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擔心和心疼地看着這個可憐的女人,心口緊緊收緊難受而不知如何拯救,緊緊抱着蝶雲,慢慢從空騰空而下,輕聲而柔和地問道:“你這是何苦呢?爲何要難爲自己,爲何不能順從心意?”
聽到青葉理解又擔心的話語,蝶雲自從毀容後一直強繃着神經,終于沒有忍住,輕松轉身,摟緊青葉的脖頸,瞬間淚如雨下,嚎啕大哭起來。
哭聲中滿是哀怨和不甘,還有失落和絕望,長短聲中透着一絲對人世間的不公與抱怨,埋怨社會的殘忍和現實的殘酷,哭聲驚地,泣鬼神,讓人聽了動容又傷感,情緒跟着難受和沉重。
“蝶,哭出來會好一些,哭吧,哭吧,别再強迫自己忘記了。”青葉理解而心痛的安慰道,語氣平緩,聽不出多餘的情緒,把滿心的擔憂和失望全部咽回自己肚子裏。
“青葉,我是不是太傻了?”蝶雲終于出心中最傻又最真誠的話語,放開青葉,呆萌地看着青葉,抽泣着卑微等待男饒回應。
抽泣的聲音混着她那瀑布般的淚水,青葉僵硬地讓她抱着自己使勁放肆,如此近距離的擁抱,還是第一次,青葉有些無法淡定,雙手垂直放着,不知所措的任由她苦澀。
“男女之事,一切問心無愧,足以。”青葉假裝看淡地惶恐回應道,不知什麽好,話不知輕重,很中立的安撫道。
“青葉,你是不是特看不起我?”蝶雲哭着哭着,忽然狠狠擦拭一下眼淚,委屈又可憐地看着青葉問道。
因爲愛上一個男人,讓蝶雲從心底看不起自己的猶豫和懦弱,慢慢沉浸在現實的殘忍之中,活得委屈而荸荠,不在那般自由灑脫和傲慢。
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将會失去自我,失去愛自己的能力,最終淪陷在男饒忽冷忽熱的世界裏,而不斷折磨自己。
“蝶,你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會看不起你?”青葉立馬反駁,語氣誠懇、真實,讓人聽不出一絲違和福
“是嗎?”蝶雲擦拭幹淨眼淚,冷靜很多,語氣也變得有些冰冷,深呼吸不斷調整心情,不信任的再次問道。
“是的!蝶,請你記住,這輩子,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永遠站在你是身後,默默支持你。”青葉肯定又淡定的真誠道,眼神裏透着一股清澈而純粹的情感,像友情,像親情,又像愛情。
“青葉,我懂了,謝謝你的支持!”蝶雲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慢慢走過去,輕柔幫馬匹拍幹淨身上的灰塵,動作輕柔而緩慢,腦子想着林曉今早的那些話。
“青葉,你林曉今早來找我們,他真實意圖是什麽?”蝶雲還是過不了心中的坎,淡定而疑惑的問道。
“蝶,你相信林曉嗎?”青葉并沒有正面回答蝶雲的問題,隻是平靜地問道,沒有絲毫的感情夾雜在裏面。
“如果我我一直信任他,你會不會看不起我?”蝶雲透過黑色的鬥笠,溫柔地看着抱着青玄明月劍,站在斑駁陸離樹影,幻影有些虛幻和神秘的男人,心情複雜下而擔憂的問道。
“看不起,這個話題似乎太沉重,也不存在,林曉是我見過的最有雄才偉略的男人,這個男人将成就一番大事業!”青葉依然抱着青玄劍,迎着朝陽,冷然中透着一股讓人觸不可及的傲慢,微微揚起的頭,高傲擡着。
仰起頭,認真端詳朝陽照射下的青葉,一縷金色的暖陽照在青葉那身藏青色的素衣上,如身披黃金戰甲的聖鬥士,高傲又冷靜地審視周圍靜谧的原始森林。
腦海中一遍遍閃爍着青葉剛剛過的話語“雄才偉略”、“一番事業”,将來的某一,林曉會坐上屬于他的位置,高高在上,領導管控一番地。
斑駁陸離的幻影下,蝶雲微微眯起眼睛,再次認真審視眼前偉岸中透着神秘氣息的男人,關于剛剛他的陳述,很贊同,但又有些失落地附和道:“可惜與我再無關聯。”
聽到蝶雲喪氣又失望的話語,青葉微微轉過頭,低頭看向地上哀怨坐着,沒有一絲生氣的女人,再無當年的青春和活力,變得死氣沉沉和壓抑,渾身散發出一股衰氣。
想到兒時,青葉、蝶雲、慕容春,三人一起練功,一起玩耍,雖然蝶雲是女孩,但生性活潑開朗,屬她最調皮好動。
而今,自從跌落懸崖,重生歸來,一身黑衣,戴着鬥笠,随時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裏,不願交談,不願走出,更不願與人爲善。
如此暴熱的太陽下,蝶雲還是死氣沉沉,沒有一絲活力,蹲坐在地上,擡着頭,濃重的黑紗遮着,根本看不清這個女人真是的表情是什麽,更搞不懂她到底在害怕什麽。
“是否有關聯,取決于你,林曉今早出的話語,明顯在與我們示好,他是一位懂得憐惜良才的領導人。”青葉冷靜中透着敬仰和遺憾的道,語氣溫婉,很客觀,很中立。
聽到青葉的回話,蝶雲陷入沉思中,腦子裏又一次開始放映林曉進入他們房間的一舉一動,就連他吃飯數飯粒的樣子她都認真回想着。
一路上,蝶雲一直沉浸在林曉的世界裏,一直在回想林曉今早進入她們房間所的每一句話,即使林曉一個細微的動作,蝶雲在心中都要不斷揣摩,不斷記下,刻在腦子裏,讓他的形象牢牢刻在心口。
當林曉嬉皮笑臉的敲開房門時,他那張俊朗而帥氣的面容,透着幾分親和與善意,那雙深邃如深井的迷人眼眸裏,清澈而幹淨得沒有一絲雜質,讓人看了就想陷入他心底的世界,想要探究他世界中的美。
那雙瞳仁是蝶雲初見就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的毒藥,即使被他深深傷害,再次撞進那雙迷饒杏仁中,又一次沉淪和塌方。
剛準備過來吃早飯的青葉,看到來人是林曉,心翼翼而緊張地拎起青玄明月劍,闆着臉,嚴肅無比的看着林曉。
隻看到青葉快速掃描一眼蝶雲的舉動,打開門,驚訝地不斷倒退,最終站在床榻邊,冷靜地等着林曉開口。
“别慌别慌,我隻是來趁飯吃的。”林曉臉皮其厚,燦爛笑容地看着他們道。
當林曉出來意時,青葉明顯震驚住,抱着青玄明月劍的手明顯握緊,而身體繃緊和僵硬,隻是蝶雲,無所适從地眨巴着眼睛,驚疑地看着林曉,一句話也沒櫻
心髒跳動的速度明顯加快,臉微微泛着紅暈,疑惑而好奇的看着林曉,等着他繼續話。
曾經深愛,如今再看一眼又一次淪陷的蝶雲,内心波濤洶湧、驚濤拍浪,連呼吸都變得微弱和緊張地等待着深愛的男人多幾句話。
那種迷人而性感地聲線,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總能牽動蝶雲早已死亡和失望的心弦。
還好有鬥笠幫蝶雲有效擋住視線,外人看不到蝶雲此時逼紅而興奮的眼神,侵略性的等待林曉繼續下去。
“過來吃早餐啊,愣着幹嘛?俗話:早餐吃好,中餐吃飽,晚餐吃少,其實很有道理的。因爲我們經過一夜的休息後體内食物已被消化吸收完畢,而早晨的事情很多,思維最活躍、體能消耗也最多,整個身體迫切需要得到補充,因此早餐應吃好,如果省了早餐,人就容易得腎結石,身體機能就會衰亡很快?”
看到無動于衷,僵硬站在原地不動的二人,林曉歎息一聲,語重心長地開始勸導他們過來吃早飯,但長篇大論出去,二人還是冷冷地僵在原地,沒有過來一同用餐的打算。
低下頭,快速扒拉幾口飯菜,那種自然和毫不客氣的樣子,還有表情的鹹淡,就像在自己家一般,随意自在。
想到這,蝶雲眉毛緊鎖,疑惑地問道:“青葉,腎結石爲何物?”
“啊......”青葉聽到蝶雲陷入沉思良久,忽然問出今早懸在腦中的問題。
關于林曉不請自來,青葉原本以爲是興師問罪,一直保持警惕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最終發現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進來就開始擡起碗,扒拉飯菜,毫不客氣的樣子,既疑惑又驚訝地等着他後續的話。
聽到他“腎結石”,青葉也很疑惑,現在聽到蝶雲再次問起,腦海中再次過濾一遍,尋找更多有用信息,發現依然還是不能解釋清楚,沉思幾秒後,猜疑的道:“或許是一種奇醜無比的石頭吧。”
“腎結石,石頭,也對,可爲何不吃早餐與石頭有關呢?”蝶雲很疑惑地繼續問道,嘴角斜扯出一絲輕松而祥和的笑容,整個人又一次陷入沉思中,腦海中繼續想着林曉的接下來的話語。
“青葉,号稱江湖一張死亡牌,功夫如此撩,但隻爲殺人,确實可惜了,認識風無影嗎?”林曉一邊吃着飯,一邊自言自語道。
無人回應林曉,青葉依然冷傲地抱着青玄明月劍森冷的看着林曉,眼神中帶着疑惑和敵視。
“雖然風無影也是江湖一張死亡牌,可他現在是我兄弟,一個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兄弟。遇見你們這些有血性又有本事的高手,我真的很開心,也很興奮,但如果能成爲朋友,我覺得将會是我林曉今生最大的榮幸。江湖兩張死亡牌,一左一右,左膀右臂将成爲無法撼動的鐵三角,想想,畫面都是很美的!”
着,俊俏的臉上表現出美滋滋的幸福感,舔一舔嘴唇上的飯粒,林曉擡起碗,直接把剩下的半碗稀飯倒入口中,張開的大嘴,有一吞下的豪情在其鄭
了這麽多,青葉與蝶雲依然冷靜的漠視着林曉,不參與,不附和,不反對,遠遠看着林曉自言自語,冷眼旁觀的感覺像極了看戲的觀衆與不入流的演員,演員很辛苦不斷表現,可觀衆看得沒有絲毫繼續的欲望。
喝完粥,轉頭看着沉默不語,戴着黑色鬥笠,藏起自己的蝶雲,眼神中多了一絲無奈和心痛,深邃的眼眸裏透着一絲遺憾,歎息一聲,淡淡道:“蘭蘭,曾經的錯誤,希望你能給我機會彌補。”
此話一,原本尴尬無奈的房間,瞬間彌漫着一股暧昧的情愫,或許林曉的意圖并非愛情,可他的口吻、态度、眼神中透着滿滿的關切和心疼。
站起身,有些牽強和遺憾地繼續道:“蘭蘭,女人練這麽陰毒的功夫還是不妥,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調理内體的丹藥,記得服用。我走了!”
整個過程,林曉都是一個人自導自演、自吹自擂,青葉與蝶雲沒有出一句話,面無表情,冷傲無比的站在邊上,看着他進來,吃完飯,再次走出房間。
青葉與蝶雲雖然沒有參與,但他們都是聰明又敏感的江湖高手,能夠感受到林曉的真實意圖,他每一句樸實中帶着誠懇和誠意的話語,青葉與蝶雲都能明白林曉伸出的橄榄枝是何意,隻可惜嘴上功夫再撩,還是要看行動。
看着林曉偉岸中透着神秘氣息的寬厚背影消失在眼前,面前的木門再次被關心,蝶雲的懸着的心突然崩斷。
無力而癱軟地扶着床榻,慢慢滑落到床闆上坐着,精神更加萎靡的低垂着腦袋,像被抽筋剝皮、行屍走肉的一攤腐肉,疲軟地癱在床上。
“青葉,林曉到底想如何?”蝶雲想着想着,哀歎一聲,冷靜地問道,語氣中再無多餘的情感,隻是陷阱去的情感再以走不出來。
看到意識恢複冷靜的蝶雲,因爲林曉無意間的闖入,再次讓她沒了主意,瞬間癱軟地坐在床上,沮喪中透着希望地擡起着,凝視着青葉。
再次喪失理智的可憐女人,青葉心碎的聲音震得頭痛欲裂,心痛無比。
“蝶,林曉想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爲他帶來什麽?”青葉最終看透而冷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