隻見林曉已經把滴血的手伸過去,淡定地看着霜滿天肯定地說道:“就用我的血吧!”
看着大滴大滴的鮮血往下流,霜滿天深呼吸一口,立馬拿出解藥混在小碗裏調和好,小心喂到擎羽牧嘴中。
看着虛弱無比的擎羽牧,林曉擔心地屏住呼吸,擔心地看着他,渴望他早點醒來。
“走,先回去。”霜滿天喂進解藥,淡漠地沖着林曉說道。
“走!”林曉說着,站起身,飛升上去,一溜煙地功夫,消失在原野蒼茫中。
正在另一頭進行緊急救援工作的隆雪婷,工作開展并沒有他們想象中那般順利。
分工完畢,小翠立馬派人前往佟國都城請禦醫前來支援,半天功夫,東西準備妥當,也沒見一個禦醫過來報道。
“媽的,可惡!”小翠氣得發抖,憤恨地砸下手中杯子,恨恨地罵道。
“公主請息怒,公主回國,并沒有幾人知道,更何況剛剛公主針對牧師,牧師爲人心眼極小,肯定是他背後使壞了。”擎羽峰猜測着說道。
“早知道剛剛宰了他!”小翠憤恨地說道,生氣的重重拍打桌子。
聽到小翠憎惡的咒罵,隆雪婷放手手中的活,斜眼看着這個陌生的女孩,那雙漂亮動人的大眼睛中,充斥着仇恨和憤怒。
隻是小翠的感覺全變了,變得沒有少女的天真與可愛,殺氣太重了。
就在小翠放狠話的同時,牧師把佟國境内所有醫生、禦醫全部關押在監獄裏,他就想看看誰敢去幫忙,沒有外援幫忙,就憑他們幾人之力,如何救整個那些可憐的百姓。
更狠的是,牧師到處放話,傳出謠言,佟國公主回來了,誰抓到公主,拿着告示将得到一大筆賞銀。
聽到牧師發話,佟國上下有點功夫,都想試試,把嘗嘗絕世美人的滋味。
孤立無援的小翠帶着隆雪婷和擎羽峰前往邊關,才剛出邊關,城門立馬關上。
站在城牆高台上,搖着鵝毛扇,斜着眼,挑釁地看着小翠他們,牧師諷刺的說道:“不知哪裏冒出來的野丫頭,竟然冒充公主,誰有本事抓來,押去中原和親,誰将受到佟國百姓的擁護與愛戴,封萬戶侯。”
聽到牧師嚣張猖狂的叫嚷,小翠冷靜的瞅視一眼,淡定地說道:“不要命的盡管放馬過來。”
說完,繼續帶着隆雪婷與擎羽峰往路邊的帳篷裏走。
跳下田埂,走進帳篷,空曠的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股難聞的味道,有黴臭,有屍臭、有腐爛味,有人糞便臭,各種味道混在一起,形成一股股原生态的味道。
被病痛折磨的無辜百姓,不時傳出一陣陣哀痛的呻吟着,看到有人到訪,瞪大他們猩紅而黯淡的雙眸,眼神中滿是等待和渴望,掙紮着移動身子,微微挪動身體靠向小翠,希望他們能救自己一命。
放慢腳步,咬緊牙齒,歎息着巡視病情,小翠心像被刀割一般,原本自由富足的國民,因爲政變,因爲疫情,因爲無情。
讓這些無辜的百姓遭受病魔摧殘,看着病死躺在地上僵硬冰寒的屍骨,無人打理,無人顧及,無人醫治,小翠心口堵得難受,陣陣疼痛。
跟在身後,抿着嘴,小心巡視、觀察的隆雪婷,胸腔疼痛無比,眼中含着淚,渾身微微震顫着,沒想到無辜的百姓竟然受到病魔摧殘,無人問詢,這是什麽國家,是什麽樣的族長在統治這樣的百姓。
太無人道了!
不小心被腳下橫睡在路中間的小孩絆了下,隆雪婷彎下身,輕輕撫摸着可憐的孩子,臉上滿臉水泡,渾身上下,已經開始潰爛、化膿,看上去很惡心,很可憐。
看着如此凄慘的狀況,小翠心痛無比的慢慢彎腰,俯下身查看百姓傷情,而一旁追誰的擎羽峰,擔心的提醒道:“公主,他們有病。”
“廢話,我就是來看病的。”小翠冷厲的責備道,眼神中帶着幾絲冷漠和煩躁。
“小姐......”小翠觀察一圈後,轉頭去看隆雪婷,隻見她已經彎腰從包中拿出醫藥箱,開始忙碌地給百姓看病醫治。
“小翠,我需要你的幫助!”隆雪婷眼神中多了幾分擔憂,深呼吸一口,看着小翠說道。
對于種痘這種技術,隆雪婷隻是第一次看到林曉接種,以前從沒見過,更何況,在隆雪婷眼中,天花是不治之症,沒有藥可以治好,可林曉做到了,她必須也做到。
四目相對,肯定地點點頭,兩人立馬開始幫小孩輕柔地脫下衣服。
兩人在擎羽峰的配合下,小心翼翼地開始學着林曉的方式進行接種,自身結痂部位接種新鮮水痘,這樣一個接一個,一顆接一顆的接種,認真細緻的對待每一位百姓。
被救治的百姓好好看着這兩位漂亮又善良的女人,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碎碎叨叨地念着:“太陽神顯靈,太陽女神來救我們了。”
收到消息的貪财之徒,早已潛伏在關門處,他們不敢靠近,不敢接近帳篷,怕染上瘟疫,到時候被牧師丢出來。
雖然知道送上門的肥肉正在帳篷裏,可幾十個壯漢誰也不敢行動,誰也不敢貿然行事,伸頭不斷看着帳篷的一舉一動,等候時機準備出發。
夜深了,田埂上傳來一陣陣孤清的鳥叫聲,隆雪婷疲憊的擦拭一把額頭的汗水,繼續埋頭苦幹,而一旁幫忙的擎羽峰,讨好地小心伺候着小翠。
這個從出生到現在,一直處于奴隸最底層,被欺淩,被欺壓,被看不起,隻有小翠平等對待他們兄弟二人,自然感激小翠,自然用心幫助小翠。
站在高牆上的牧師,詭異的摸着胡須,一臉冷漠地注視着帳篷裏的動靜,隻見三個不怕死的人,蹲在百姓身邊,一會脫下衣服,用什麽東西在他們身上摩擦着,立馬穿上衣服,擡進帳篷。
同樣的動作不斷重複着。
夜也深,牧師再好的眼力也看不清對面的情況,最後疲憊的打個哈欠,伸個懶腰,不放心的再看幾眼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