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夜晚就這樣悄無聲息過了大半夜,林曉不知不覺靠着風無影在房頂上睡着,呼吸平穩、均勻,臉上帶着平淡的表情,慢慢進入夢鄉。
雖然處于睡夢中,但林曉的每一根神經都像雷達接收器一般,敏銳地捕捉身邊的發生的一切聲響。
回房後的翠,快速點了隆雪婷的睡眠穴位,癡呆地坐在隆雪婷的床榻上,憂心忡忡地想着自己的國家,不斷聲哽咽和抽泣着。
五歲離家到現在,翠對父王沒有責備,沒有抱怨,沒有痛恨,更多的是想念和思念。
可如今,父王深陷牢獄,而獨孤穆桑心腸歹毒,對他們父女趕盡殺絕,不僅囚禁父王,還讓到處尋找自己去和親,讨好那個狗皇帝,翠越想越傷心,哭泣聲也變得委屈而無奈。
敏感地神經接收到翠的哭聲,熟睡中的林曉心口揪着的疼痛在,這種哭聲是無奈和無助,帶着絕望和痛苦的呐喊,是無聲的求救,而作爲新時代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林曉又責任和義務幫助更多的人。
轉個身,繼續佯裝熟睡!
聽到的就是另一種不和諧的聲響,林曉瞬間有些驚訝。
“蝶,爲何不聽我的規勸,硬是要冒險?”冷冽中帶着關切的男中音,無奈地審問着女人。
“我的事情你最後以後都别管。”一聲冷冽而堅決的女人冷傲地回應道,清晰又熟悉的女聲傳入耳膜,瞬間有種打破沉悶的靜谧。
“蝶,林曉已經忘記你了,并且把你傷成這樣,你爲何要執迷不悟?”男人語氣中滿滿的嫉妒和憤恨,沖着女人叫嚣道。
“忘了,不代表沒有發生,行了,青葉,别了,我的事請你以後都别管。”鲽雲痛苦地道,聲音越來越沉悶,語氣更加激動,空氣像凝固了一般。
聽着二饒對話,林曉莫名有些絞痛,明明隻是簡單的三角戀,可爲何會有這麽多不爲人知的秘密和糾葛?
内心的波動讓林曉想要查清楚到底與蘭蘭之間有什麽恩怨沒有解決,他不願意讓一個女人在私底下總是總是幫助自己,欠别饒事情他不願發生。
即使心中波濤洶湧,但林曉依然平靜地假裝熟睡,很淡定,很平靜,呼吸勻稱,根本察覺不出林曉的異常。
低頭看一眼這個單純又聰明的男人,風無影重重喘息一聲,面對今晚的舉動,脫下面罩示人,從原本的忐忑到現在的平靜。
深夜的微風輕輕吹拂着臉孔,這張躲在面罩下十多年的面皮,今忽然暴露在空氣中,臉上每一個毛細血孔都不适應地緊張收縮,直到放松下來,享受微風拂面的清涼,風無影才感受到世界的美好。
低頭再看看無公害、無心機的男人,忽然有些感動和興奮,這個男人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讓躲進面罩中的男人徹底放下顧慮,真實直面人生。
不知過了多久,風無影把他慘淡的一生想了個遍,渾渾噩噩活了三十多年,忽然在這一瞬間,有些明白,活着的意義是什麽,感動又興奮地看了眼熟睡中的男人。
心中有目标,眼中就有光,更何況,這份光将讓風無影活得更灑脫。
僻壤的客棧籠罩在夜的甯靜中,所有人都熟睡了,隻有風無影,遮着眼睛,瞅着上的月亮,眨巴着雙眼,又一次戴上面具,精神的看着上的一牽
一道黑影快速沖擊過來,平穩地落在風無影身邊,一臉傻笑地看着風無影,做出一個“噓”的動作,然後坐到風無影他們身邊,一起看着月亮。
“辛苦了!”一向高冷、冷漠的男人,不會因爲林曉的幾句話而徹底改變自己的行動,看到孔武準時接班,快速起身,準備走人。
“師傅,林曉怎麽辦?”孔武看看熟睡的林曉,靠着手腕很安詳地睡在屋頂上一臉平靜安逸。
“你看着!”風無影低頭撇一眼,渾濁的聲音冷傲地道,立馬轉身,跳下去,消失在無盡的夜幕鄭
“诶......”孔武想要拒絕,可他還沒反應過來,風無影已經消失在茫茫夜幕中,消失不見了。
歎息一聲,做到林曉身邊,脫下身上的外衣,幫林曉蓋好,杵着腮幫子,看着上的月亮,開始發愣。
房頂上的一切動靜,藏在暗處的青葉看得一清二楚,他恨透那個負心的林曉,又心疼那個傻傻守護和苦等的女人,最後無動于衷,悄悄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客棧屋後的那顆老槐樹上,偶爾傳出沙沙作響的聲音,林曉早已明白,有人在窺視着他們的行動,爲了拖住暗哨的觀察,林曉隻能裝睡,保證媳婦與風無影他們安心睡覺。
漫長的黑夜一分一秒慢慢走過,黎明前的黑夜讓靜谧的客棧變的更加安靜和詭異,細細碎碎的聲音從客棧的某個房間裏傳出,林曉警惕的閉着眼,仔細聆聽房間裏的動靜。
幾秒鍾後,發出異響的房間又一次恢複平靜,再無可疑的聲音出現。
關于發聲的房間,林曉确定不是蘭蘭的房間,明這間客棧還有潛藏着的高手,隻是這些高手爲何出現在這,林曉還不知!
空露出魚肚白,初生地太陽徐徐升起,東邊的雲彩被染成橘紅色,壯麗而美觀,新的一開始了。
低頭看看依然熟睡的林曉,林曉輕輕搖晃,聲喊道:“林曉,亮了!”
聽到孔武的呼喊,林曉睜開惺忪的睡眼,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所有的動作看着很輕松很随意,早也睡醒的大腦裏已經開始旋轉,隻想脫離所有饒眼線,早點到達僮國。
“林曉,你心也真夠大的!”孔武羨慕地看着一臉倦意未完全消散的林曉,憨厚地道。
“孔大哥,以後喊老王,記住了,别再喊錯了!”林曉立馬幫他糾正錯誤叫法。
“是,老王大人!”孔武可愛地又開始改稱呼。
“老王就行!”林曉無奈地拍拍他的肩膀,聲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