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抿着嘴,有些絕望,又帶着痛苦地看着他們雙雙走來。
“姐,你好點沒?”杏兒擔心的上前攙扶着姐,眼神狠厲看一眼林曉,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剛剛在房間到底對姐做了什麽?
雖然滿眼憤恨,但看到姐臉色比向前好多了,疑慮消除部分,可依然喜歡不起這個男人,中感覺這個男人就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
看到杏兒因爲關心媳婦,給了自己一個狠厲的眼神,林曉卻和善的回贈一個甜美的笑容。
“走吧,勞煩洪管家帶路。”隆雪婷輕聲道,語氣輕緩,笑容清甜,總是這般不鹹不淡地讨好着每一個人,卑微得不像一位大姐。
“慢點,媳婦。”林曉專注、負責地扶着女人下台階,心牽着她的手,随時處于号脈狀态,時時關注她的身體動向,而另一隻手,自然環抱着她瘦削的肩甲,相親相愛的樣子讓人嫉妒。
若不是洪管家催得急,林曉不會用放血的方法讓隆雪婷強行醒來,一定會讓她自然蘇醒,自行恢複身體機能。
而林曉能夠看上去如此輕松、自然,還得感謝風那兩掌的打擊,又一次打通體内封鎖良久經脈,才讓他感覺渾身輕松許多。
隻是體内兩股真氣時而平和,時而相融,時而相沖,時而互補,而現在就和氣很多,很平穩,相安無事的存在于體内,不再作妖作孽。
陣陣桂花的香氣撲入鼻息,這種帶着香甜的花香,讓林曉很安心也很舒暢,似乎血液也能聞到花香,很歡唱。
“老爺,太太,二姐和姑爺帶到了。”洪管家低着頭,唯唯諾諾輕聲引領着。
暗黑的堂屋正中間,坐着兩位威嚴的老人,隆福貴黑着臉,嚴肅地端着茶水,低着頭,不出聲。
微微擡起頭,瞟一眼面前這間帶着古樸而奢華的庭院,每一塊木料的選配和雕刻,都透着重視和用心,每一刀都是用心慢慢雕琢出來,木頭上不管是雕龍還是刻鳳,每一個動物都是栩栩如生,像極了真實存在于木頭上。
選材到工藝,都透着這個時代特有的奢華與低調,林曉不禁感慨自己那個富二代的生活太假,與這裏的生活相比,除了鋼筋混凝土的氣息,聞不到一絲藝術的感覺!。
工業時代的奢華,總在模仿與超越古代的典雅,但模仿中不乏一些粗制濫造和敷衍的虛設,與淳樸的古代人,用心專研出來的工藝還是相差甚遠。
“跪下!”一道冷厲的聲響沖破甯靜的别院,撞進林曉耳膜。
隻見身邊的女人慌亂中拉着自己慢慢跪下,總是那般恰到好處表現出一種聽話和乖巧的樣子。
“婷兒,你可知錯?”隆福貴很冷靜地慢慢問道,似乎這場戰争早已分出勝負,隆雪婷終究是理虧的一方。
“父親,我救夫君,不管用什麽方法,都沒有錯的。”隆雪婷擡起頭,聲反駁道,隻是語氣很強硬,沒有絲毫的猶豫。
“放肆!”隆福貴氣得站起身,用力雜碎手中白瓷茶杯。
清脆的聲響打破庭院的幽靜,沖淡靜雅舒适桂花香的清甯,氣氛變得緊張而惶恐。
偏頭看一眼跪在旁邊的女人,似乎很淡定,胸有成竹,運籌帷幄知曉事态發展一般,氣氛越來越尴尬,林曉下意識的握緊媳婦雙手,不管女人表現出何種平靜,作爲男人,就要表現出該有的擔當和責任。
老頭子爲何這般生氣?
昨晚這個女冉底做了什麽?
“父親,地牢又潮又濕,夫君從身體單薄,哪能受得了那種苦?”隆雪婷聲抽泣着,聲音溫婉醉人,句句維護。
聽着女人哀怨求饒,林曉心如刀絞,爲何這個女人演技這麽好,這麽多年哄騙别人不累嗎?
這份愛是真誠的還是演出來的?
究竟這具身體的主人對隆雪婷來,意味着什麽?
“婷兒,這種負心漢,甯願帶着鄉野丫頭逃婚都不願娶你,你覺得他會真心待你嗎?值得嗎?”隆福貴氣得受不了,沖到他們面前,瞪着眼睛,渾身顫抖着嘶吼道。
逃婚?
真爲了蘭兒逃婚?
那蘭兒呢?
聽到隆福貴嘶聲裂肺咒罵媳婦,林曉腦殼炸裂,嗡嗡作響。
“父親,夫君變了,真的變了,他懂得疼婷兒,真心關心婷兒了。”隆雪婷輕聲哭泣着,擡起頭,淚如雨下的看着父親,楚楚動人,甚是悲憫。
“婷兒,你爲何執迷不悟?”隆福貴黑着臉,咬牙切齒,渾身顫抖着喊到。
“老爺,消消氣,别動怒,别動怒!”隆夫人關切攙扶着男人,眼神眨巴着,提示隆雪婷少話了。
“父親、母親,不管我以前做過多少傷害婷兒的事,我發誓,從今往後一定真心實意,好好照顧婷兒,請你們相信我,我絕不辜負婷兒。”林曉聲情并茂着,自然抓起媳婦手,十指相扣,緊緊握在手心,眼神堅定的看着二老。
“老爺、太太,姑爺真的變了!”翠哭得更加動容的求饒着,頭不斷磕到地上,一副誠心誠意的樣子。
“父親、母親,再給夫君一次機會,好嗎?”隆雪婷跪着走過去,拉着父親的褲腳,使勁撕扯,委屈又心痛的道。
“母親,幫我勸勸父親,咳咳咳……”隆雪婷看到無動于衷的父親,轉而拉着母親的褲裙,搖晃着,祈求着。
“婷兒,快起來,你身子骨弱,受不了這麽長時間的跪着,快起來,别跪着了!”隆夫人心疼女兒,滿臉憂愁的道,趕緊彎腰扶起女兒。
“媳婦……”林曉心疼的拉起媳婦的手,集中注意力,屏氣呼吸,不經意間傳遞真氣過去,幫她撐住身體。
幾秒鍾的療傷,林曉站起身,抱起隆雪婷,眼神堅定的看着二位老人,語氣誠懇,帶着一絲傲氣的道:“父親、母親,不管婷兒爲我做了什麽,我一定雙倍拿回來!請相信,我對婷兒是認真的,請你們給我個證明自己的機會。”