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林曉确實被孔武驚呆了,震驚地看着他回應道。
如果能再次穿越,設計如此巧妙,工藝如此純熟,如此特别的建築,林曉一定要把他保護好,當成世界文物遺産進行保護,有可能比金字塔還要受歡迎。
當聽到孔武說炸了,确實震驚到了。
“你有嗎?風無影?”孔武更加自信和嚣張地問道。
“沒有!”風無影很冷傲地回應道,很快恢複淡定和冷漠地看着孔武。
站起身,提提褲子,整個人精神很多,洋氣的說道:“你倆在這等着,我把它炸了,你們再過來。”
話音剛落,林曉和風無影張大嘴巴,本想阻止,但看到執着憨楞男人,自信的走過去,誰也沒有制止,很冷靜地看着他走向那座令人恐怖的監獄。
灰白的天空慢慢升騰起一絲暖陽的氣息,天空被渲染得火紅一片,沉睡一天的牧民,已經蘇醒,準備一天的勞作。
可是僮國監獄,對于僮國百姓來說,太遙遠,今生都不願涉及到的地方,根本無人問津。
可就在鬧市中,一座狹小的庭院中,僮國太學士明鴻的家中,早已擠滿衆多獨孤絨的親信,團團圍坐在孤冷傲慢地明鴻周圍,等着明鴻拿主意。
明鴻爲僮國的付出,并不比獨孤穆桑少,隻是明鴻爲人低調,不喜争強好勝,喜歡獨處,喜歡安靜,看到如此多的人圍堵在家中,影響自己學習和休息,那兩條花白的眉毛已經擰在一起,心中已經不滿。
自從獨孤穆桑造反,欺淩百姓,明鴻爲了自保,或者說看透僮國氣數,已經退出朝局面,告老還鄉,不再上堂。
可他的威望和才略,在僮國百姓、全臣之中,隻會随着時間的沉澱而更加具有威望。
在外人眼中,明鴻是僮國最佳辯手,善于辯論,善于外交,善于與人交涉。
當年多國圍攻、堵截鮮卑族民時,明鴻用他三寸不爛之舌,硬是勸退、勸和多方勢力,實在頑固說不通的民族,獨孤絨才帶兵攻打,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關于昨晚林曉闖入軍營,并非無人知曉,僮國絕密高手霜滿天,自從林曉他們一行人闖入僮國,就已經彙報給明鴻。
而此時不知林曉他們意欲何爲,并沒輕舉妄動,一直暗中觀察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江湖對于霜滿天的本領,并沒過多渲染和傳播,畢竟霜滿天過于低調,更不喜打打殺殺,隻喜歡專研驚奇古怪功夫,順便修身養性。
今生最大的使命,或許就是保護明鴻這位隐士才子,在霜滿天眼中,明鴻就像太陽神轉世下凡的一位老者,清醒脫俗、不染凡塵,心如明鏡、明辨是非,能清晰看透心中所想、所需的一位智者。
既然明鴻沒有任何指示,霜滿天也懶得阻止林曉他們舉動,靜觀其變。
此時霜滿天正坐在明鴻右邊,手持團扇,有下沒下的扇風煮茶,眼睛扒拉着,半睜半閉,昏昏沉沉,無精打采的模樣。
若是第一次遇見霜滿天,一定會投來嫌棄的眼神,或者指指點點,數落幾句。
可此時在場的都是獨孤絨的親信,與明鴻來往多年,知道霜滿天的脾氣與習性,不在意這位困頓老人的做法,隻是着急的等着明鴻給大家一個主意。
當獨孤穆桑造反囚禁獨孤絨時,獨孤絨的這些親信敢怒而不敢言,隻是低着頭,順從于他,當一個良民的聽從獨孤穆桑的差遣與使喚。
可今天,聽說有人夜闖軍營,準備收拾這個昏君、暴君時,圍坐在明鴻身邊的老臣都在拍手叫好,可林曉畢竟是外人,如此明目張膽、肆意妄爲在軍營放肆,這些老臣内心彷徨不安,自愧中感到顔面竟失!
靜坐一晚,明鴻太學士都沒有給出一個合理而滿意的答應,終于有人坐不住,互看一會,打破沉靜的氣氛。
“太學士,到底該如何是好,快拿個主意吧?”一位年老的男人急切的說道。
“對啊,太學士,你快拿主意吧,軍營已經被他們禍害完了,現在又去禍害監獄,監獄裏關着的是些什麽人,你不會不知道吧?”另一年老的男人擔心的說道,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憂心忡忡的寫在上面。
一邊打瞌睡,一邊搖扇子的霜滿天,聽到房間裏急切的衆人開始逼問明鴻,微微半睜着雙眼,困倦地擡起眼簾,看看說話的人,又一次慢慢閉上。
這些老狐狸,心中早有主意,硬是想要逼着明鴻做這個出頭鳥,霜滿天心中自然清楚他們心裏想的是什麽。
“再等等!或許他們目的與我們一樣!”明鴻不急不緩,慢慢道出一句毫無養分的話語。
“可是監獄是什麽地方,太學士,你不會不知道吧?”第一位老者哀歎連連的說道,眼神中透着失望和無奈。
“是啊?若是監獄被攻陷,被破壞,那可如何是好?”一直沉默中的老人擔心的說道。
此話一出,整個狹小、簡陋的小木屋裏,瞬間像炸了鍋的螞蟻,七嘴八舌的開始進行猜疑和預測。
“咳咳”明鴻慢慢站起身,加上靜坐一晚上,沒有站穩,差點跌倒,還好一直昏睡中的霜滿天,伸出一隻手,輕松自然撐住明鴻的身體,免了一場災難。
看到霜滿天快速精準接住明鴻,紛争中的衆人倒吸一口冷氣,看着霜滿天輕而易舉把明鴻擡起,扶正,全部人懸着的心才落定下來。
而此時,霜滿天竟然是隻有一隻腳着地,另一隻是翹着二郎腿,搭在落地的那隻腳上,這種高難度的動作,若不是輕功極好,根本不敢做出這樣的姿勢。
所有人驚歎和佩服的同時,看着明鴻淡定從容的慢慢走進裏屋,那佝偻着的瘦小後背,讓衆人有些疼惜。
“诶”一聲長長的哀歎,在狹小的房間中久久回蕩。
在場的都是一些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看局勢而選擇依靠的爲官者,誰有權勢聽誰的,就像一顆無根的牆頭草,随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