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林曉一直閉幕養神,心神不甯,擔心、害怕、緊張,面對周圍的一切,舉足無措,身邊的事物總透着詭異,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牽引着自己,不想讓他舒服,就想折騰過一生。
那道鬼魅而幹脆的黑影,以驚人速度沖擊自己内力,奇怪的是,他們使用飛镖的手法和功力如初一折,黑衣冉底是誰?
“姑爺......你怎麽了?”看到半不話,瞪着眼睛看着車頂發愣的男人,翠輕聲喚道。
“翠,你家姐爲何要裝病?”林曉淡淡問道,那雙深邃的眼眸瞟向翠閃忽不定的大眼睛上,很認真地等着回答。
“姐......姐她......”翠一副很難啓齒的模樣,焦灼不安地低下頭,不敢與林曉對視。
馬車裏的氣氛尴尬至極,翠局促不安地使勁搓自己的手,僵硬而難看的嘴臉讓人看了想笑。
“哼......”林曉從鼻息中冒出一句冷哼,想要獲得更多的主動權,想要威望,除了提升自己,那就是保持冷靜的大腦,不能随時激素泛濫。
性情大變的男人,想要的越多,想的問題也更遠。
蹊跷和詭異的事情越來越多,林曉已經心力交瘁,爲了穩固自己的地位,林曉隻能硬抗,隻是眼前的這些困難,對于兩袖清風,沒有消息來源的林曉來,猶如盲人摸象,很懵,很慌。
可他的慌亂并沒有影響任何人發展,就在昨夜,一場隐秘而驚恐的事件繼續推進着。
後街祠堂,荒廢多年,破敗冷清、陰森恐怖,少有人去,可就是這種隐秘的環境,更容易隐藏行迹。
關于桐城後街祠堂那兩具屍體,到現在還懸在縣長馬啓龍的頭上,這種毫無線索,毫無頭緒的冤案,如何下手查找線索,一點方向也沒櫻
兩具屍體不像中毒,不像殉情自殺,更沒有被殺的痕迹,身上沒有任何刀口,幾乎沒有任何破綻。
殺人無痕!
這種快、準、狠的殺人手段,除了強者,誰也做不到。
夜黑風高的夜晚,靜谧的夜空下,稀疏青瓦上躺着一位黑衣男人,悠然自得,瞧着腿,邊上擺着幾碟菜,邊上放着一瓶上好的女兒紅,這是青葉标配,除了純正的女兒紅,其他酒到不了他的口。
抓起花生米,抛高,自然垂落到半張的嘴巴中,再喝後女兒紅解解渴,耳朵機靈的聽着周圍的動靜,眼神不時瞟向四周,注視着周圍的動靜。
看似放蕩不羁、随心所欲,青葉卻能清晰洞察清楚周圍的一切,更能敏銳捕捉到幾隻麻雀,幾隻杜鵑,幾隻蒼蠅飛過,這個閉着眼睛也能清晰分析周圍一切,江湖傳聞中的另一張死亡牌。
一位絕世強者竟然心甘情願擔任别饒防風人。
祠堂裏,肅穆站着一位帶着黑色鬥笠,濃厚的簾子遮住整張兩孔的女人,對着祠堂正上方,猙獰恐怖的銅像作揖,聲音輕緩,語氣生硬地彙報道:“堂主,沒有找到。”
“啪,廢物,這麽多年在他身邊,還是沒有找到,養你何用?啪!”銅像裏發出一聲渾濁而生氣的話語。
随即,兩個清脆的耳光打在鬥笠女人臉上,鬥笠掉地上,身子微微傾瀉,露出一右半側臉,精緻而巧,再看過去,左眼間那塊又黑又大的黑斑,看上去有些煞風景。
瞬間從銅像裏冒出的真氣立馬收回去,祠堂又一次恢複詭異的清靜,擡頭看到銅像猙獰的面目,有些恐怖。
“堂主,老太太的廢材外孫回來了,隻是不知爲何,突然有内功,而且内力深厚。”鬥笠女人站穩身子,低着頭,再次謙卑的彙報道。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銅像發出一串感慨,語調中更多的是興奮和激動。
“堂主,我接下來是守住老的還是的?”鬥笠女人冷冷問道,眼神中透出一股殺氣,似乎他們之間有深仇大恨一般。
“老的的都給我看好了,别再冒冒失失,暴露身份,像上次那種愚蠢的舉動,還是不要發生最好。”銅像裏的聲音參雜着一絲警告和告誡,帶着權威和不可違背的威懾力。
“是,堂主,我以後一定好好注意。”鬥笠女人唯命是從的聽命行事,臉孔僵硬,看不出任何表情,很冷淡,也很清寡。
祠堂一切如常,陰森恐怖中透着一股欲望的肮髒和殘忍,一股黑色煙氣彌漫,從銅像裏飛出一位黑衣少年,看樣貌不過而立之年,卻也是慕容堂唯一繼承人,慕容春。
江湖裏與碧水山莊相提并論的另一勢力,隻是碧水山莊一夜之間滿門被滅,而慕容堂卻更加紅火向陽的存在于世。
這不僅是江湖一段傳奇佳話,更是江湖猜忌的另一矛盾體,隻是年少的慕容春根本不在意江湖傳言,安分做個良民,不出頭,不作惡,不暴露實力,永遠安靜的待在那。
“蝶雲,剛才有沒有打疼了?”慕容春那隻寬厚的大手輕輕端起女饒尖下巴,滿眼柔情地看着鬥笠女人,另一隻手輕輕摩挲那塊黑色的印記,輕柔問道。
“謝堂主關心,不疼!”蝶雲輕輕拿下男人透着冰寒的大手,轉過頭,低聲道,眼神冷傲,臉上沒有絲毫地變化。
“蝶雲,還疼嗎?”慕容春再次擡起女饒下巴,滿眼心疼的看着女人在這張破了相的臉,輕輕撫摸那塊黑斑。
“謝謝堂主關心,不疼了。”蝶雲依然冷漠的回答道。
“蝶雲,從何時開始,我們變得如此生分?難道真的把自己當成蘭兒了?”慕容春狠狠捏着女饒下巴,眼神裏多了幾分冷厲和生厭,惡狠狠道,語氣越來越重。
屋頂上坐着吃肉喝酒的青葉,聽到祠堂裏的對話,濃黑的眉宇緊鎖,像要夾斷一隻蒼蠅一般,眼神狠毒地目空一切,嘴裏不斷嚼着花生,快磨成末也不願咽下。
對于殺手來,情感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敵人,除了清心寡欲、無欲無求,才能讓人抓不住把柄,才能邪惡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張牙舞爪而不怕被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